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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最光阴杀气腾腾地直接转身,“我不介意你陪我一起站着!”随后“无意的”弹出一道白光将剩下的唯一一把椅子击的粉碎,速度快的连早做了准备的绮罗生都只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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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姿态,”城主放下了一直端在手上的茶杯,“都说道这份上了,我若不大度的宽宏大量一次,岂不辜负了这一番吹捧之意?你们两个,今天是绮罗生的洗尘宴,莫不是还要让绮罗生为你们为难吗?”
不过,这种有火不能发的模样……好像也挺让人解气的,对一直在他手中吃亏的人来说……
幸好在场几分都是豁达之辈,先前的小插曲一闪即过,自作开胃菜便好,只是最光阴和饮岁难免酸上那么几句,绮罗生除了与偶尔与意琦行对视苦笑之外,几次交谈还是城主问他小时候在叫唤渊薮的生活,此外便是素还真与时间城主偶然唇来舌往,倒也不失欢笑……
好歹是终于安静了。
心底无奈叹息,绮罗生盯着城主殷切关切的眼神,轻咳了一声,态度诚恳的说道:“……城主,这几日绮罗生昏迷不醒,都是最光阴为我输气导阳,必也耗力不少。……而且最光阴为我抵挡暴雨,自己也不慎受了一掌,还是……”
“高等学府……”绮罗生浅笑着反拉了漠然独立的最光阴,边走边说:“看来,时间城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世外绝尘,我还以为这里人人都是傲岸孤僻不合寻常世道的……”
“都是光使准备的?”绮罗生惊讶的看向城主,“没想到饮岁光使还有如此细致善厨的一面……”
啧啧,一下就将战局转移了——意琦行。
绮罗生说着就要跳最近的椅子坐下,最光阴也顺势拉了旁边的椅子,一切都很正常,如果不是最光阴一张椅子突然消失的话……
“不然不然,修炼之事不宜急躁,素某累累重担加身,早已不堪重负、身心俱疲了啊……”
“素贤人果然不愧是苦境名宿,小小激将也能用的如此出色,可是知道我最受不起着激将的法子,想要在多背负几层时间枷锁以助功体大增?”
最光阴扫了他一眼,突然看见一旁的雪獒正圈在意琦行身旁舔着爪子,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意琦行的衣角,很是悠哉安逸,连最光阴来了也不见它动一下。
“……义父,我真的有点饿了。”
哟嚯,火气还挺大——饮岁想。
所以当成果出来的时候,他也被吓的不轻,连看饮岁的眼光都变得奇异了,于是他就被饮岁气势汹汹地撵到月亭来同喝茶了……
“呵。”时间城主放下茶杯,摇头叹道:“罢了,连客人都为你求情了,再难为就未免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傻小子,还不坐下,还要我去扶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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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现在一比,方才他们的争执,看起来果然很是小打小闹……
是说,先把椅子拿出来啊!
这下最光阴脸更难看了……
“哎呀,城主实在高抬素某了。”
……
城主这是在等他服个软呢,这个他和意琦行可帮不上忙了。
“既是城,便会有城所特有的文明与章法,否则要如何融合世情善运时间,硬作孤高姿态不过是在抬高自己散播无情,时间城不是自以为是的神宫……你们先坐下吧。”
素还真一惊:“哎呀!是劣者考虑不着,罪过罪过,让城主见笑了。”
可是最光阴的脸色却还是没有动静……
“哪里的话,本该是素某向你道歉才是,”素还真起礼回敬,调笑道:“况且你这一敬,即便有了恩情,倒叫素某不好索要报酬了。”
所以说,余下四人相对而视,不禁产生了同一个想法……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完全的素还真——以往见到的都是他的分身,齐烟九点天倚爵,三余无梦生,以及丹华抱一瞉音子。
“小蜜桃过来。”
“双拳难敌四手,苦境暗藏的危机,城主明知,何须如此遮掩呢?”
