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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熊营是曹铄早年建立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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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多年,营将士换了一拨又一拨,可将士们厮杀的能耐却丝毫没有减弱,在赵云的操练下,反倒一代更一代强。
冲进羯人之,凌统在最前面,飞熊营将士则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像是高压水枪里喷出的水流,把一个个羯人掀翻下马。
终于回过神的羯人也发起了反击。
羯人从四面八方涌向飞熊营,凌统和飞熊营将士则从正往四面散开。
他们始终保持着战斗的队形,冲来的几人在马背根本不是他们的敌手,甚至三五个羯人围着一个飞熊营士兵,都还会被挑落下马。
飞熊营的铠甲十分坚厚,他们骑乘的马匹也都是精选的北方马种。
至于他们手提着的兵器,则是造价非常昂贵的马槊。
马槊和步槊同样是槊,然而两种不同的槊,制造工艺不同,决定了它们的造价不同。
步槊的制作工艺与普通的矛相差不多,仅仅只是在手柄的打磨更加精细一些。
而马槊则不同,它无论是在手柄的打磨,还是在槊尖的锻造,耗费的工时都要更多。
正因为马槊的制作工艺复杂,它的造价才更高,也更不容易在军普及。
即便是大魏的军队,能够装配起马槊的,也仅仅只有龙纹、飞熊等精锐而已。
飞熊营在凌统的率领下左冲右突,把一个个羯人斩杀在沙场,关口的曹铄则指挥将士们朝着羯人不断的施放箭矢。
与飞熊营缠斗的羯人在关口魏军的射杀下,成片的从马背掉落。
看着关外像是下饺子一样掉落马背的羯人,曹恒的嘴角微微牵起了笑容。
“元昶。”姜维对曹恒说道:“看眼下的局势,我们可以下令让将士们冲杀出去,我军本来与他们想差不多,而且还占据了优势,这一战必定可歼灭不少羯人。”
曹恒恰好也有这个意思,他对姜维和陆逊说道:“伯约、伯言,守关的职责交给你俩,我与其他将军一同出关与羯人厮杀。”
“万万不可!”曹恒要出关厮杀,陆逊连忙劝道:“元昶是军主将,要是冲杀出去,万一有个闪失,将士们可怎么办?”
“我有如此强悍的大军,怎么还会有闪失?”曹恒十分自信的说道:“两位只管在这里守着,我与将军们杀出去,必定会多杀羯人先立大功。”
陆逊还要再劝,姜维使了个眼色,随后对曹恒说道:“恭祝元昶旗开得胜。”
曹恒招呼了一声将军们,领着他们飞快的下了关口。
飞熊营出关以后,关口的大门再次紧闭。
领着鸯、典满和赵统、赵广以及三军将士,曹恒来到关口前,向守着关口大门的魏军喊道:“打开关口,大军出关!”
守军赶紧把大门打开,放曹恒等人出关。
潮水一样的魏军紧跟着曹恒,涌出了雁门关,怒吼着撞向正在试图围剿飞熊营的羯人。
雁门关外,双方一场混战。
关口,陆逊望着关外的厮杀,向姜维问道:“伯约为什么放长公子出关?他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我可都是担待不起。”
“长公子怎么会有闪失?”姜维回道:“伯言可不要忘记,他身边有着什么人。”
“我也知道鸯等人武艺了得,可沙场刀剑无眼,万一……”陆逊说道这里,叹了一声。
姜维却很自信的对他说道:“长公子的本事你肯定还是不知道,我可曾听说过,他马背的能耐都是从吕将军那里学来,要说使剑,他也是得到帝师王越真传。像他这样的人,别说有人在旁边保护,算是没有人策应,他也能在敌军之冲杀个来回,而视羯人如无物。”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觉着伯约太过冒失。”陆逊回道:“我们跟随长公子来到雁门关,主公虽然没说,可你我应该都很清楚,他是要我俩劝说长公子不要盲目自大,更不要轻易出战。”
“伯言说的好像是很有道理,可我却并不认同。”姜维撇了撇嘴,对陆逊说道:“我只看到主公要我们竭尽所能辅佐长公子,至于不许他出关什么的,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姜维根本不理会陆逊说的这些,让陆逊感到一阵懊恼。
他叹了一声,对姜维说道:“伯约也是胡闹,自从与蛮人作战以后,我觉着你和过往多有不同。”
“要说不同,确实是有。”姜维回道:“可我并没觉着哪里不好,人这一生总是会有所改变,我在讨伐蛮人的时候,看透了不少事情。长公子这次来到雁门关,并不只是要来混些战功。大魏早晚会落到他的手,主公并不是只要他来落到一些战功回去,给众人一个无法反驳他作为继承者的理由,而是要他真的带兵阵,在厮杀成长,早晚具备像主公一样的能耐。”
