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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辗转,次日清晨推门而出时,已有两名白衣少年在门外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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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王爷真是的,一点儿都不主动!”小宫女们没看到好戏,纷纷小声抱怨着,见王妃向她们偷看的侧门走来,皆立即闭嘴散了。
除了数名仔细检查过的船夫,便是他们一行六人,再加上一个仙鹤,倒不必担心被人暗中算计。
“好!莫统领痛快,咱们一起干了!”余人也纷纷振臂欢呼痛饮。
“没有。”凤君影淡淡一笑,毫无知觉般摆了摆手,“方才麻烦了,去忙吧。”
高台之上的女子若遗世而独立的仙子,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我很重要?”她抬起脸庞,亮晶晶的眸子像要洞穿他眼底那无边的暗夜。
“是熟人?”君影暗道,思索半日无果,走出舱外打算透透气,一抬眸瞧见了那扶栏沉思的雕羽阁女属下仙鹤。
“为什么?”他重复着她的问题,想了想,黑眸深处闪动着星星点点的紫色微光,“不知不觉就走来了……突然想见到你,那些事情原本也不重要。”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少年船夫问,缩着肩低着头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侧。
“平凡那小子……”又是一杯茶灌下,才稍微平静了点,“他凭什么出现在这里?而且我刚到你这儿他就进来了,我能直接在你的寝宫内和他撞个正着?”
她目送平凡离开,刚放下茶杯,就听到身后一阵响动,一个人飞快地从床板下钻了出来。
他没有参与正殿的庆功宴,直接向凤君影居住的凝夜宫而去。
碍于自己此刻的身份,她没再多逗留,转身折返。
君影不动声色,也没有告诉任何人。眼见这船夫悄悄上了岸,尾随他们混入迎接的侍卫中,偷偷进入了海王殿。
她仰望遥远的繁星,明艳的双瞳水光潋滟,平静的浅笑毫无情感,可内心呢?
“慢点儿!”凤君影微微一笑,上前拉住他。
她们容颜绝世的王爷衣发凌乱邪魅撩人,与她们清丽脱俗不染尘埃的王妃正眉目传情、越靠越近,眼看就要……
她明白,海域霸主也是一国之王,每次征战而归,不知要带回来多少财宝和俘虏。可以说,每任海域之王的财力,皆不在北凉、南楚的皇族之下。
君影不再理会他没来由的责备,径自倒了杯茶,端着茶杯在窗前站定,悠然道:“夜深人静,平公子突然造访,恐是不妥,还望早些离开。”
他的眼中恍有春风漾开繁花万千。
海域微湿的空气宛如裹着一抹神秘的暗雾,让人捉摸不定。
凤君影被安排在一处僻静的住所凝夜宫,每日由专门挑选的宫女精心侍候。
是他。
凤君影此刻在海域之国虽未正式册封,其“海王亲自接回来的女人”的特殊身份,却是人尽皆知。不出意外,她同钟子渊行大礼会是迟早的事情。在这个当口,却与不明身份的男子夜间私会,若传出去会让外人如何想她?