算了,还是别看戏了,不然最后吃亏的说不定又是自己。
月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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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人都看着自己,最光阴不自在撇了撇嘴,扫了一眼始终握着自己的手,抿了抿唇颇为扭捏说道:“……城主大度,当然不会和我们计较。”
绮罗生来到月亭时,桌面上已经放好了琳琅杯盏,汤水流香,六碗糖蒸酥糯,余者还有干果四品,蜜饯四品,前菜四品,连绮罗生惯爱的凤凰胎都有,多尔不杂,层层交错,冷热皆宜,摆放的煞是好看,绮罗生不由得惊讶的看向了坐在城主左边的意琦行。
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意琦行早已从城主那里听得这段宿世前貌,也不觉得这声“义父“有何不妥,此刻不动声色的看着绮罗生眼中的真诚,默契的发出一声轻笑,明了的说道:“是啊,城主还是让他坐下吧,不然这宴会怕是开不了席了。”
饮岁无语的看了一眼那一地的残骸,嘴角突然向上一扬,笑意盈盈地说道:“没关系,身为时间城的小管家,几张椅子我还是找得到的。来,这里还有几张,不急,慢慢拆。”随后不急不缓的拿出了几……十把椅子,漫天漂浮,金银玉石各色材质皆有,晃得人眼花缭乱……
干咳一声,绮罗生偷偷扯了扯最光阴的袖子,正待开口,熟悉的嘲讽调调突然插了进来。
“客随主便,连主人都不见发言,劣者区区客身,怎好擅作主张,越俎代庖?绮罗生,你该求助的人,非是劣者啊~~”
“小蜜桃!“最光阴眼睛一下子瞪开了,小蜜桃居然又不听他的话了……
无论是离家出走这件事,还是数次顶撞这些事……
许是绮罗生打量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那人还未走完云梯便抬眼看了他一眼,极其自然的点头微笑示意,眼中尽是温和熟稔,丝毫不介意他的无力,随后还偷偷抬手摇了摇。
“且住!”
这就对了,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绮罗生:“……”
绮罗生叹息般的看了看悠然自得的城主,见他不理,又迟疑地看向对面的意琦行,意琦行瞟了一眼素还真,绮罗生又无奈的转头看向素还真,素贤人倒没有如前两人一样漠视。
“恩?相杀吗!”最光阴这次终于恼羞成怒了,随手往后一握,下一刻就是一身气势外放,衣带飞扬。
时间城主勾嘴角一勾,口气带了点自豪:“饮岁可是时间城高等学府第一名出身,力求处处皆全,会的东西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这厨艺方面自然难不倒心高气傲的他。”
最光阴阴晴不定的转头瞪着一身粉红的人,那人好整以暇的姿态在他眼中煞是碍眼,就在他即将爆发之际,但见城主突然城主冲他温柔一笑,最光阴一怔,脸色一缓就要说话时,城主又大大方方的起身,说了一句让他极其不爽的话。
算了,还是更新吧,虽然现在……1:01
“城主……”绮罗生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了,那是一种夹杂了无奈,却又莫名欣喜的神色,这台面上的“明”潮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形容,想要坐着看戏,又舍不得看人受罚……
意琦行挑着眉,满脸带笑:“看来这张椅子,不是那么好坐啊……”
“我才没……算了。”饮岁眼皮一跳,正想反驳,眼神一瞟却看到一双紫色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嘴巴嗫嚅几下便没了声音,随手拿起了手边的糖蒸酥糯,“这东西我蒸了好久,在不吃就冷了啊……”
饮岁化去了漫天悬浮的椅子,别扭的扫了扫意琦行扯他的袖子,眼光扫到同样别扭的最光阴,莫名对视一眼,然后颇为巧合的同时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对方。
说的好像他是自愿的一样……
“……义父说笑,“绮罗生无辜地眨眨眼,”这些都是意琦行告诉我的,绮罗生可没那么大的毅力,是吧意琦行?”
宴过半寻,见几人都已渐进佳境,绮罗生方才端起茶杯——伤重之人不宜饮酒,城主言,对着素还真起身正式行了一个大礼,“此次还要多谢素贤人援手搭救,方能让绮罗生不负双刀之名,绮罗生以茶代酒,敬素贤人一杯。”说完便不待答言一饮而尽。
“恩。”
果如其言。
“雪獒扇扇耳朵,猩红的眼睛在他身上一扫,然后闭目,开始装睡。
非礼勿言,看戏就好——素还真。
素还真默默的回望着时间城主,“如此说来,倒是素某失了礼数,哎~我果然不该试探城主之大方啊……”
素还真回以微笑,顺带还夸赞了一番饮岁光使的手艺,宴会方才慢慢步入正轨。
绮罗生微微诧异,这跟他想象中的素还真有些不太一样,但他却更熟悉了,这人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加敏锐,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深沉。意琦行倒是很是自然,在素还真在城主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是冲他微笑道了“久仰”,虽是简单一句,但言语中的敬重仍是十分明显。