“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会不明白?”陆逊回道:“可你也要清楚,我们陪着长公子来到这里,同样担负着保他周全的重任。沙场的本事并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只要我们一直帮着他,等到灭了羯人,至少长公子应该懂得一些领兵的道理。”
“太慢。”姜维摇头:“我们要在灭了羯人之前,让长公子有所成,等到得胜返回的时候,至少也能让主公看到他与以往不同。”
陆逊和姜维彼此都不认同对方的看法,俩人在相互争论着。
关口的魏军将士则张开长弓,瞄准关口外的羯人发射着一支支的羽箭。
早先将士们射箭的时候,根本不用留意什么。
此时此刻,他们每发射出一支羽箭,都是小心翼翼。
关外,双方已经混战在了一起,而且魏军还占据了优势,正往前推进着。
稍不留意,箭矢都可能射自己的同伴。
射箭的魏军当然不希望发生那样的情况。
曹恒挥舞长戟,杀进羯人之,他像是一头在羊群来回扑杀的恶狼。
凡是挡在他面前的羯人,纷纷被他的长戟挑杀。
不过片刻,他来到了凌统身旁。
“凌将军!”挑杀了一名冲来的羯人,曹恒喊道:“好武艺!”
“多谢长公子夸奖。”凌统回话的时候,手并没有闲着,刺穿一个羯人的心窝,把他狠狠的甩飞了出去。
进攻开始的时候,石邪弈于感觉到情况好像不妙。
当他看见曹恒领着将士们冲了出来,顿时一阵懊恼。
他向身旁的羯人头领喊道:“来的是大魏长公子,快传令勇士,我们撤!”
曾经在曹恒手下吃过大亏的羯人头领,听说是他来了,哪还敢耽搁片刻,赶紧把石邪弈干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羯人终于退了,自从曹恒回离开雁门关,一直都在攻打关口的他们最终还是撤走了。
与将军们并骑返回关口,曹恒对他们说道:“各位将军的本事,在这场厮杀我是见识了。果然个个勇猛,都是当世难得的猛将。”
“长公子太过赞誉了。”凌统回道:“要说这场厮杀,将士们才真的是居功至伟。羯人数量我们多了那么多,将士们还是把他们给驱赶了回去。过了今天,只怕羯人提起大魏将士,都会胆战心惊,以后哪还敢和我们厮杀?”
“凌将军说的是。”曹恒说道:“只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太小看了羯人,要知道羯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他们应对不了我们,总是想着找到机会避开无法敌对的大军,而选择相对弱小的地方下手。”
“长公子的意思是……”旁边的鸯问了一句。
曹恒扭头看向他:“我们这次不会走,羯人也不会那么容易找到机会,可我们早晚要出关追击,他们应该也是想到了这种可能。我认为出关以后,将士们还是得聚集在一起,千万不要给了羯人可趁之机。”
每次看到鸯,曹恒总会下意识的把眼神往旁边;偏一偏,怕被人说他是盯着鸯不放。
鸯长的实在是太俊俏,俊俏的像是个娘们一样。
要不是行军的路,他和将军们曾一个帐篷里洗澡,亲眼见过鸯与他们一样有着的那根东西,他绝对会认为鸯是个女人假扮。
曹恒怎么都想不明白,世为什么还会有鸯这样的男人。
论起长相,在男人之他或许看不出有英武之气,可在女人堆里,换红妆的他绝对真的女人还要女人……
好在鸯没有表现出他对男人有什么特殊的兴趣。
算是在一个帐篷里坐在木桶里泡澡,他也没有多看过曹恒和其他将军一眼。
他的表现,与任何男人在洗澡的时候看到别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要说他与其他人不同,也只是相貌更加阴柔,说话的声音更加柔美,还有是身有着一种几乎只有女人才会存在的芳香。
“实在不行,我带着飞熊营为大军开道。”曹恒回复鸯的时候,凌统在一旁说道:“有飞熊营开道,长公子应该不用再担心什么。”
“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什么。”曹恒冲他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只不过飞熊营将士经过这场厮杀已经十分辛苦,得让他们好好休整一下。再精锐的大军,在连续作战的情况下,战力也会有所衰减。”
“长公子说的没错,要不我带着本部兵马在前探路。”旁边的典满提出探路的请求。
“谁都不用探路。”曹恒微微一笑,对众将军说道:“但凡出征,派出斥候都是要紧的一环。我相信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杨刺史已经为我们派出了斥候。探路的事情,交给杨刺史也好了。”
曹恒没打算派出军队在前面探路,将军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跟着他返回关内,曹恒一眼看见已经等在那里的杨阜。
见曹恒回来,杨阜躬身深深一礼:“恭贺长公子旗开得胜。!”
