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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了一场雪,整个城市就像粉妆玉砌似的,分外妖娆。
http://www.kmwx.net/Book/0/1/阳光悄悄地爬上窗棂往屋里偷窥,两个孩子还相拥着、甜甜的睡着,雀鸟就是招人烦,站在窗棂上卖弄着它那并不优美的喉咙,把谢芳惊醒了,她睁开双眼,看睡在身边的鹏祥,一种幸福感涌上心头,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怕惊醒了她。
她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梦中的白马王子说来就来了,所有的一切她都得到了,她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就是马上死去也心甘了。她看着睡梦中的鹏祥,心满意足,忍不住的偷笑。
现在,她感觉不到自己是在生病,摸摸前胸里面一点也不疼了,浑身也不酸疼了,总觉得小腹内有股热气流遍全身,觉得像泡在温泉里一样很是舒服。她觉得饿了,就想起来找点吃的,可又不舍得起来,她希望能长长久久的这样,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紧紧偎依着鹏祥,微闭着眼睛享受着。
鹏祥翻个身,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看,谢芳紧紧的搂住他,正冲他笑。
鹏祥像想起了什么,“看我,怎么睡着了,你怎么样了?”他忙问。
“我?”谢芳羞红了脸。
“我是问你还难受不?”谢芳摇了摇头,羞羞的笑了……
奇迹发生了,看着从卧室里出来的女儿,谢芳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自己病入膏肓,病痛缠身的女儿吗?女儿除了显得瘦点,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而且精神头很好。
见妈妈看自己呆在那里的样子,忙凑过去叫了声,“妈。”
谢芳妈这才回过神来,“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谢芳羞色的把昨晚铺在身下的洁白的床单塞给了妈妈,就匆匆进卧室了。
谢芳妈匆匆的展开来,点点滴滴的血迹就像盛开的梅花。“不嫌羞?”谢芳妈忙收好,赶紧打电话给丈夫报喜……
吃了饭,两人又被接进了医院。给谢芳检查。她身上的肿瘤消失了,各项身体指标正常,这简直不可思议的事,他们没有张扬。
汪老和鹏祥谈着话,突然,他拿把手术刀向他的手刺去,鹏祥没有防备,刀插在手上,鲜血直流。鹏祥嗷的一下弹跳起来,手术刀还插在他手上,他疼得直掉眼泪,鲜红的血顺往下淌着。
汪老和谢芳妈说:“去给他抱一下。”
谢芳妈领着鹏祥出去了,几个人不明白的望着汪老。
“哦,大家不要奇怪,他要是和我们不一样的话,再生能力一定很强,手很快就会愈合的,而且不留疤痕,我要证实一下。”
大家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很快的,鹏祥的手包好了,谢芳妈领他进来,汪老马上让谢芳妈拆除纱带,真的,鹏祥的手愈合了,没有一点疤痕。
在谢芳的强留下,鹏祥勉强住了一天,他要回家了,谢芳舍不得他走,嘱咐他过了年回学校前一定过来看她。鹏祥答应着,谢芳爸妈给她买了好些年货让他带着,随说大恩不言谢,总得表示一下心意……
鹏祥回来,并没有给家里带来多少欢乐,这个年过得很郁闷。王森占酒就醉,干了大半辈子,最后得了个这样的下场,他不甘心。
现在在单位里,很少有人凑他,他就是故意凑人家,人家也借故躲开,因此,他很郁闷。
是呀,官给撸了,说到家现在就是普通职工,甚至连普通职工都不如。每天上班无所事事,除了写检查就是写检查,还不时去镇府汇报思想工作。
宋昌和光跑县委、纪委为自己鸣冤,因为他好几个月没发到工资了,准备去上班,到农业办公室一问,他已经被除名了,去找李纯。还是让他在家里等着,研究研究再说。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王森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起来,整天的这样还不如回家,他真是够了,事情已经处理了,还让写检查,写什么呀,反过来复过去就是这点事。
他去和李纯说,李纯很是犹豫的和他说:“你的事并没有完,上面催得紧,镇府也很难再保你,你要有点思想准备,上面到底怎么处理,我心里也没底,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哪里有疏漏,帐上有什么问题必须全想好。”