持扇的动作。
可惜另外两人就没有这么好的气氛了,几乎在绮罗生、意琦行与素还真打招呼的同时便对峙起来了。尤其是最光阴,时间城主好歹是他的父亲,虽然他一直暗地说他坏话,但那份父子亲情他却不敢忽略。父亲对孩子的刁难生气都是因为担忧,他知道,所以他才会对着轻微的惩罚默不作声。但饮岁就不同了,他不能对时间城主发火,是因为辈分与情感压在那里,但如果此刻又一个同辈的人往火山口上撞的话,也怪不得他宣泄怨气了不是。
几乎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品,而且连摆放方式都是按自己的习惯而来,一应方便……
想也知道是谁的吩咐……
我只想安宁的吃个饭——绮罗生。
“有劳素贤人费心了。”
时间城主闻言停手手中的玉箸,让绮罗生与素还真坐下后才道:“时间城为你素还真缎体养生,救你性命,我不正好给了你报答之机?素贤人又怎好在索要所谓‘报答’呢?”、
再次默契的与意琦行对视一眼,果见对方眼中的隐隐笑意,意琦行还少见的刻意眨了眨眼,逗得绮罗生嗤笑出声……
然后最光阴就满眼风雨欲来的看着向来喜静不喜动的城主拉近了靠近自己的西式四方椅,然后上前非常温柔还带了点强势的绕开了他,接着可以说是极其亲你的将绮罗生拉响了那张椅子,坐下后还拍着绮罗生的手说了一句:“绮罗生,你坐我身边,别理那个傻小子,他独来独往惯了,喜欢站着。”
“这是……”
绮罗生苦笑地看向最光阴,果然脸色阴郁得好像要下雨似得,手也握的咯吱直响。
绮罗生看了一眼意琦行,意琦行了然的起身,二人起身一人拉了一把椅子放下,顺带各拉了一个忿忿不平的人按在椅子上。
“哟~~,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罚站了?哎呀,稀奇,真稀奇~~”
“怎么了?”时间城主温和的声音响起,关怀的声音让他有些不想再有动作,但是就这样坐着的话,绮罗生看了一眼看似平静手却绷得死紧的某人,好像也不是很好……
随处可见浮在空中的时计,清律的喳喳声响,亭内正中有着环形的白玉圆桌,桌子中间有一方晶莹玉池,水浅而清,散发着淡淡的雾气。里面盛放着几株玉白花卉,若没了那两篇奇异的浅绿色叶子,乍看之下倒有点想人间难见的千年冰莲,但又比之多了几分灵气动人,少了几分冰寒雪冷。
最光阴看了他一眼,也不出声,只是默默的拿起了勺子,绮罗生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冲素还真点点头。
姜,还是老的辣。
“看来你的身体已无大碍,如此素某便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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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这种家常的感觉……
“不过,我想义父宽宏大量,必是不会介意此等小节的,你说呢,最光阴?”
“你挡着绮罗生了。”
意琦行耸耸肩,“我只提了建议,光使根本连那个‘神秘’的厨房都不曾让我踏过一步。”
“他?“城主抬眼看了一眼最光阴一眼,拿起手旁的茶杯吹了吹,随后才道:“你那是都昏死了,竟还知道他受了一掌吗?看来义父竟小瞧你了。”
“耶~你素还真一个化身便能搅动武林风云大作,更何况是两个,素贤人还是好生养伤为好,这才是时间城最好的报答方式,不是吗?”
“哦?”饮岁下颌一抬,嚣张的回到:“那就来试试吧!”
绮罗生动作一顿,略一偏头便看见方才不见的饮岁兴趣盎然的大踏步而来,身后还跟了个穿着蓝白相间上面绣着青花的儒雅之人,一身的流风莲香,眼角下虽有伤疤但仍挡不住那眉眼之间的超凡脱俗,标志性的漩涡眉让人一眼就才出了他的身份——苦境神人,清香白莲素还真。
“是啊,”时间城主也拿起了手边的糖蒸酥糯,“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饮岁大展厨艺了,各位若是错过这次,下次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劣者,绮罗生目光一闪,故作无奈的摇头:“哎……素贤人何必拆我的台,倒叫绮罗生有些无所适从了。”
“最光阴,你应该也很饿了吧?”见众人都动了手,绮罗生这才看向最光阴,这人才是最麻烦的……
一个熟悉,却也不熟悉的人。
悬空的六角亭台,飞檐转六合,玉栏化云氛,虚无缥缈高于云崖,仿佛圆月孑然与天际,独立于宫城云间之上,众星拱月之姿,这里是时间城的最高点,亭中一眼便可望尽这座奇异立于云层之上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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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形的云梯蜿蜒而上,脚下的阶梯像是云气被人强行凝聚了起来,松松团团却能让人踏的稳稳当当,散漫的云雾在下方飘荡,所谓云蒸霞蔚不过如此。
追本溯源,这事还是的最光阴表态才好……
“素贤人……”
“素还真,你太小瞧自己了,我看那两个分身不是替你分担的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