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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相信他,也相信你,他与高炽都是不可多得的名将,能谋能断,能征能战,还有着一腔赤诚之心,梅儿,我真的为拥有他们而自豪,而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萧墨珩认真道,此言确是他的肺腑之言,纵然他筹谋多年,但也没准备能如此迅速地出兵北伐,他计划第一步夺得大桓的皇位,第二步才准备出兵北伐,一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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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遇到江梅之后,他的计划被大大提前了,良将、军队和粮饷她都准备妥当,她用多年的谋划给他铺垫了通往至尊的王者之路。
江梅闻言立即收回双腿,恭谨地跪坐道:“殿下,江梅筹谋十几年不单为报仇,更重要的是能辅佐明君,使天下安澜,百姓安居,这不仅是江梅的抱负,也是倚云阁的使命!而在江梅眼里,放眼三国,唯一有资格坐享天下的只有殿下您一人!”说罢她抬眉望着他,眼眸清澈坚定,每一抹流光均透着忠诚和感佩的清辉。
萧墨珩缓缓扶住她的双肩,温柔道:“我都知道,我说过,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信你!知你是我此生的知己!”萧墨珩深眸如水,似看着自己的珍宝般那么细腻柔和。
江梅面色微动,心中感激不已,但见他这般柔和地瞧着自己,一时脸红不已,目光也不知道看向何处。
萧墨珩身子微微前倾,将她缓缓揽入怀中,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她也是唯一一个令自己心动的女子。
被迫偎在他怀里的江梅顿时大囧,要说不明白他的心意那是假的,但是自己确实不想也不能接受他的感情,只是萧墨珩毕竟是主子,自己也不能太过放肆,于是只得借口他事化解眼前的尴尬。
“殿下,我们还得商讨下武关这边的情势呢?”江梅局促道。好在这一次他抱得比较轻,所以她并无不适。
萧墨珩看出了她的心思,遂低头将她放开,沙哑道:“好吧。本王的女军师,脑子里果真时时刻刻想着如何出兵呢!”言语之间,竟是有些不满和无奈,她跟自己在一起时,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那是自然!”江梅不假思索道。边挣开他的怀抱,边看向那地图。
萧墨珩顿时气结,硬是瞪了她好一会,无奈此刻的江梅却凝视看着武关通往长安那条谷道,完全没注意萧墨珩在生闷气。
“殿下,从武关至长安还有六道烽火台,这些烽火台不足畏惧,遣一前锋将军便可势如破竹,只是武关与长安之间还有一重要关隘,那便是峣关。峣关过后便是青泥和坝上,此三处北鹤一定会设重兵堵截。”江梅认真分析道。
萧墨珩见她如此专注,遂只得跟着她一道看向地图,“昔者汉高祖破武关后,被阻峣关,他采取张良的建议,绕峣关,逾蒉山,从后方袭击秦军,破峣关。败秦军于青泥,方能攻入长安!”
江梅轻轻一笑,道:“殿下说的是,不过昔日刘邦遇到的是一爱财如命的守将。张良稍施小计便能稳住守将,可是咱们面对的可是当世英豪慕容钺与玉面军师北鹤呀!”
萧墨珩闻言苦笑一声,“不错,武关一破,北鹤一定会让一大将守此关,李道林与皇甫秀吉已殒命。于共济伤残不能上战场,季方子、典仲雄和夏侯檀已退守颍川郡,他手里只有张泰、龚士元与范吹雪了!”
江梅点点头,道:“我猜北鹤会让范吹雪守峣关,而让龚士元屯兵青泥,峣关之险不亚于武关,所以峣关与青泥才是真正难啃的骨头。”
萧墨珩闻言直起身子,他沉默了一会,长缓了一口气,道:“陶亦然将军应该已经到午谷口了吧!”
