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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自我分析后的第三种可能直接把岑宇桐从床上揪了起来,你个贱-人,就是矫情!她在心中狂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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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轩道:“你这俩词在《岑氏大辞典》的词义和大家用的《中国汉语大辞典》里的词义肯定是大大不同嘀!”
岑宇桐委曲地道:“超哥,你倒是评个理,我哪里激他了,我这么温柔可亲、体贴入微地同他说话!”
“我和主任说了,他一时也调不出人手。晚上你就和张超自己搞定吧。”
沈一白道:“我有望气之能,看你今天头顶紫气,眉尖隐隐泛有红光,想必是有好事将近。啧啧,啧啧。”
“你没问题啦!昨天的稿件我根本没改,郑玉那边不也一次过了。你ok的啦,况且晚上的采访对象你不是本来就比较了解嘛。文艺青年做文艺青年的专题,肯定比我好。再说……你总得怜惜我病体怏怏啊!”
对于没有上过镜的人来说,适应镜头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有的人在私底下能谈得眉飞色舞,可一旦面对镜头,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以新闻的手法来做人物片,自是比真的纪录片要粗糙太多,但至少在形式上是差不多了。
“哥们,来一根。”张超丢了一支烟给李凤轩,自己也叼上了。
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自嘲地想着,昏睡过去。迷糊中收到于震的短信:“有空出来坐坐?”
而现今,被岑宇桐呛住的李凤轩立即回瞪了她:“小丫头片子,你漏我气,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什么?!这代表她要独立采访……岑宇桐好阵紧张:“可是,小意……”
电话挂了以后,岑宇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独立采访,成为主导者,这是她多么想要的,无论是在孤立的一条新闻中,还是在一档节目之中。
可万一真有那天呢?
那么,从现在开始出发吧!
张超哈哈大笑:“就这样好,就这样好!”
岑宇桐笑骂道:“和个老学究似的,你可是现代一帅哥好吗?”又说笑几句才离开。就要入夜了,她约好了张超和李凤轩一起吃饭。
有些人,你可以放下姿态与她和解;有些人却未必。岑宇桐不能想像有那么一天,她与苏唯娜能真的和解。
看看时间,她的这一觉已经睡到下午。手机上还有个未接的电话,是任小意的。急忙拨回去,原来任小意得了急性肠胃炎,说晚上没法上班了,要她顶一顶。
李凤轩说:“晚上有场子,抽多了嗓子不好。”
张超道:“没这么讲究吧?”
李凤轩接住,却道:“谢了。晚上不抽。”他自己不抽,倒是很快地为张超点上了火。张超含住烟凑进火点上了,问道:“怎么?”
如此,双方努力,才有办法还原主角相对真实的生活状态,成为一个好的片子。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哥们,别看镜头,做你自己的事,做你自己的啊。……唉,不是,用眼角余光瞄也不行,眼神不对啦。”张超常拍片,倒也习惯了,挺耐心的,“这个动作,你调琴的动作,咱再重来一遍好不好?”
如果是一时之勇的街头采访也就罢了,访谈类的要长时间地曝露在镜头之下,难免紧张,于是就会出现小动作过多,或是眼睛飘浮不实的状况。即便是想要以主播为职业的苏唯娜,也需要一个过程,何况是普通人?
沈一白摇头晃脑地说:“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
任小意是个爽快人,叭啦叭啦地说了一堆,叫岑宇桐还真是没法拒绝:“那……我努力。”
然后岑宇桐问:“凤轩,你在入场前,都在这里呆着吗?”
说是这么说,李凤轩当然明白岑宇桐是在引他尽快地进入状态,他也努力地配合了,不过一时间还是游离。当张超打开摄像机对准他时,就更是明显。
入场的时间还早,李凤轩不会这么早去到酒吧。他通常会到“12点”,或者,如今天这般,在酒吧一条街的空地上,调调琴,发发呆。
华灯已上,酒吧街的热闹在九点半之后,所以这个点钟还挺清净。岑宇桐他们找了个灯比较亮的所在,拍摄李凤轩入场前的场景,只是李凤轩依旧对镜头有生涩感。
岑宇桐收拾好,先去“12点”坐了坐。沈一白很罕见地主动与她搭话,反叫她十分不习惯:“大白,你今天怎么了嘛?”
李凤轩一愣,岑宇桐从来都叫他“凤凤”,极少一本正经地叫他“凤轩”。而张超却很快地会过意来,她的提问,是让李凤轩把镜头当成她,从而适应镜头的存在。这是电视语言的一种表现形式。
访谈类节目的节目已是如此,纪录片式的就更要花更多时间,才能让主角和镜头彼此适应。主角要习惯镜头的存在,直到使自己习惯性地当它“不存在”,而摄像师也得熟悉主角,才能捕捉到主角最出彩的细节。
李凤轩道:“张老师,不好意思啊,我是被激的,平时我可讲礼貌了。”
岑宇桐哭笑不得:“大白,你不必因为拒绝了我来‘12点’做采访,就说这些不靠谱的好话吧?”
她把手机反盖在被子里。
李凤轩回答她时,很自然地面对了镜头,这个反应,相当于是在与看电视的观众对话:“经常,经常在这里呆着。”他低下头,整了整琴弦,笑了笑补充说:“不然也没处去啊。”
岑宇桐笑道:“凤凤你好矫情啊,你不是说烟嗓才够味么?”李凤轩实是对上镜这事儿颇紧张的,连穿什么衣服都问了岑宇桐三次,岑宇桐告诉他,像平时那样即可,不必穿得太正式,也不必像个酒吧小混混,他才停歇。
都是夜归人,他们的人生,往往在后半夜才极尽华彩,但起始却是傍晚。一起吃饭,是让镜头与李凤轩彼此熟悉起来的手段。
“没事呢,还有张超嘛不是?!”任小意在电话那边说,“不说了不说了,我又要去厕所了!挂了啊!”
这是她自受罚后第三次拒绝他。说不出什么道理,就是不愿见他。也许因为很烦他总拿她做挡箭牌,也许因为与不见面的他说了心里话所以羞于见面,又也许,她在心里暗暗希望他不告而来地敲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