“杨刺史没有回去歇着?”见到杨阜,曹恒问道:“怎么在这里等着?”
“长公子领着将士抵御羯人,身为刺史,我怎么可能随意离去?”杨阜回道:“我虽然不能帮着长公子什么,却也可以在这里恭候,为长公子唱功喝彩。”
曹恒哈哈一笑,对杨阜说道:“我哪里需要什么唱功喝彩,先前离开雁门关的时候,我对这里的军民承诺过,早晚还是要回来。如今我回来了,而且是率领数万大军回来,无非是应了我当初的承诺罢了。今日一战,我可以全胜破敌,说来说去还是杨刺史与守关将士们先前的功劳。要不是你们把羯人磨到了没什么战意,我又怎么可能胜的如此轻易?”
“长公子还是像往日一样谦逊。”杨阜说道:“今日击破羯人,我是不是能为长公子还有将士们设宴庆功?”
“数万将士,杨刺史打算怎样设宴?”曹恒笑着问道。
“酒宴好办,雁门关粮食并不缺少,我随意从府库调拨一些,也是足够庆功之用。”杨阜回道:“只是需要长公子允诺,我才好那么做。”
看向一旁的将军们,曹恒问道:“你们的意思怎么样?”
将军们相互看着对方,都没有立刻回应。
姜维和陆逊此时也下了关口,迎着曹恒等人走过来。
俩人与曹恒见了礼,曹恒问他们:“刚才杨刺史说要为我们摆宴庆功,你俩认为怎样?”
“敢问是摆宴只宴请长公子和我们,还是连同三军将士一并宴请了?”姜维向杨阜问了一句。
“刚才我还和长公子说着,既然是庆功,当然是人越多越好。”杨阜回道:“我打算从府库调拨一些粮食,为三军将士庆功,也为长公子与诸位将军庆功。”
“要是只宴请长公子和我们,那是绝对没有必要。”姜维说道:“领军击破羯人,是长公子与我们应当的职责。可要是连同三军将士一并宴请了,我倒是觉得可行。”
他对曹恒说道:“长公子明鉴,将士们有今日一胜,理应给他们庆贺功劳。既然杨刺史有心这么做,还请长公子千万不要回绝。”
“伯言怎么看?”曹恒又看向陆逊。
与姜维在城头争执了好些时候,陆逊与他之间的矛盾,仅仅只是集在曹恒的身。
说起摆宴为将士们庆功,陆逊和姜维的看法倒是没什么出入。
他对曹恒说道:“回长公子话,我和伯约看法相似,既然杨刺史有心为将士们庆功,又何必回绝了他的好意?”
俩人都在劝说曹恒答应庆功,杨阜目光里涌动着期待。
他看着曹恒,生怕提议被他一口回绝。
听了姜维和陆逊的说法,曹恒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伯约和伯言都认为可行,我要是再回绝了杨刺史的好意,岂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他对杨阜说道:“还请杨刺史前去准备,今天晚,我将与将士们一同庆贺功劳。”
“多谢长公子成全。”得到了曹恒的首肯,杨阜躬身一个大礼,随后告退离去,准备为大军庆贺功劳去了。
目送杨阜离开,曹恒向姜维和陆逊问道:“伯约、伯言看到刚才的厮杀了?”