“想来如此,北鹤一定想不到咱们敢走这条道!”江梅淡淡道,子午道是通往长安最便捷之道,然也是秦岭一带最险要的一道,子午道深谷高崖,地势艰险,能进却难退,历来出兵长安者无一能成功通过此道出兵长安,但江梅与萧墨珩却决定冒这个险。而江梅之所以这么有信心,是因为倚云阁便在秦岭的深山之中,秦岭之南的汉中地带早就是倚云阁的地盘,只是名义上属于大燕治理,这也是慕白能迅速地拿下汉中的原因。而秦岭之中的谷道也都有倚云阁的暗哨。
“北鹤真的不会设伏兵吗?”萧墨珩仍是很担忧,毕竟陶亦然可是他北府军中的心腹爱将,他可不希望陶亦然有任何闪失。
江梅看着他沉思了一会,随即镇静道:“殿下,北鹤当然会设伏,但应该没有重兵,再者还有倚云阁的人给陶将军探路,陶将军轻兵行路,一定能成功突破燕军的埋伏,一旦陶将军成功出兵子午道,那咱们走武关道的主力便会轻松许多。”
萧墨珩点了点头,他知道所有的成功都是需要冒险的。
大桓景熙十五年五月二十日,萧墨珩与云无痕登上吊桥岭巅遥望武关。只见武关北边少习山巍峨耸立,清澈的武关河从少习山北面曲折而来,再沿延山腰盘曲而过,崖高谷深,而武关则坐落在峡谷间的高地上,东西设拱门,城高河深,气势雄浑。
“山樯谷堑,长风浩荡,戍旗长卷,如此山环水绕,正是上苍赐予长安的门将呀!”萧墨珩望着悠悠雄关,长叹道。
“哈哈,正是如此,想来古今多少骸骨长埋此处,新人换旧人,而它却永远傲立在此,荣辱无争!”云无痕感慨不已,前日李道林长啸一声,自刎武关,闻者莫不为之含悲。
“呵呵,我看呀,武关还有兴废,但青山永在,绿水长流!”萧墨珩偏过头看着云无痕笑道,清风吹拂着他的袖摆,风采斐然,而眼中则有一抹看透世间沉浮的淡然。
云无痕失笑道:“殿下说的是正理,争得便如岩下水,从他兴废自潺潺!”
“哈哈!好一个‘自潺潺’!”萧墨珩长笑道,随即他阔步向前,清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辉。道:“无痕公子,我们便不要在这发思古之幽情了,随我一道过武关,直驱长安吧!”
云无痕立即躬身一拜。高声道:“遵命!”
随后萧墨珩纵身上马,带着一众将士一一越过吊桥岭,前往武关。
萧墨珩过武关前,遣尚志为前锋,吩咐他先攻破武关与峣关之间的烽火台。高炽留田子耕把守武关。自己则带着江州将士已于前一日发兵前往上洛。萧墨珩与江梅则领着中军随后而行。
萧墨珩从北府兵抽调的两名军将中,陶亦然聪慧善谋,而尚志乃是北府军中最勇猛的战将之一,萧墨珩这次遣他为前锋也是想取人之长而多加锻炼。
两日后,高炽与郝战威抵达武关与峣关之间的上洛郡,上洛城群山环绕,丹水穿插而过,景色秀丽,据山而守,然武关一破。武关东西两边的山关也一一攻破。高炽令郝战威与尉迟浑兵分两路,只消一日便顺利攻下上洛。
两日后,桓军的主力抵达上洛,三军在上洛休整待命。
是夜,萧墨珩已得到军报,北鹤果然遣范吹雪领兵一万镇守峣关,而让龚士元领兵五万屯在青泥,同时北鹤因得到桓军从汉中欲攻取散关的消息,让张泰把守大散关。
“如今我们两路大军围攻长安,想必北鹤现在已经心慌了吧!”江梅一手执扇。一边倚着矮塌,听着窗外夏雨哗啦哗啦,好不痛快。因萧墨珩的强烈要求,白天江梅着男装。晚上便换回女装。此刻的她依旧意态闲适,似乎丝毫不为接下来的硬战担心。
高炽轻笑一声,接话道:“正是,我们也算打到慕容钺的家门口来了,慕也将军已经抵达岐山,不日便可克上邽。攻取散关!”
