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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杨志和和马玉成初战告捷,去向肖科长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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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审讯王森就没有这样顺利了。
王森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水也不曾让他喝一口,更不用说睡觉了,就让他原地站着审他的人轮流倒班看着他,不打他,不骂他,就是治他,这是肖萍的主意,他把文革时期治右派的那一套拿出来了,这可是她的法宝。
起初,王森是清醒的,也有了心理准备,他在苦苦思索着各种应付的办法。单位的账目他是放心的,本来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最后他把焦点汇聚在了王安和贾平的身上,这才是他的致命死穴,越想越怕,他是分了不少钱的,三年来有一万多块呢,承认自己有份?不行,文件有明确规定,那是犯法的,说自己没份,更不行,万一查出来那就是受贿,最好的办法就是死不承认,他已经嘱咐好了王安,自己不承认收过钱,王安再作证,应该问题不大。就是贾平,随说没给他要过钱来,这几年他跟着自己干分的钱也不少,总不会陷害自己吧,就算他忘恩负义陷害自己,两个人证一个人应该没啥问题。他有了种侥幸心理,心里并不怎么怕,担心的是关键时候王安能不能顶起来。不管怎样,自己是不会承认的。
心里有了底,他就硬扛着。
不吃不喝光站着,还不让打瞌睡,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人能坚持多久呢,他以为女人心软,就和肖萍理论,期望引起她的同情心。
谁知肖萍根本不让他辩驳,“你只有老老实实的交待你的问题,和政府对抗只有死路一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已经和你说了好几遍了,我不愿再重复,像你这种新型的经济犯罪分子、蛀虫,破坏社会的经济改革事业,我们绝不手软,老实交待你的罪行才是你的唯一出路,你听明白没有!”
“我犯啥罪了,你们有证据吗,有证据你们就拿出来,你们这样待我是知法犯法,是逼供,是犯罪!”王森生气的指责他们。
他说的肖萍张口结舌,干咽唾沫。“你,你不老实,敢对抗法律,你,你胆子不小,我就不信治不服你,看你的骨头有多硬,”她一甩文件夹出去了。
相中华也斥责他,“知道吗,你这是什么性质,你这是对抗政府,性质恶劣,死不悔改,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想当英雄,你是什么英雄,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经济犯罪分子!你也不想想,没有你的犯罪证据,能把你请到这儿来?给你机会你不要,死扛到底是不是,你就扛吧,我看你能扛到几时,”说着,他收拾了下桌上的东西,点了点也他出去了。
相中华出去后,进来三个武警,把门一关,拿块毛巾塞了王森的嘴,围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拳打脚踢,皮带猛抽,一会儿功夫就打的王森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两个人又反拧住他的手把他提起来,一名武警抓住他的前胸,轮圆了巴掌,左右开弓,打得他鼻子口里的血流不止,又转到后边,一脚把他踢跪在地,从腰间摘下橡胶棒,狠命的抽打他的臀部,他的脊背,这几下子打下来,王森只有哼哼的份。
这时,杨志和进来,他扯住王森的头发狠命的向后拉,“你不老实,还敢对抗?”又抡起了巴掌结结实实的打了几下子,王森的脸就像是酵母发的面,腾腾的就发起来了,肿成了一个血馒头,又拿来电棍,戳的王森满地滚,浑身哆嗦,抖成团。
这顿折腾下来,王森的半条命可都没了,昏死了过去。杨志和踢他了一脚,见没反应,用手在他的鼻下试了试说:“好了,差不多了,麻烦你们了,“他和三个武警握了握手,送他们出来。”
办公室里,肖萍他们还在等着,杨志和领三个武警来汇报情况。
“怎么样了,可别出人命,”肖萍关心的问。
“没事,死不了他,不过这几天是不能提审他了,这个王森还真有种,挨着打,那神情还不服,”杨志和说。
“看来是个难对付的主,想从他这儿打开缺口难,看来得另想法子了,”肖萍说,她又和三个武警握着手说:“谢谢你们的工作支持,走,我们吃夜宵去。”