“看见了。”姜维回道:“长公子勇武过人,绝非一般人可,我和伯言看的也是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冲出关口,追随长公子杀敌。”
“和你们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只管称呼我表字好。”曹恒对众人说道:“我们一路赶来,不仅将士们辛苦,连你们也是被折腾的不轻。今天晚,借着庆功的机会,我要和你们多饮几杯。”
“长公子没打算尽快追击羯人?”陆逊问了一句。
“当然有这样的打算。”曹恒说道:“只不过我打算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一下,然后再去追击敌人。伯约早先和我说过,将士们太过疲惫,必定是无法在沙场全力以赴。我寻思着确实是有道理,既然今天我们获取了一场大胜,又何必在意早一些或者晚一些追击羯人?与其立刻出关,让将士们耗尽体力心力,还不如先把追击的事情往后按一按,趁着庆功的机会,先好好休整一场,等到缓解了疲惫,再随同我出征不迟。”
姜维和陆逊等人彼此看了一眼,姜维说道:“长公子有这样的心思,将士们必定感念好处。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今晚我们陪着长公子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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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恒带来的将士足有五万五千人。
先前的一场厮杀,羯人损失巨大,而他率领的将士们以又备攻无备,只有数百人受伤,并没有一例死亡。
以无死亡的代价斩杀了三四千羯人,虽然早先守卫雁门关的时候战绩差了许多,却还是给雁门关军民极大的鼓舞。
杨阜从府库调拨来了不少肉食和美酒,当天晚,酒宴在雁门关内的空地举办。
参加酒宴的不仅只有曹铄带来的将士,还有原先镇守雁门关的将士以及曾经协同防御的百姓们。
空地点满了篝火,每一团篝火的旁边,都有着十多个人正围坐在那里说话。
雁门关的军民对曹恒当然是赞口不绝。
追随他打了一仗,获取一场大胜的将士们,也是认同了曹恒的领军能力。
每一个人都在称赞着曹恒,连那些平日里喜欢吹嘘的人,也舍弃了吹嘘自己,而把所有的赞誉之词都送给了曹恒。
离关口不远的一团篝火旁,曹恒和将军们围坐成一圈,杨阜则陪在他的身旁。
“长公子如今在将士和百姓心目已经是有了绝高的地位。”杨阜对曹恒说道:“我在守卫雁门关的时候,时常听见将士和百姓们谈论,倘若守关的是长公子而不是我,羯人绝对不敢轻易来犯。即便他们来了,每次也不会讨到任何好处,只能是灰溜溜的逃走。”
“将士和百姓们对我是太过信任了。”曹恒淡然一笑,对杨阜说道:“他们说什么,其实杨刺史也不用放在心。人在对一些人盲目崇拜的时候,总是会认为这些人无所不能。其实我有多少本事,杨刺史难道还不清楚?”
“清楚,当然清楚。”杨阜回道:“自从我认得长公子,没见公子领军有过败仗,当然清楚公子的能耐。”
曹恒本来是想要杨阜把话说的客观一些,却没想到他居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不过转念一想,杨阜说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
自从杨阜认得他,他确实没有打过一场败仗。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指望杨阜说出什么所谓“客观”的话来?
“算了。”曹恒笑着摆了摆手:“我看杨刺史也是说不出什么与众不同的话,想要从你这里总结一些经验教训,应该是不指望了。”
“我当然可以从长公子身总结出经验教训。”杨阜一本正经的说道:“与长公子领军守关相,我先前守关的法子简直是错误到了极点,根本没有可取之处。我回想了一下,果然还是长公子更懂得用兵之道。”
杨阜嘴在说总结经验教训,实际却是明明白白的拍了曹恒一个马屁。
曹恒满头黑线不说,姜维等人也都是面面相觑,感觉插不嘴。
“几位将军这次来到雁门关,应该没有带着美姬侍女。”曹恒懒得再理他,杨阜岔开了话题,向姜维等人问了一句。
“我们是来打仗的,带着美姬侍女做什么?”曹恒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打仗是要有的,可男人怎么能没了女人?”杨阜说道:“沙场,兵刃是要戳进敌军躯体,而在房,男人也是要把兵刃刺入女人的身躯。”
“杨刺史。”曹恒赶紧打断了他:“多日不见,你说话是越来越不像个样子了。”
“我说话向来是这个样子。”杨阜抱拳对曹恒说道:“长公子与将军们没有带来美姬侍女,我家倒是养了一些。那些美姬都是我不曾染指过的,今晚每位将军那里送一位,怎样?”
