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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来个先发制人,却在听见那人的声音后将匕首重新装回了小腿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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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走的档口,她抬头看了一眼妘弯弯,她冲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立马抬头将四周细致的一一看过,却没发现那张熟悉的脸,祭台建在很开阔的地方,唯一能藏人的只有那片山石后面,他凭直觉死死的盯着山石,妘弯弯知道那后面有什么,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他,在他们完婚前,这一切再不能出现什么意外了,当下她向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抬手温柔的擦去他额角细密的汗珠:“玄哥哥,你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嘘!不要生气,听我说完,这锁灵术只能维持一天的时间,明儿个这时候你体内的灵法自然会回来,对了,我记得明天就是你的生辰吧?我呢,专门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怎么样?敢不敢留下来看看?”
“走?我既然决定了留下来,就不打算走,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大礼!你要是来劝我逃走的,那你还是回去吧。”说完黎荨就要躺下继续睡觉,拂秋见状一把拉起她来,见她不听劝急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拂秋正想说是,就见巫屠格身边的一个侍从走了进来,他被吓了一跳,这个人在这里,那说明爷爷知道这件事了!糟糕!!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没什么关系,所以,你回去吧,不用劝我,我是不会走的,而且就算我现在走,又能跑多远?要是她存心想害我,依我现在的状态,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了我。”
黎荨被关在一间暗房里,进去之前她还以为妘弯弯那一笑是因为她要对自己下阴招,没想到进来后,发现暗房里面的条件还不错,至少有张床,还有吃饭用的桌椅。
日昪对着妘弯弯说了一大堆恭敬而谦虚的话,毕竟,当年掌凤旗主替蚩尤大帝打天下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今天其实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个年头,也是她十八岁的生辰,知道这个日子的人只有最初招摇山上的婆孙三人,她不知道妘弯弯到底是从哪里知晓的,在二十一世纪,十八岁是成人礼,不得不说,妘弯弯送给她的这份好礼,日后想起来,她恐怕一辈子都会对此情此景感到历历在目吧,一分一秒,犹豫修罗地狱里最惨烈的刑罚,想逃都逃不掉。
在黎荨和真相面前,他终是选择了真相,这不是一个两者可以兼得的选择题,自己和钟漓涯所追查的事情,就算要他为此付出生命他也是在所不惜的,自从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后,自从答应妘弯弯的那一刻,他已经做好了舍弃一切的准备。
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想到了玄冥,其实不是现在才想起,而是她几乎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这个人,只是平时她故意压着不让自己沉沦下去,现在这一刻,在这孤独寂静的暗夜里,放松了自己的神经,她便不由的想到玄冥的手掌,怀抱,笑容,想到他们在一起所有所有的经历,顿时,思念就像野草一样在她心里疯狂的蔓延,无边无际,而这样来势凶猛的念头大有将她吞噬之意,她只得靠着墙,紧紧的抱住自己。
月上梢头,她正在床上躺得迷迷糊糊,就听见房门上的锁被打开,似乎有人进来了。
想起在大庙里妘弯弯的笑,黎荨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难道说她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做掉?可是没道理啊,她既然说给自己准备了份好礼,应该不是这么寒碜的暗杀,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她现在不过是个凡人,想杀她,易如反掌!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一步究竟走的对还是不对,那件事情,他和钟漓涯两人花了那么久的功夫,至今都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一切都和刚开始一样,还是只有他们自己毫无根据的推测。
从来这里开始,玄冥便隐隐觉得心口有些抽痛,初时还能忍受,现在却只能靠着自己的神力缓解心口的痛意,从前有这样的情况,是因为阿荨,阿荨如果疼他也会跟着痛,这么说,难道阿荨在这里?
“荨姐姐?”
朝官念完后,在场的人除了玄冥以及藏身在山石后面的黎荨,所见之处均是一片欢呼热闹,可不是吗?对于九黎的族人来说,这就意味着自己家的大boss和天界数一数二的神联姻了,重整九黎威风的大好日子就在不远处了!
一见天诏,所有的人立马跪了下来,包括妘弯弯,虽然她身份尊贵,但毕竟现在三界的正主可是日昪,属于他们的时代早已不在了。
“那就好!来人,将她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
那人进来后掌了灯,和之前的侍卫一模一样的打扮,黑色的蓬衣从头遮到脚跟,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
“留!当然留!”明天就是龙潭虎穴她也得留!