与二人的轻松表相比,萧墨珩倒是颇为担心,他望着窗外的雨帘,目光怔住,缓缓忧虑道:“峣关和青泥一战必定是我们夺取长安最艰难的一战,青泥一破,长安便无险可守,所以北鹤与慕容钺一定会死守青泥!”
江梅闻言一手托着下腮,点了点头,心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坐正了身子,道:“殿下说的极是,北鹤的主力在长安东南,以来对付我们,所以短时间内我们难以突破他东南的防线,但是我们可以就实打虚,我们拖住他的主力,让慕也将军从长安西边突破!”
“说得对,我们先休息数日,再行攻打峣关,先在东边跟他交战,为慕将军争取时间!”萧墨珩接道。
“敢问殿下,如今淮阴与寿春形势如何?”些许时日没有东线的消息了,高炽不由问道。
萧墨珩顿了顿神,才想起前几日得到的消息,遂仔细叙道:“寿春已是僵持状态,季方子不进不退,有些被动,邓睿将军与时煜将军已经陈兵汝阴,但还未进兵。至于淮阴的石冰将军的话…..”萧墨珩淡笑了一声,“他偶尔佯败,以促涨大燕大皇子的气势,慕容钺在西边一败再败,所以我们要让大皇子在东边嚣张得意,这样才能让大燕的朝中对北鹤与慕容钺失去信心…..”萧墨珩一脸清淡的神色,不怒而威。
一提到大燕朝廷,江梅神色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般,遂收敛住笑意,正色道:“如今我们兵锋正盛,燕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夺了长安,他一定会发兵援助北鹤!”
萧墨珩闻言似突然醒悟般,立即转身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犀利,“是呀,我怎么忘了这一点?”
“所以…”
“所以…”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出声。
“让邓睿将军即刻出兵颍川,颍川离洛阳不远,还是让燕帝去援助季方子吧!”乘着二人迟疑的一瞬,高炽朗声插话道。
“哈哈….”
“哈哈…”
萧墨珩与江梅均是大笑地摇着头,果真英雄所见略同!
“那好,我即刻飞鸽传书邓睿,让他与时煜带兵北上!”萧墨珩笑道,说罢便喊了覃信进来,吩咐了他一声,便让他立刻去办。
而此时的江梅却想起了洛阳城里的慕容曦,她的那个计划应该已经开始实施了吧,桓军长途跋涉,长期拖下去对桓军不利,就算倚云阁的供给足够,但士兵也会疲惫,因此,还得速战速决,而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长安,还得让大燕内部分崩离析,想到此处,江梅知道自己必须坐镇长安,她打定主意后,便郑重道:“殿下,我需要去一趟长安!”
萧墨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变,微怒道:“不行!”这个时候去长安不是太危险嘛!
见他动怒,江梅也不生气,而是不慌不忙道:“殿下,兵者诡道,阳谋也好,阴谋也罢,一样都不能少,上次去洛阳,我已布下了一个局,如今我去长安正好里应外合,助殿下一臂之力!”
不等萧墨珩接话,高炽偏头笑着道:“姑娘又布了一个什么局?”
江梅眼睫一闪,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笑意,目光幽幽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萧墨珩眉头一锁,心下揣摩着她这“其人之道”指的是什么,随后他剑眉一抬,瞅着江梅,只见她一脸淡淡的笑意,眼眸深处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萧墨珩似乎意识到了她的想法。
他缓缓起身,踱步窗下,负手而立,此刻的窗外漆黑一片,只听见风雨交加,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一片银光照亮了漫山遍野,远处青山幽幽,窗外树木飘摇,一会后,一声巨雷惊响,响彻苍穹,还欲撼动整个大地…..
与外边的惊天动地相比,屋内一片安静祥和,萧墨珩叹了一口气,似乎长空碧玺之前,都要经历一番暴风骤雨。为了不功亏一篑,为了能减少一些死伤,有些险必须去冒,既然她已有了策略,便只得放手任她去博。
许久过后,萧墨珩终于转身,沉声道:“你有把握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