“我那里不必了。”姜维回道:“美姬而已,我们平日里也是不缺。要是因为女人而耽搁了作战,才真的是惹下了不小的麻烦。”
其他将军也纷纷回绝。
本来是打算利用赠送美姬,再和曹恒与众将军把关系拉的近一些,没想到居然被一口回绝,杨阜多少有些失望。
可他并没有此放弃,而是对将军们说道:“男人身边,无论何时都是不能缺了女人,尤其是眼下将士们应该还需要修整,趁着这些日子,将军们要是再不好好逍遥几天,一旦到了关外,可只有羯人美女可以享用。”
姜维等人很是尴尬的咧嘴一笑。
曹恒说道:“杨刺史说的确实也没什么过错,诸位将年不妨美人身边留下一位美姬。”
“长公子那里我也会送去一位。”杨阜对曹恒说道:“这些美姬长公子与将军们享用之后,等到大军得胜回程,我会让她们也随同着返回洛阳。”
杨阜一次送出这么多美姬,曹恒不解的问道:“杨刺史,你家究竟有多少美姬?我怎么觉着好似永不枯竭什么时候都送不完一样?”
“这回送了,多半也是送完了。”杨阜有些尴尬的嘿嘿一笑:“当今世,谁家不会豢养一些美姬?我只是以往收罗了一些,养在后宅也没有机会染指。与其养着她们,倒不如送给长公子和将军们。”
曹恒在和杨阜说话的时候,刻意观察了一下将军们的反应。
虽然每位将军都没有特别的表露出什么,可他们也没有再表示不愿要那些美姬作陪。
可见男人天生对女人有着原始的渴望。
能够拥有美艳女人的时候,是没有几个男人会真的愿意回绝……
众人围着篝火,每个人面前摆放了一张小矮桌。
有侍从送酒水美食。
自从当年曹铄在凌云阁改了烹饪的技艺,美食花样也是早与过往不同。
矮桌的美食品类不是很多,曹恒等人面前只是放了三四样菜肴。
至于军将士的面前,摆放的美食则要简单的更多。
将士们面前的小桌,只是有着一荤一素另加一小坛美酒。
每个人得到的不多,可总的算在一起,耗费却是不小。
数万人参加酒宴,像这样的规模,曹恒估算了一下,投入的菜肴和美酒,换成粮食足够养活大军十多天。
“杨刺史这次可是投入了不少。”端起桌的美酒,曹恒说道:“我代将士们谢过杨刺史犒劳。”
“不敢,不敢!”杨阜赶紧端起酒杯:“要不是长公子与将士们,羯人说不准已经攻破雁门关。别说只是开了地方府库如此招待,倘若我自家能够招待的起,即便倾家荡产我也是肯的。”
“刺史清廉我是知道。”曹恒说道:“先干了这杯,其他话稍后再说。”
杨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曹恒又对将军们说道:“诸位将军,首战告捷与诸位同心同德密不可分,我敬诸位!”
众将军也端起了酒杯,与曹恒把杯酒饮了。
饮了杯酒,曹恒对众人说道:“美人美酒稍后我们再谈,我现在要与诸位谈一谈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阜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脸,每个人的脸色都显现出了凝重。
曹铄等人已经开场,参加酒宴的军民随后也都推杯换盏,相互攀谈着开始了饮宴。
曹恒的目光在杨阜和将军们的脸扫了一圈,对他们说道:“诸位应该很清楚,我们这次来到雁门关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是为了杨刺史送到房的美姬,也不知是为了击退一次羯人。我们这次来到雁门关,为的是能够把羯人彻底的从世抹去,让他们从此再也不能与我们为敌。”
众人都没有接茬,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曹恒把话给说下去。
曹恒接着说道:“既然是要把羯人从世抹去,我们首先要弄明白的是羯人究竟还有多少,他们都分布在什么地方。一旦出关,我们遇见的羯人会是人山人海的大军,还是分散的部落。任何一个问题没有搞清楚,等待我们的很可能是灭顶之灾。”
将军们纷纷点头,曹恒看向杨阜:“敢问杨刺史,这一回你有没有派出过伺候探查羯人动向?”