看守王森的小青年匆匆过来说:“王森还没醒过来,呼吸急促,还不时断停,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所有的人急忙过来看,躺在床上的王森样子的确很骇人,脸肿得像猪头,血肉模糊的,两胳膊象断了似的耷拉在床下,浑身抖个不停,呼吸时断时续,红肿的两唇间不时冒着血沫,所有的人都害怕了。
杨志和却不以为然,他说:“这样的场面我见得多了,没事,只是表皮伤,又没伤他的内脏,死不了。”他又吩咐看守的临时工,“打盆水给他洗洗,他要是喝水就给他喝,想吃东西呢就去食堂给他打,打点好的,记着把帐记到他名下。”临时工应着。
“走吧走吧,吃夜宵去,我有数,就是真是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监狱里死人多了,谁受牵连了,死了有死了的解决办法……”
单位的内部餐厅里,热腾腾的一桌饭菜,几个人吃得热火朝天,肖萍不时的夸杨志和工作能力强,要马玉成和相中华跟着学点,干咱这一行的,不狠不行,和犯罪嫌疑人嘻嘻哈哈,他能老老实实交代问题?证据怎么来,证据是从犯罪嫌疑人的嘴中掏出来的,随说法律严禁逼供和诱供,但是你不逼他他能老老实实和你说。
“是啊,肖科长说得对,我们这些人就得有副硬心肠,别太心软,心软了,这工作就没法干,这人没有不怕打的,不过有胆小的,胆大的罢了,胆小的,不用动手,一吓唬就乖乖的说了,像宋昌和就是这样的人,我还没怎么打他呢,他就乖乖的说了,啥也说,能把他这大半辈子做的坏事都说出来。看来,王森是个死硬分子,”杨志和说。
“是啊。”相中华和马玉成附和着。
一名武警笑着说:“他能有多硬?还是打得轻,监狱了的杀人犯,死刑犯和黑社会混混硬吧,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被我们治的,说句不好听的,让他们爬到茅坑里吃屎,他们就的乖乖的吃。”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觉得这经济犯罪分子毕竟还不像他们那样罪大恶极,我看还是从别的地方找突破口,把他背后的后台挖出来。”
众人听了不住的点头,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不管怎么说,今晚收获不小,把宋昌和拿了下来。
肖萍带着她的检察官们马不停蹄,凡公司的职工和跟公司有业务关系的人都成了调查对象。公司职工挨个审,平时对王森有成见和矛盾的人趁机落井下石,搜集的线索不少,可是一一落实,子虚乌有,纯粹是道听途说,王森收的礼,包括施工队送给他一见毛料大衣是最值钱的,一百五十多块,还有就是一条烟啊,两瓶酒啊,一筐苹果呀,一箱鸭蛋呀,公司的职工还揭发他贪污了公家一个铁炉子,亲眼看到他带回家的。
把白凡请到检察院,他以为自己的事被人揭发了,于是把自己收受施工队的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并积极退赃,把一万五千多块钱送给了检察院,认罪态度很好,一把鼻子一把泪哭诉自己一时贪心,利用职权收施工队的钱,保证痛改前非,以后好好的工作,弥补自己的过失,光悔过书就写了几十页,检察院一传他,把钱都带去了。投案自首。
最后,检察院为了鼓励更多的经济犯罪人勇于自首,决定对他和宋昌和免以起诉,交镇纪委教育批评,做出处理。
肖萍让他揭发王森,主要是他和镇府主要领导的来往,比如说他拿公家的钱给镇领导送礼呀什么的。白凡想了半天说:“没有的事我不能瞎说,对不对,他和镇领导常在一块吃喝是经常的,有时候镇里来了检查工作的人也都在公司的饭店招待,从来不还帐,都是公司给他们包着,这些职工都知道,有时候镇里的领导的亲戚、朋友来了也都在公司的饭店吃饭,可从来没有拿钱的,都是白吃,都签到公司的账上,一年下来没有几万块钱是给他们包不过来的,为此职工们意见很大,辛辛苦苦挣的钱都让他们给吃了,都说还不如把饭店关了,宋昌和的意思是关,王森不同意,说出去揽活还用得着镇府的领导协调关系,孰重孰轻应该清楚,得罪了镇领导,以后公司的日子就不好过,吃就吃点吧,反正也不指望饭店挣钱,一年来不赔就行。因为他不同意,所以就没关,你们也清楚,他虽然是个副的,可是有镇领导的支持,公司的事他一个人说了算,宋昌和,说句不好听的,他也就是个摆设,这次两人翻脸就是为了个省劳模,说句实话,省劳模王森当之无愧,公司能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他功不可没,这个谁也不能否认。可是公司的职工看不惯他整天耀武扬威的样子,他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训这个,骂那个,明明是他错了还不让人反驳,真是欺人太甚,他简直就是公司的土皇帝,职工们都恨死了他,决定扳倒他,就联合起来利用这个事鼓动宋昌和和他闹,当然,我没有参与进去,他们打仗的那一天我在工地上,”他把自己清了出来。