她猛得从床上坐起,伸手将一直藏在自己小腿后面的匕首抽了出来,反手握住刀柄,单腿跪在床板上,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翌日。
“拂秋?你怎么会来这?”她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小少年。
黎荨被反手绑在硌人的石柱上,从她的角度看去,玄冥和妘弯弯正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在耳语,不知妘弯弯跟他说了什么,那之后,她清楚明白的看见玄冥脸上渐渐有了犹豫不决的神色,到最后,他竟然退了回去,也就是说,他接受了天君为他们的指婚。
妘弯弯今日还是以黑纱遮面,穿了件九黎族特质的衣裳,满身的银饰亮晶晶的很是好看。
黎荨被秘密的绑到了祭台附近一处比较高的山石后面藏了起来,她能清楚看到祭台周围的情况,别人却看不见她。
“荨姐姐,你就不要犟了,你知不知道明天天君就会来九黎族的,那个坏女人还指不定想了什么损招要来害你呢!你听我的行不行?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要不是我的灵力又歇菜了,我肯定可以现在就解了你体内的封印,都怪我没用,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黎荨只知道除了心口在不停绞痛之外,还有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在摧毁着她心里最后一线光明,那唯一还存有微光的,是她跨过千年万年对玄冥从未动摇过的执着,看见他默默接受的那一刻,绝望将所有的一切瞬间抽离了她的躯体,然后将她狠狠的卷进深渊里,她那么拼命守护着自己拥有的东西,到头来却发现,一切就像手中流沙一样,风一来,自己什么都没能留住。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将我打晕带走吗?”
爱上黎荨不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应该说现在的这一切都不在他的预料当中,如今,他一个连自己都不要了的人,如何要得起别人,他爱她,很爱,可是,他没得选择。
就在黎荨纳闷妘弯弯所谓的大礼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几经寒暄的两人切入了正题,只见日昪对身边跟着的朝官儿使了一个眼神,那朝官儿便一步向前,缓缓展开手里的天诏。
正午。
“荨姐姐,我是来救你的,你快走吧。”
面色僵硬的玄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妘弯弯轻轻牵起他的手,她脸上的面纱被风微微掀起一角,他抬头刚好瞧见她的嫣然一笑,这风情在旁边九黎族人瞧来是倾国倾城,在他眼里却叫他一身冷汗,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分明就是天君和妘弯弯早就商量好了的,现在他们只是通知他罢了。
黎荨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真是搞不懂,自己都觉得自己态度很恶劣了,怎么就是吓不退他?
这边拂秋在侍从的带领下来到了祭台,巫屠格正指挥着族里的人为明天天君的到来做准备,虽然已经月上中天了,但族里几乎家家都是灯火通明,不出预料的,他又被巫屠格痛心疾首的狠狠批了一通,说什么做事莽撞,不考虑后果云云...
“我知道了。”
听到门被重新锁上的声音,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静寂,过了良久,黎荨才翻了个身,西墙上有个小的可怜的窗子,她望着泄进来的月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拂秋是个善良的孩子,她当然知道他关心自己,但是,自己真的不敢要了。
临走前,他又不甘心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已经转过身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自己。
盯着那只涂了丹寇的手,他冷着眸子一把甩掉,转身就要去找日昪,妘弯弯早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她一步跨在他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侧身靠近他的耳朵,用极小的声音道:“玄冥,只要你答我...”
天君日昪带着一众仙神落了地,当初日昪在朝九殿上说自己要亲自来九黎恭贺掌凤旗主的归位时,有些新升的小神不明白,这掌凤旗主有何能耐让天君亲自莅临,不过下来一番打探后,很快就唏嘘不已了,原来是蚩尤大帝身边的上古战神呐!怪不得!
“我不管!你今天是走也得走,不走还得走!”他一张娃娃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虽然她一直将他距在千里之外,但不知怎么回事,碰再多的壁,他就是不能不管她!
“小公子,大长老请你去祭台,他在那边等你。”
“没,没事。”他有些不自在的避开她的手,安慰着自己,如果阿荨真在这里,以她的脾气,知晓这件事后,无论如何都会站出来向自己问个为什么吧,不过,要真是那样,他又该如何跟她说呢?
“...九黎族蚩尤大帝麾下女将掌凤旗主于百年前转世,化身为树妖在凡界与冬神玄冥结下三生情缘,今历劫归来,两人仍愿生死不弃,朕特此为其指婚,三日后,于过湖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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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黎荨的角度看去,刚好看到日昪身后站着的玄冥,看来姑苏奕的医术确实很高明,看到他如今的状态,至少她觉得很放心了,妘弯弯费尽心思给她找的这个地方,确实不错,祭台上一干人等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巫屠格敲响了祭台上那只有上千年历史的钟铃,浑厚的钟声响过三遍以后,天边飘来了一片又一片的锦绣云彩。
黎荨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能一言不发的盯着她,这样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的感受一点都不好,况且她现在还被她封了灵法,都怪自己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