“能有啥问题,不就是这点事吗,放心吧,我自己清楚得很,”王森很自信的说。
“听说跟你干活的贾平时常来找宋昌和,他知道你的一些情况,不得不防啊,”李纯提醒他。
“他能知道什么呢,不就是干活挣钱,贾平嫌王安给他的钱少,两人为这恼了,王安的两个儿子打了他,为此,他多次找我,要求重新算账,他的父母也来找我了好几趟,你说,都是庄乡爷们,平时好的了不得,我怎么管。再说,现在我也没心绪管他们的事,他们还是亲戚,打吧,能打到哪里去,说不定哪一天就好起来了。他来找宋昌和,无非让宋昌和给他做个证,施工队有他的份,好多跟王安要几个钱。”
李纯听了点点头。
两个月过去了,似乎这事已经风平浪静了。王森又恢复了副主任之职,正常上班了。宋昌和也进了管区工作。
突然有一天,县检察院来到单位要带王森走,李纯压不住就说:“要带就把两人一块带走,宋昌和的问题也不少。”
王森被请到了镇府办公室,看到检察院的人,他懵了,脑袋胀得斗大,思绪全乱了,检察院的人和他说啥他也没听清,让他在双规单上签字,他也不知怎签上的,宋昌和和他比起来要镇静得多。两人同时被带走了。
李纯让他手下的人把消息告诉了在宾馆干活的小君。小君忙回家和婆婆说了,说是和宋昌和打仗打的,两人都去了检察院,过几天就回来。
检察院是干啥的,春梅不知道,这个单位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因此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心想,去就去吧,也许是给两人调解矛盾。小君见婆婆不那么着急就说,“听他们说,事情很严重的,还偷着和我说家里有啥值钱的东西藏藏,最好是转移了。”
“藏什么,这又不是偷不是抢的,不就是两人打仗为了争个劳模吗,,还能把你爹怎样,最多撵回家来不让干了,别听他们胡说,”春梅生气的说。
打发走了媳妇,活也干不下去了,春梅是又气又恨,不知说了多少遍就是不听,你说孩子的户口都出去了你还去争个啥,真是犟孙,不碰到南墙不回头,非撞的头破血流不可。本事不是很大吗,去使吧。她独自生着闷气,还保密,谁也没告诉,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再说检查院里,王森被人看了起来,不能出屋,大小便也有人跟着,吃的饭都要化验,限制了人身自由,不过可以看报,看电视。
他害怕了,心里忐忑不安,把自己接管出纳的帐都梳理了不知多少遍,想不出哪里有差错,这几年,奖金是发的高点,可那都是自己带领单位的职工辛辛苦苦挣得呀,不但没要上边一分钱,还每年上缴几十万,至于招待费每年不下好几万,可那也是为了工作,为了揽活,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吃的,再有,就是出去旅游,花公家的钱,甚至镇府的开销也是在公司报的,这也不能算到自己头上,是经过镇府批准的,职工们也都去了。还有啥?福利煤,计划内柴油?这些应该不算什么,他想不出还有啥了,至于和镇府几个领导的吃吃喝喝,应该算不到自己头上。就算算到自己头上也不该来检察院呢,看形势还很严重,他猜不透。来了两天了,除简单问了下自己的情况外,没人再审他,他满是猜疑,也预感到大祸临头,却一时无法确定祸为何起。
查办此案的是三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一个部队专业的,一个是政法学院毕业的,还有一个是监狱的武警,刚调来。他们年轻气盛,精力旺盛,都想干出点成绩来给领导看看,好为以后的提升打基础。
何况,检察长已经向他们交代过,这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市办的第一桩经济案子,办案经验没有,一切还得从头来,要把这桩案子作为大案、要案来办,别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拿下来,等破案后,我为你们请功。另外,我让肖科长协助你们,肖科长是我们院的业务骨干,很多大案、难案都是她办的。
肖科长是个女的。高高的个子,四方大脸,扫帚眉、狮子眼、阔嘴巴,看上去很凶,走路一颤一颤的像个大猩猩,她是文革时期的工农兵大学生,靠造反起的家,五十多岁了,快退休了。别看是个女人,对待被她审查的人下手很狠,也下得去手,文革时期,作为造反派的头头,他曾一脚把当时的县委书记从高台上踢下来,并硬生生的拧断了人家的胳膊,红极一时,革命性最坚定,作为主要的后备干部被推荐上了大学,文革结束时,因为她还在学校进修,加之无人检举她而逃过一劫,毕业时正是国家回复公检法的时期,正缺有知识的干部,她就被分到了检察院,成了一名检察官。她工作作风硬,雷厉风行,整个检察院没有不怕她的,就是检察长也让她三分,她带队办案是十拿九稳。