君影站在凝夜宫外无人的高台上,风拂起她银丝镶边的浅红衣带,发髻上黛色翡翠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钟子渊回答的是实话。凤君影知道他从不爱说情话,但这朴实无华的话语之中,却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心。
灯火通明,宫女穿梭,却不见他要找的人。
马车自南楚国东部的一个小镇颠簸三四日后,终于到达海边。
“啧啧,连一声平大哥都不叫,居然直呼其名!”案台前的俊秀男子眉目飞扬、神采无双,除了平凡还会是谁。
回身向寝宫漫步而去。已是午夜时分,来往忙碌的宫女早已歇下,万籁俱寂,唯有宫内闪着点点微弱的烛光。
一晃过去了十来日。
是夜,号角声起,君影拉住宫外巡守的侍卫,询问发生了什么。一打听,原来是海王班师回朝了。这一役险胜,可见战况严峻。
他们租下了一艘大船。海面风平浪静,远空湛蓝晴好。眼下正是出海的好时机。
凤君影已然来到海王宫正殿之外。庆功宴还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唯独没有那领头者的身影。
“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她们不解风情的王爷突然煞风景地冒出这么句话,就大步走开了……
“王爷有赏!来,喝酒去!”莫杨大声嚷嚷,身后的随从们一坛坛捧上酒来,参与到活跃的人群中。“这一战大伙儿都辛苦了!”他领头举起盛满酒水的大腕,一饮而尽,敬了所有人一杯。
自莫杨那句“王妃”喊出来后,这些手下们仿佛都认可了这个称谓,成日里王妃长王妃短地招呼着。起初钟子渊还怕她不高兴,禁止过几次,见君影神态如常,那些孩子们又像是没听到一样叫得愈发欢快,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凤君影轻轻踏入门中,解下外衣搭在了屏风上。她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丝寒意,连忙回头,在看见案前似乎端坐许久的那个男人时,眼底写满了惊讶。
君影点头回应,随少年们上了马车。
屋外,听到里面响动的小宫女们不明就里地靠近侧门,就从门缝中瞧见这么一幕:
凤君影扬了扬眉,盯着那人,什么也没问。
只是,此情此景又未免太过冷清。
战旗猎猎,军甲未卸,一大队军士争先恐后地挤进城门。正殿外,一道颀长的紫衣身影待众人全部进入后默立片刻,突然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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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影见他离开,放下药碗,拔下银质发簪试了试,但见并没有毒。
一声责备,带着丝丝宠溺与关切,她低呼:“你怎会在此,平凡?”
“为什么会来我这儿?你不是刚打完仗,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么?”她低声问,清甜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钟子渊顿时又是僵了一僵。
船夫也不再多言,快步出了船舱。
她拽住那侍卫,令其当先带路,打算亲自去迎接钟子渊。
现在,他是在分配这些财富和美女吧?
而那些俘虏中,更有无数从各个岛屿甚至国家中掠夺而来敬献海王的绝色佳人。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儿等了有多久?”
脑中顿时电光一闪,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同行的白衣男子李梓原是南楚宫中的御医,因后宫之祸逃离到海域躲避通缉,却受到了钟静月的重用。现下见她茶饭不思、脸色苍白,便知一定是晕船了。当即开了个方子煎了服药,让船家送去。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子渊。”她靠在他胸前,细细理好他的衣领,一边柔声道,“你知道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纤美的手指一圈一圈描画着衣领上的花纹,描得钟子渊两颊也是越来越像火烧一般的通红,又怎么再发作。
正殿之外,钟子渊伸手扯下深紫色的长披,独身一人向后殿赶去。
初春时节,海上之国,漫天飘动着海风荡起的细碎梨花,仿佛雪色并未尽褪。
君影接过药,眸光不经意间瞥到他端药的手,那双手倒是修长白嫩,她怔了怔。
偌大的凝夜宫,漫开一种让人莫名心跳加速的诡异气氛。
终于,那笑容泛起苦涩与无奈。自己果然不是那种识大体、能够放下一切的女子……
凤君影第一次坐船出海,虽然浪潮不大,时间一久却还是觉得心底泛起阵阵恶心。
方才那船夫分明是易容过的。
床下君翻身而起,拍了拍乱七八糟的衣衫长发,抢到桌边,拿起凤君影的茶杯就将茶水灌了下去,又再倒了一杯。
“太不够朋友了!”平凡一跃而起,只是既然人家已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强留。他推开窗,四周望了望道,“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你呢!算了,改日聊!”说着,越窗而出。
他的双手和脸部皮肤的差异,完全像是两个人。他不想暴露真实身份,送上来的药也无毒,很可能并不是什么敌人。可是这样的人,又会是谁呢?
送药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脸色黄黑黄黑的,似是从小就随人出海,历经风吹日晒。
见凤君影出来,两名少年均行了个礼道:“王爷交代了要加快行程,并已与莫统领连夜离开。王妃,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