“你们公司的业务这么多,钱来得也快,应该说他有贪钱,或拿公家钱为了私人的事送礼的便利条件,”马玉成问。
“职工们包括我也怀疑,可是没有确凿证据就不能乱说对不对?再说,我们公司的工程款都是今年干的活明年结算,结算工程款都是公司的会计去结算,钱应该到不了他的手里,”白凡说。
“那这么听你说,他还算清廉哦,他的事你一点也不知道?”肖萍问,很失望的样子。
“确实这样,我不能编瞎话蒙你们,要说他贪吗,他也和我一样自己组建了个施工队,从村里找了两个人给他领着干活。事情是这样的,我从头给你们说,是前年,公司的活多,公司的几个施工队干不过来,他开会号召单位的职工,有能力的自己组建个施工队,公司负责揽活,只提取工程总造价的20%作为管理费,其余挣的钱归自己,职工们情绪很高,都跃跃欲试,但是最终也就是我和他组建了施工队,别的职工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我的施工队和他的施工队同时干的活,我挣了一万五千多块钱,他也不少于这个数。我知道,上面有文件,三令五申不让干部搞第二产业,这是不允许的,他也知道。”白凡说。
于是,王安和贾平被请到了检察院。
贾平的叔在县委工作,他和马玉成是战友,通过他的关系,贾平没有挨打,他把情况说明白以后,当天就回家了。
王安却吃了苦瓜,起初他不承认有王森的份,也没给他钱,只是让他帮着找活干,施工队是我的。他把所有的情况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还很强硬,不服,并说我凭力气挣的钱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谁也管不着。
当时都和他嘻嘻哈哈,审他像是在聊天,他发脾气也没管的,态度是相当的很好。
可是,到了半夜,他还在睡梦中呢,被人从床上拖了下来,仰面扑在地上,嘴正磕在水泥地上,安装的假牙被磕掉了,摔在墙旮旯里。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一阵拳脚相加踢得他满地滚,就像踢皮球一样,连哀嚎的呻吟都来不及发出来,他被打懵了,等他明白了是怎回事,几电棍戳下来,他在地上都成一团,只有哼哼的份,杨志和用皮靴跟踩着他的右手背,咬着牙狠命的碾,一阵惨叫,杨志和又碾他的左手背狠命的碾,并叱呵他不准喊叫,再喊就整死你。
于是,这个上去一顿脚踹,那个上去一阵拳打,打脸不用手打了,嫌打得手疼,用乒乓球拍打,动静不大,效果很好,五个人轮流打,最后打的王安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
五个人打累了,就命令他跪在用三角铁焊的支架上,三角铁的刃虽然很钝,但是跪的时间长了,三角铁刃指望肉里钻,那滋味真是不好受,一般人连一分钟也坚持不下来,却治他跪一两个小时,并让他绷直上身,双手垂立,一动不动,动一下就是一顿拳脚,电棍一顿乱出戳。问他不回话,好办,用根细铁链子擂他的嘴,就像给牲口戴嚼子一样,两个人用腿顶着他的腰,防止他的身子后仰,一人抓着他的头发往前拉,两人捶着链子往后拉,拉的嘴角能到耳朵根,舌头涨成个球型,最后把他的双手反被过来,用链子捆上,他们还给这种刑罚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犀牛望月”,折磨人的法子真多啊,那种滋味难受的还不如死了好,这还不算,几个人按着他,用直流电电他,一头绑在手臂上,一头插进他的嘴里专电他的舌头……
这一顿打下来,把个王安打老实了。王安家以前是地主,当年红卫兵治他的父母也没有他们狠呢,他彻底服了,打得他两眼直勾勾都有点傻了,问啥说啥,把实话都说了,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清楚楚,从如何建的施工队,干了多少活,挣了多少钱,钱是怎分的,王森多少,贾平多少,自己多少,特别是最后一年挣的钱,少给了贾平三千、王森两千,自己都落下了,因为最后这一年挣的钱是他自己去领的,王森因为单位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也没过问,三年来三人平均分了一万三千二百八十元,王森实得一万一千二百八十元,贾平实得一万零二百八十元,自己得一万八千二百八十元。这些数他记得清清楚楚,看来每天都数落这些,烂熟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