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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莫……莫大侠!”风怜影清声回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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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风姑娘有何指教?”顾无言将那一对‘昆仑双生刺’收起,应声答道。
“不是我下的,是他自己自愿服下的,与我无关!”楚莹莹辩言道。
顾无言率众将马三军护送回府之后,便径直赶往薛长戈的住处,两地相隔并不远,同在一堵院墙之内。
为报寒雁城击杀迎亲王队之恨,十年来,将风怜影囚禁在雁翎宫中,亦就是如今的楚王别院,同样以屠杀之名相要挟。
此时,薛长戈神情呆滞,不再言语,只是双眼注视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妹妹,楚莹莹,良久,方才言道:“薛先锋,你可知道,这解药就是她自己么!”
“五行卫士!原来是你们啊!”风怜影当然认得他们,他们便是担责看守‘潇湘水榭’的雁翎宫卫士,幼时的她,经常捉弄他们,当然他们亦是对自己呵护有加!
天行剑重出江湖,任重道远,这些莫白心里自然是早有准备,未曾想到的却是,天行剑第一个任务便是联络武林同道,共同对抗官家势力,楚王。
时已近晌午,秋阳格外妖艳地抚慰着,这凄美的人间。
“既然有解药可解,莹莹你赶快把解药给我,免得再惹薛门主生气了!”顾无言说道。
见到薛长戈站在身前,顾无言连忙抱拳见礼,听得薛长戈告知莹莹此刻不在,便意欲转身告辞。
看着他们兄妹间融洽的样子,顾无言不好出言打断,只得在一旁看着。
而她心中此时唯一的担心,便是莫白身上的‘食情蛊’,所有人因为服下‘食情蛊’变成绝情之人都不要紧,莫白如果变成绝情之人,试问有谁,能再让他出手助人。
“什么!”薛长戈忽然提高了嗓音,惊言道。
“大哥!你说谁是贼呢?”这时,楚莹莹大声说道,接着走了出来。
“三姑娘!你中毒了么?”文延武连忙急切问道。
因为如今的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既找到了寒雁城的旧部,还得到了天行剑主人的援助,心中所图谋的计划,令她重获新生。
这‘食情蛊’原本产自苗疆的一种植物蛊,之后经过孤鸿涧先辈们的培育,诱变之后加以提炼而成,本身并无毒性,只是这种蛊有一个特性,就是进入人体之后,专门蚕食人体内的情愫,所以当有人服食之后,便会使人渐渐绝情,性情大变。
风怜影看着眼前的文延武,虽然幼时是一起长大的玩伴,长大成人之后,文延武对自己的心思她自然清楚,只是那时彼此都心性未定,一时的好感难以耐得住时光的变迁,再者那时自己一味醉心于研究避水瑶琴与《云水赋》之间的奥妙,将文延武的那片热忱的心思,冷了又冷。
当初这种毒蛊专门用来医治因情而生的痛苦,有悖人道,故而并未续传下来,如今楚莹莹在先辈们的遗册典籍当中将其找到,并且培育出来,所以才会让薛长戈大发雷霆。
眼前站着的两个男人,一个深情款款,苦恋着自己,另一个却是手持‘天行剑’,能帮助自己复仇,一吐怨气的人,且昨夜与他之间,还发生了有悖伦理的事情。
“你朋友?是那个哑巴吗?”楚莹莹道。
“等会!你们到底是在说谁?”薛长戈当即打断言道。
听言,薛长戈垂首沉思了一会,随即,答言道:“你说的是莹莹吗?在下和她可是至交,风姑娘找她有何事?”
双眼认真地注视着莹莹,眉间愁云密布,神情很是严肃。
“为什么?”
此处并无王府气派华丽的装潢,平日里,顾无言一有闲暇,便会来此,他的用意,此处的每一个人都是知道的,当然,也包括对楚莹莹疼爱有加的哥哥,薛长戈。
“你骗人!中了这种毒蛊,七日之内可解!”还未等薛长戈说完,楚莹莹立即反驳道。
当即,顾无言连忙走近莫白身旁,抱拳言道:“不知莫大侠身上所中的,是何毒?”
“下的是哪种毒蛊?”
“住口!你既然看到书中的记载,可知道炼制这种毒蛊之后,是必须立誓解毒的,否则将以门规处置!”薛长戈又一声喝斥。
食情蛊,绝情之人,只能用她自己的有情之心,一辈子去化解,不离不弃。
顾无言与身后的师兄弟们,将马三军搀起,沿途护送,而风怜影自从跟马家人撕破脸皮之后,便不再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了。
“顾兄!既然你能在这姓马的身边当差,想必也能自由进出王府了?”风怜影神色焦急地说道。
当即风怜影语气稍转,和声言道:“那日莹莹曾向人施毒,如今距离毒发之期将近,还请顾兄代劳,让她拿来解药!”
