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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骑墙派、墙头草投入了反革名分子织田信行的怀抱,但信长仍旧我行我素,这让忠于他的人很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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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这样的诗句(翻译过的)之后,平手政秀扒开衣襟,用肋差剖开了自己的肚腹。
信长不是不愿意听他的谏言吗?
听到守门人呼唤时,平手政秀的另外两个儿子双眼哭得红肿,正要出门迎接,但信长已经到了。
前田家当主前田利昌宣布效忠于家督织田信长,但实际上只把他的孙子(干的)前田庆次派给佐佐成政当副手,又让自己的幼子前田利家去跟随柴田胜家造反。据说,前田利家这个骚年和柴田的关系处得很不错呢。
佐佐成政从平手兄弟那里抢过遗书,双手捧着递到信长的面前。
他不能接受平手老爷子已经死掉的事实。
葬礼后的第二天,信长原本的小姓,如今的得力家臣——前田利家,竟然出奔了!
然后他换了一身白衣服,坐到案前,开始提笔写信。
老爷子连日操劳,心力交瘁。
佐佐成政应声将那份遗书甩开,平手三兄弟却是面面相觑,惴惴不安。
织田信行因此加进守备,召集农兵修葺城池,还给犬山城城主织田信清、清州城织田信友分别写了信,争取他们的支持。
人们都这么开始议论。
榻榻米已经被血染黑,右手持刀、业已气绝的平手老爷子,脸孔犹如半睁着眼的蜡像。
良久,信长回复了往常的神态,厉喝道:
连想都不用想,信长知道老爷子肯定是为了劝谏他才这么做的。
“是!……昨天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还邀我们三兄弟一起喝酒。今天午前从本丸回来之后,他就打开窗子,看庭院的梅花,倾听黄莺的叫声,他说这都是很美好的东西……”
“真是晴朗的好天气啊。”
虽然织田信秀早早地就把那古野城交给了信长,虽然有很多虽然,但还是有人无视了既定的事实,打算跟随织田信行扯旗造反。
平手政秀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随着温暖的春风吹了进来。
在末森城宣布独立的第二天,比良城城主佐佐盛政就向所谓的“正牌家督”织田信长宣誓效忠,佐佐盛政强烈谴责了末森城城主织田信行以及其党羽林秀贞、柴田胜家、前田利家的犯上作乱行径,发誓效忠于家督织田信长,一百年坚守方针不变,佐佐盛政还表示,织田信行等人的叛逆行径是受人唾骂的,必定失败的,在不久的将来,织田家一定能在伟大家督织田信长的领导下平定叛乱,收复末森城。
想到这里,织田信长不禁泪流满面。
直到天黑的时候,信长回到那古野城,才得知了平手政秀切腹的消息。
“是!
——看来平手兄弟没有移动老爷子的尸体。
虽然织田信长不相信佐佐盛政有这么灵敏的政治嗅觉,但还是很愉快地接受了佐佐家的效忠,并加封了佐佐家五百石的领地,作为得力忠臣的奖赏。
又一次向信长提建议——未果之后,老爷子忧伤地回到了自己的屋敷。
老爷子一心酸,一心力交瘁,一想不开,就想了个办法。
反观织田家家督织田信长,依旧是飞鹰走马,每天带着佐佐成政、前田庆次和丹羽长秀几个人玩得是不亦乐乎。
信长根本都没听他说话就直接跑去玩耍了……心酸,真是心酸。
“纳尼?有遗书?快拿过来!”
信长“噗通”跪倒在平手老爷子身边,涕泪横流。
这个消息对于尾张来说无异于一道闪电。
短短不到半个月,尾张下四郡就变成了一根绷紧的弓弦,随时可能爆发战争。
信长破门而入,一阵风吹过,眼前是一具全身素白装束的尸体。
老爷子回到家,看见自己的小儿子正在洗刷战马,小子儿那种看着马儿就像是看着**一样的眼神,逗乐了他,因为他也曾年轻过啊。
海风从伊势湾吹来,让刚刚出了一身汗的织田信长觉得寒冷无比。
“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古代的日本人也不笨啊,懂的鸡蛋不能全部放进一个篮子的道理。
很快,信长同父同母的弟弟织田信行,在末森城割据自立,宣称自己才是信秀指定的家督,他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份“信秀遗书”来证明自己继承家督的合法性。
信长挥鞭通过大门,往前奔驰。他比前去通知此事的政秀的儿子更早一步到达,但无人在玄关迎接。
“然后呢?”
尤其是信长的老师,平手政秀,更忧伤。
“天朗气清之日,闲看庭前落梅,听黄莺鸣叫,实属人生美好。”
而柴田胜家是拥护织田信行,也就是反信长一派的。
平手兄弟们突然变了脸色,支支吾吾地道:
老人家忧伤得在短短十多天里老了十岁。
信长根本就没有下马,直奔城中平手老爷子的府邸。
平手家的屋敷门外,左青龙,右白虎……啊不,左边一颗赤松,右边一株白梅,花开得正好。
可是万万没想到,老爷子竟然切腹了!
“住口!成政,去把遗书拿来!”
“我是信长,我要进去了!”
虽然嘴上不说,但在信长心里,平手政秀的分量极重,他在信长心中的地位,甚至还在信长的父亲信秀之上。
平手政秀的外表温文敦厚,但内里却蕴藏这无穷的才智——织田家与美浓斋藤家的联姻,即是出自政秀的谋划。
此后,除了极少数骑墙的墙头草严守中立,对任何一方都不效忠,尾张下四郡的大多数豪族都作出了选择。更有甚者,采取“分事二主”的做法,来为家族的存续作保障——比如前田家。
“读出来。”
“连小姓都跑去跟随敌人了,织田信长真是个笨蛋。”
信长扭过头去,似乎还是止不住地悲伤。
到了一战定生死的时候了。
前田利家去投奔了织田家第一猛将柴田胜家。
“然后……他说春天来招引他了,我们三人登了城,他就一直留在这里,也写了遗书。”
——到了站队的时候了。
“让开!快让开!”
“父亲可能失心疯了,所以我们觉得遗书不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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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换一种方式给信长提建议,让他不得不听。
说白了都是扯淡,织田信行的“遗书”就跟汉末曹操发布的讨董卓檄文一样,是矫诏,是造假。
“殿下来了!”
——是我害死了平手爷。
织田信长的心头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