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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晕过去之前,出现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张口想要表达自己醒过来了,只是好好的一句“你是谁?”一出口就变成了几句蚊子似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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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阳光很好,甚至有些刺眼,往前走了几步,她将眼睛眯成了缝环顾着四周,最后才将视线定格到身后古朴生香的匾额上。
她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直到他缓缓落在她跟前她才反应过来,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么客气,她手一伸就要去揭他的面具,没想到他比她快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面具男或许是魔主残茕的想法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可是她怎么想也想不通,那个恶魔明明已经被婆婆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而且,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要救她?很快,这样的想法就被她自己坚决的否定了,毕竟这世界上喜欢戴纯白面具的又不止一个魔主残茕,一定另有他人!
一阵微风过来,她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黎荨...”那声音很远,又好像很近,她一步一步寻着声来处走到了旁边汉白玉砌成的小径上,突然一道琉璃瓦五彩的光晃到了她脸上,她一抬头,这才看见原来自己住的那宮宇上面竟还有一幢雄伟异常的殿堂,殿堂上“楼外天”三个大字鸾翔凤翥,这气势分明比天君的朝九殿还要威风!
疼!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感觉,而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这个字。
初时,她只能睁开眼睛,适应了不远处那颗夜明珠的光芒后,她试着转动了一下脖子,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透过头顶垂下来的纱幔,她看见有个带着半边纯白面具的男人正低头写着什么,很认真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她的语气很不善,一点也没有眼前人是自己救命恩人的觉悟,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实在太讨厌这种一切只能靠自己去猜,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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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依旧好奇的打量着他,这样纯白的面具,她只见过一次,是婆婆和魔主残茕大战的那一日,想到这,一股寒意从她脚底袭遍了全身,也多亏了这一冷,她将被角小心翼翼的掀起来一看,不是吧?!居然只穿了一件里衣!还不是自己的!
不顾她一脸震惊,他兀自拂袖擦了擦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这下凉快些了么?”
“为什么不要我听?”
“衣服是我叫婢女替你换的,我虽已替你疗过伤了,但是你体内的郁结过深,这内恐怕伤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痊愈。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听我的话把身体养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一切。”说完,面具男酷酷的退了场。
那人听到她的轻哼,立马放下了手里的笔,起身朝着这个大的有些过分的床走了过来。
黎荨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不停的朝着一个方向走,那条路长长的看不到尽头,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执意要去那路的尽头,就好像这样的行走是迫不得已,可是她环顾四周后发现,根本就没人逼她,路上有很多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对她微笑,却在陪着她走一段路后甚至连再见都不说,下一秒就消失不见,直到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到她孤身一人的时候,那条路依旧长长的没有尽头,她依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下去...
“你...”
“不知道,我听见那边有人在叫我。”刚说完她就有些懊恼,刚才不是她在问他么?
“嗯。”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我该听什么?你说过的,只要我把伤养好了,你就告诉我一切,你不能言而无信!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以前是认识你的?”
看他作势又要走,她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袖角,今天,她必须得知道些什么!
“喂...”她还想说些什么,屋里却已经只剩下她一人了,不久后,进来了四个婢女模样的人,她本以为总能从这些人嘴里知道些什么,却发现,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在费力的自言自语。
“你!”瞬间,她捏紧了盖到脖子上的被面,这到底怎么回事?谁能来告诉她一下!
“看来这日头有些毒了,你都出汗了。”他向着天上的太阳看了一眼,立马那光就弱了下来,微风变成了过耳清风。
这里的宮宇是按照台阶式修建的,从她的角度向下看去,数以万计的殿堂皆匍匐在自己脚下,碧瓦飞甍,流光溢彩,连亘六七里,越往下便是黯然缥缈,似仙境似地狱。
“这样,以后你就不会听见怪声音了。”
“黎荨...黎荨...黎荨”那唤她的声音比起刚才又急切了许多,收起心神,她正欲转身,却看见面具男从楼外天飞了下来,他还是穿着一身玄黑色的袍子,里面是件贴身的藏青色里衣,更衬得微微露出的锁骨白皙异常。
“那不是你该听的。”他低头盯着她的动作,她一惊,慌忙将手收了回来。
面具男听闻她的答案,抿着唇看了她几秒后,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看着玄色的光圈在她额头上一点一点的淡下去,他满意的放开了她。
等了半晌,他嘴一张,一句:“谁告诉你我不能言而无信的?”差点将她噎得半死。
“浅逦居?”真是个好名字。
“醒了?”撩开纱幔,他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对上她逐渐回神的眼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他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乖乖的点头,不由得加大了嘴角的笑意:“这里每个地方你都能去,除了我的楼外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了。”言罢,他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闪身不见。
“你刚才准备去哪里?”面具男不答反问。
每一天,面具男都会来看她,当然了,主要是给她疗伤,他输给她的那股绵长又不与自己相冲突的灵力叫她十分受用,不过,不管她如何旁敲侧击,他始终都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拿正眼看过她。
这一日,黎荨终于自己打开了房门,她将自己关在这里面那么久,很多时候想的都是玄冥的那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再想到这时候玄冥和妘弯弯应该早已经完婚,想到她自来到这个世界遇见玄冥后所发生的种种,恍然间有一种自己会被无尽回忆吞骨噬肉的错觉。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