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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几日,应了陆玄儿邀约,每日去与她弹琴舞剑,其中滋味,自也是舒服得很,天上人间,莫不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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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素缟,婉约绰立,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早前的幽怨委屈早已不复存在,可谓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陆玄儿眼神一亮,欣喜万分。
“这宇文化及就是个心思狭隘之辈。”陆玄儿眼神微微转冷,道:“要不是他的身份……”
陆玄儿淡淡一笑,未曾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题一转,道:“今日不论如何都是要多谢公子,若不是我留下你,你也不会被这宇文公子为难了。”
那贺江山一曲,便是道尽了她心中的不甘与酸楚。
陆玄儿一吓,躲开一步,羞涩道:“公子言重了,今日公子解玄儿心中怨苦,仿佛让玄儿如沐春风,望之大道,若无公子点化,玄儿当不知如何是好。”
陈平一慌,道:“陆姑娘,咱说了门户有别的。”
“事实就是如此,并无不可言的,我就是风尘中人,这曲乐民间所向,他说不到哪里去。”陆玄儿一看这人左顾而言他,只得轻轻一叹,道:“公子好才艺,好才情,知玄儿懂玄儿者,唯公子一人也。”
陈平为什么会帮她?难道是为了后来求解药所以才帮的?短浅!陈平是那种鼠目寸光的人吗,他其实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深入浅出。
她是惧怕那大皇子,可是她更害怕那个宇文化及。
陈平眼神有些猥琐**。
“公子,你近些日子可有要事?”陆玄儿叹了口气,突然认真的看着陈平,说出了这么一句云里雾里的话。
这赠画之忧,上次陆玄儿没感觉得出来,可后来她一想,此人并不需要如此花费心思帮自己,反之那个时候他自己也清楚他中了自己的剧毒,可他不济前嫌,依旧给自己想方设法,还了那画,且解了她忧,也添了那二人之欢,此一举三得,实在让她感慨万千。
皇天寺下陈平说过了这话,那会儿陆玄儿一笑置之,嬉笑怒骂。可这会儿陆玄儿一听这话,脸色顿白。
陈平笑道:“与姑娘坐而论曲,正和我心,我哪敢不从,只希望姑娘不要嫌弃本公子才疏学浅就是了。”
陈平会唱的歌很多,精忠报国,霸王别姬只是其中之二,颇为古风的还有一些,甚至那千古绝曲十面埋伏,当初他也偶有涉猎。而在一次偶然之下,当他弹奏出十面埋伏的时候,瞬间被陆玄儿惊为神曲,一而再的拉着他,想要跟他学这十面埋伏之曲。
陈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那宇文化及虽然曲艺没和她在同意水平,可怎么样也还算个风流倜傥的。
十面埋伏,乐趣激烈,震撼人心,由琵琶独奏,于陆玄儿来说,简单至极,她本来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琵琶曲艺也不在话下,自是一学就会。
陆玄双目一扫,眼见这人一脸洋洋自得,鼻孔都要翘上天了,哪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嘴脸?
从此之后,在这个世界,世间多了一个女子会演奏这十面埋伏之曲。
陈平嘿嘿道:“哪里哪里,你要知道,我一向很低调的,你这样一直夸夸夸,我真的会不好意思的,你看,我脸都红了。”
一语既出,无疑点明了,陆玄儿是知道刚才陈平那首曲乐之真正含义的。
反正她也不算得罪宇文化及,只是那宇文化及自己没脸在来而已……
而当他大言不惭的跟陆玄儿说,这曲子是他有一次杀鸡时参悟而出,陆玄儿只能用翻白眼来回应她。
一个要杀太子,一个太子的人,若让人知道他时常来寻自己,哪天那件事捅出来了,他岂不是要大难临头?
或许他是为了给他自己铺后路,为了今日求解药,所以那日才帮我的吧。
宇文化及没来找那陆玄儿,那陆玄儿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看起来就如焕发了第二春,每日在万花楼后院的亭台轩榭,舞曲弄艺,倒也其乐融融。
这人一会儿跟头猪一样望着自己,一会儿又这般郑重其事,也不知哪个才是真的他了。
陆玄儿走上前,缓缓道:“公子,多谢,你帮玄儿的,玄儿铭记在心。”
风儿如落下的孩童,温润人心,微风拂过,带动一缕馨香,淡雅如麝兰。
“公子有此心,那便是够了。”陆玄儿委婉一笑,声音显得有些清晰,道:“但公子还没答应过我,近日还来我这的,公子才情不凡,我与公子相见恨晚,还望公子不吝啬赐教。”
“哪敢哪敢,比不得陈公子。”陆玄儿笑容深深,让人见之难可言会,当初称呼下人的她,如今态度变了不少,改叫公子了。
“对了,姑娘那画,你可是还了?”陈平想起宇文化及那幅画来了。
陈平眉头一抖。
陈平心道,我是嫖客,你是红牌,我天天来霸占你,岂不是得做好出门挨板砖的准备?