他知道,楚莹莹此去解毒,期限便是这一生一世。
他们再次重逢,寒暄嘘问起来,当然会有诸多感触,彼此相告着这些年的种种。
“既然是顾先锋的朋友,那也是我薛某人的朋友,朋友有难,理应相帮,你的那位朋友现在在哪?论解毒的本事,莹莹她那点门道还是从我这偷学的呢!”说着,薛长戈快步走上前来,伸手拍了拍顾无言的肩膀。
“没有!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会给你解药,那个哑巴,有解药也不给!”楚莹莹嘟着小嘴,扭捏着说道。
“薛长戈有个妹妹你可清楚?”风怜影紧着追问道。
稍时,薛长戈忽然言道:“好了莹莹!不玩了,顾先锋有事找你!”
“顾先锋如此神色慌张,是不是找莹莹有急事啊!”看见顾无言转身便走,薛长戈连忙叫住,进而问道。
“这中毒蛊培育的母体,便是要借助人身,莹莹这次真的闯下大祸了!”薛长戈很是无奈。
十年前,龙行司因薛子翁之故,错发‘天行令’,将百年古城寒雁城推到了风口浪尖,加之楚王急于扩充地域势力,竟以官家威势,与寒雁城联姻不成,便强行夺取古城,以致寒雁城举城被破,城主及其麾下众员在护城之战中,纷纷战至力竭。
稍时,她媚眼一眨,正声说道:“大哥你不必为难,我去给人解毒便是!”
兄妹两彼此相视一眼,薛长戈眼中尽是不舍与痛心。
看着大哥薛长戈紧张的表情,楚莹莹立时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故作委屈,可怜兮兮地垂首不语。
“丫头,十多年不见了,有没有想我们哪!”屠言定声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听言顾无言失声惊言道。
“薛门主,暂且先不要骂她了,她也是一时的贪玩罢了,再说当今天下还能有你薛门主解不了的毒么?”顾无言眼看着气氛紧张,兄妹间言辞激烈,当下出言调节道。
“我有一个朋友中了蛊毒,特此前来,看莹莹有没有解药!”顾无言话锋稍转。
“他是个哑巴!”是时,人墙之后,一个声音大声说道。
“什么事啊?无言兄!”楚莹莹漫不经心地问道。
莫白定睛看了看顾无言,意欲说明事情始末,无奈言语不得。
马三军得到薛长戈的帮助,铁卫军更是有如如虎添翼,是以他对薛长戈十分敬畏,王府之内,单立一处,供薛长戈与楚莹莹,及其部属居住。
听言,楚莹莹忽然说道:“大哥你不必为难,那哑巴既然与你为敌,反正又不会死人,我不替他解毒就是,这又有何难!”
是时,顾无言似乎也听出了端倪,楚莹莹所下的蛊毒可能十分棘手,薛长戈未必能有破解之方。
只见楚莹莹此时十分委屈,她当然知道孤鸿涧处置犯下门规之人的手段,纵然自己与大哥有着兄妹之情,然而他身为一门之主,又岂能护短。
声落人现,莫白循声看去,非但没有触怒,反而面露笑意,来人并非他人,正是日前自己从楚莹莹手下救出的那些人。
“正是!”顾无言连忙应声回答。
当即顾无言应声答道:“我有位朋友中了你的蛊毒,还请你把解药给我,让我去医治我的那位朋友!”
“没有为什么!谁让他打伤我大哥的!”
“食情蛊!”
“你说你给天行剑的主人下了蛊毒?”接着言道。
稍时,薛长戈大步走出厅门,看到原来是顾无言又来找莹莹,当即回言道:“原来是顾先锋啊!莹莹不在!”
听罢顾无言表明身份立场之后,众人脸上的疑虑才渐渐消失。
“你不知道这种蛊毒的厉害,根本没有解药可解!”
“什么?那毒是莹莹下的?”忽然听到顾无言说出,他朋友所中之毒,原来是莹莹所下,有些生气,。
看着文延武与自己久别重逢之时的欣喜之情,新情旧缘,一时间,有些为难了。
凡事因情而动,因情而行,绝情之后,便再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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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兄,女儿家之间能有什么事情,还不就是一些窃窃私语,既然你跟她认识,把三妹子的话带到就行了!”当即,文延武抢声言道。
“莹莹!莹莹!”顾无言才一踏进门口,便不停地大声喊道。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薛长戈会心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没有,没有,哥哥可没说你是贼,是你自己承认的咧!”
其实她与莫白之间的事情,只有莫白自己知道,然而他却不能作以解释,事关女儿家的清白,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今之计,只有将这件事牢牢地压在心底,再不重提。
“这中蛊毒的原种不是已经被毁了么,你哪来的‘食情蛊’!”薛长戈语气严肃地说道。
是时,兄妹间嬉闹起来,薛长戈虽然身为孤鸿涧的门主,掌管毒物,在外人面前虽然冷酷无情,然而对着妹妹楚莹莹,却是柔情种种,几乎可以为她承担一切,包容她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