现在,人带来了,按照法律程序对当事人进行了预审,可接下来怎么审呢?连夜加班查账也查完了,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突破口找不到,接下来就很难审,他们有些泄气。
肖萍,也就是那个肖科长给大家打气,“如果案子好办的话就不用我们办了,既然帐上查不出什么来,咱可以从当事人身上找突破口,我相信,只要他做了亏心事,我就有信心撬开他的嘴巴。我观察了一下,王森和宋昌和两个人,宋昌和比较好对付,审他不过三遍啥事都的说。”
在她的鼓动下,专案组重新恢复了信心。于是,肖萍重新分了工,宋昌和有马玉成和杨志和负责审讯,杨志和是武警出身,和犯人打了几年交道,对付犯人很有一套办法。王森由我和相中华审,在这里我可以声明一下,为了加快案子的进展,可以使用强制手段,只要没有明显的伤痕,死不了就行,出了啥事我顶着……
正像他们预料的那样,对宋昌和的审讯很顺利,政策攻心,严厉斥责,戳了两电棍,跪了半个小时的椅子腿后,他啥都交代了,谁给他送的钱,送了多少,什么时候送的,连日期都说得清清楚楚,最后治的他实在没啥说了,连人家送他的烟酒,给孩子买的玩具都说了,甚至连在家务农时偷生产队的半口袋豆种也说了。马玉成和杨志和相视一笑,签字画押后,给他合计了一下,加起来有一万多块钱。
杨志和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凭他看管犯人的经验,推断他还有事情没有说出来,也不问话,就拿起审讯桌上的皮带狠狠地抽了他几下子,宋昌和哪里受得了,每一皮带下去都惨叫不止,最后吓的瘫倒在地上。杨志和打人上瘾,他一把抓起宋昌和,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又一拳打在他的嘴巴上,打得他满嘴喷血,牙齿松动,再一拳打在他的前胸,再踹上几脚,宋昌和可就起不来了。
“说!还有啥没交代的,快说,想在我面前耍花招,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宋昌和真是被打怕了,他半天才缓过气来,“我交代,我交代,施工队的队长请我下饭店,还花了三百块钱找了两个服务员陪我,”
“你和他们干那事来吗?”杨志和叱喝着。
“干了,干了,”
“干了几次?”
“好像有五六次吧。”
“到底几次,快说!”
“六次,六次。”宋昌和承认着。
“你呀,也不看看自己啥模样,都个老头子了还偷腥,”杨志和讽刺他。
只要不挨打就行,也顾不得要脸了。
“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真没了,我发誓,要是敢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宋昌和发誓。
“你如果还有别事的话现在最好都说出来,要是敢瞒我,让我查出来,我不是吓唬你,对付你们这种人,我法子多得很,别说你,就是那些无恶不作的杀人犯,死刑犯都让我制得服服帖帖,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真的没有了,”宋昌和哆哆嗦嗦的说。
“态度还算诚恳,那我问你,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跌倒磕的,不小心跌倒磕的。”
杨志和马玉成相视一笑。
马玉成说:“你交代问题的态度很好,这对你有好处,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政府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呢,认罪态度比较好,配合也好,说你是主动交代也不为过,投案自首呢,也说得过去,这就全凭我们怎么说,对你的处理上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
“我明白,我明白,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宋昌和满脸堆笑,一副感激的神态。
马玉成让他去洗了脸,还递给他一颗烟,“谢谢,谢谢,”他感激的接过来,杨志和给他点上了,他深深的吸了口说:“我要向政府检举王森,王森以权谋私,亲自组建了施工队,从他村里找了王安和贾平两个人给他领着干活,挣了钱三人分,这是贾平亲自告诉我的,由于他分给贾平的钱少,贾平让我给他作证,证明有他的份。国家三令五申,不准干部搞第二产业,他这是犯法的。”
“那你知道他分了多少钱吗?”马玉成问。
“不知道,贾平没说,他的施工队干了三年活,挣了不少钱,应该分的不少吧。”
两个人点点头。“再好好想想,想起什么了,要及时报告,”马玉成说。
宋昌和答应着。
初战告捷,两人兴奋不已,已是零时三刻了还没有睡意,兴冲冲的拿着笔录找肖科长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