这样说来,结果应该是不错,给了那个大皇子,必然是深得那人之心意。
陈平一叹,这小姑娘的,何必呢,说了会不好意思的,虽然我本意的确是为了解开你的衣服,哦,心结。
陈平眼神深处微微一闪,摇了摇头,道:“说不上谢不谢,本来就是我轻视了他,他看到了不爽也情有可原。”
似晓得自己心思被看破了般,那陆玄儿微微一阵羞涩,如桃花染彩霞,似天边云月。
“陆姑娘说的哪里话,怪不好意思的。”陈平大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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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只要是聪明人就不愿意来找不自在,第一次是灰头土脸,第二次在跑过去可就是没脸没皮了。
当陈平从万花楼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是很舒服的,这陆玄儿有心结,他看得出来,两世为人,他自是可以瞧出陆玄儿心思,此女在为大皇子办事,但不是有心的,其中恐有难言之隐。
“他本来就与我曲艺不在同一平线上,何须真的去捧他臭脚。”陆玄儿傲然道,方才宇文化及自娱自乐,谁都看得出来。
由此之后,陆玄儿已然对陈平心系一分,知晓此人,才情非在自己之下,便也尊敬一分。
石破天惊。
陆玄儿点头道:“此事还要多谢公子,要不是公子点化,我便是为难了。”
任凭陈平两世为人,脸皮不薄,这会儿也被这陆玄儿说得飘飘欲仙,寻不着北的,被美女夸本来就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何况还是一个琴棋书画的才女,公子你好厉害,公子你好棒!!!
而在陈平时常去寻陆玄儿之后,那宇文化及果真没在来找陆玄儿了,似乎也是知道,有这么一个能深得陆玄儿之心,懂陆玄儿之意的下人在,他完全只能珠玉在前,木椟在后,充当那木椟了。
陈平一叹,轻声道:“罢了,姑娘的事,姑娘自己有分寸,小子也不做假手施为的事,只是看姑娘年纪轻轻,有些不忍。”
当陆玄儿闻听此曲之时,其人震撼,心神之颤抖,无以言表,仿佛置身于那宏伟大气的楚汉之战中,便是阅尽无数琴曲妙艺的她,也不得不感于此曲的辗转变化,实属鬼神之作。
看着陆玄儿一脸疑惑,他赶紧抹了把口水,脸色一板,道:“玄儿姑娘恕我一言,人给自己太大压力,不见得是好事。”
对于弹琴吹箫陈平是不会,但当年在读大学时,偶有在台上表演的机会,在前世老师的帮助下,稍微得到了一些专业指导,这十面埋伏,就是其中之一。
“陆小姐最近曲艺又精湛不少,有偷练。”陈平此话衷心赞佩。
陈平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曲艺在这另外一个平行世界,显然是没有的,由他弹奏而出,那便是他演奏第一人。
陈平嘻嘻一笑,道:“还要多谢陆姑娘方才为我说话了,否则这宇文化及还不知道怎么给我扣大帽子,说我大逆不道。”
此曲乃是表现当年项羽被大军包围走投无路时的场景,作为那一战之后乌江自刎的一代枭雄,这十面埋伏很好的诠释了当年项羽和汉军分庭作战,反被包围的那种紧张和扣人心弦的激昂,声动天地,金鸣如雷鼓,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涕泣无从也,乃是一曲真正的惊世之曲。
陆玄儿自嘲一笑,道:“公子莫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命不由我。”
陈平暗笑,你不就是怕之后宇文化及一直来找你,所以拉我当垫背吗?以为我不知道呢。恐怕你最近这几天躲在这里,就是为了躲那人吧。
不过这些对于陈平来说都不算事,现在他在知道陆玄儿并未真给他下毒后,心里最重的那块巨石,总算是落了下来了。
陈平眼见这小姑娘心绪不高,眨了眨眼睛,道:“不过既然陆姑娘高抬,那小子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趁着今儿个月圆风高,不如叫点小酒,我与姑娘座儿论弹,咱们讨论一些有趣的如何,比如怎么a变成b,b变成c,c变成36e。”
她有难言之隐,却是缄口不言,也不知到底和那大皇子什么关系,竟肯这般卖命。
“那你近几日便都来寻我。”
陆玄儿一呆,眼看着这人神情猥琐,暗自口水流了一地,她心里一跳,急急道:“公子莫不要折煞小女子了,以前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公子珠玉在前,哪敢在班门弄斧。”
“那就好。”陈平暗叹,这陆玄儿和那大皇子,恐怕也是有深不可测的关系。
陆玄儿脸色难看,紧咬玉齿,道:“是啊,的确是门户有别,倒是难为公子了。”
人人都做伪君子,就你这人偏要做真小人。
说着还指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