“回禀长公子,斥候曾经是派出去一些,自从羯人打来,我已把他们给收了回来。”杨阜回道:“要是长公子需要,晚些时候我再把斥候给派出去。”
“不要晚些时候,酒宴结束杨刺史得多派斥候出去为大军打探敌情。”曹恒说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守着关口也罢了,一旦大军开出雁门关,稍有不慎,等待着我们的可是全军覆没。”
“我明白了。”杨阜回道:“酒宴结束,我先把斥候给派出去,然后再让人把美姬送到长公子与诸位将军房。”
杨阜还是没有忘记给他们送美姬,曹恒不免感到有些无语。
没有理会美姬的事情,他对杨阜说道:“斥候的事情,仰仗杨刺史了。”
“长公子。”曹恒提起将要出关讨伐羯人,姜维问道:“我们要是击破羯人部族,要不要约束将士哪些人不可杀?”
“凡是羯人,没有不可杀的。”曹恒回道:“男女老幼一律不留。”
“早先长公子把羯人美女带回关内,不少人等着采办。”杨阜插了句嘴:“要是能在灭了羯人的同时,把他们的美人也给带回来,我应该可以给长公子再赚来不少好处。”
曹恒想了一下,对将军们说道:“将军们不妨告诉将士们,要他们留下羯人美人。凡是羯人部族,女童可以留下,男童与其他人一并除掉。”
“我们都明白了。”众将军纷纷应了。
曹恒又向杨阜问道:“杨刺史对石邪弈于有多少了解?”
杨阜回道:“我在这里镇守也是有些日子,听说过的事情也是不少。石邪弈于年岁虽然不大,可她做事狠辣,羯人几乎没有不惧怕他的。可以说他是羯人最年轻的大王,也是有史以来让羯人各部最心存机会的大王。”
“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些。”曹恒离开洛阳之前,曹铄曾特意提醒,凡是石邪弈于那一支羯人,绝对不能留下任何一个。他当然要弄清楚那位羯人大王身边究竟有多少女人和多少子女:“我想问的是他有没有生养子女?如果生养了,总共又有几个?”
“要是问起别人,还真不一定有几个知道这些。”杨阜回道:“长公子问到我,那是真的问对了人。”
他对曹恒说道:“羯人我们原人成婚更早,石邪弈于十四岁成婚,如今十七。他身边女人不少,三年里好像也生养不几个孩子。至于……”
“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曹恒打断了他:“你是要说至于几个子女,你并不清楚。”
要说的话被曹恒给说了出来,杨阜脸露出了一些尴尬的神色。
曹恒接着对他说道:“我要的也不是这样不确定的答案,我必须弄明白石邪弈于有几个女人,他的子女共计几人。杨刺史需要给我的是一个确切的数字,而不是像这样不清不楚的答案。”
“我会派人去查。”杨阜赶紧答应了。
旁边的陆逊向曹恒问道:“长公子打探这些做什么?不管石邪弈于身边有几个女人又有几个孩子,这次出征,我们也没想过要给他留下活路。冲到他的部族之,见到人只管杀也是了,管他究竟有几个女人和几个孩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曹恒回道:“可我在离开洛阳之前,父亲曾特意嘱咐过,石邪弈干的家人一个也不能留下。留下此人的家人,将来必定会对我们原造成无尽祸患。”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弄明白曹恒为什么说出这么一句。
他们更不清楚,魏王又是通过什么确定石邪弈干的家人会对原产生威胁。
其实曹恒也不清楚父亲为什么会这样说。
虽然是曹铄的儿子,可曹铄也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有着两年年后的认知,知道石邪弈于有个名为石勒的孙子在将来会成大事建立后赵。
大魏要想长治久安,必须把石勒出生的可能给彻底的抹掉。
只要石勒无法出生,后赵也不可能再出现在历史的长河,五胡乱华或许会成为永远不可能再存在的一个历史时期。
曹恒虽然不清楚父亲这么要求他的原因,可他却知道,只要是父亲提出的要求,他必须去做,而且一定要做到才成。
对于将军们来说,曹恒的回复无疑是有些苍白的。
可这样的回复已经足以说明问题,将军们当然不好再追问下去。
“长公子放心,我会让人去打探。”杨阜回道:“打探这些消息,要打探羯人部族在关外的具体位置更容易一些。”
“大军在关内也不能驻扎太久。”曹恒说道:“每多驻扎一天,耗费会多一分。杨刺史还得尽快把这件事情办妥才成。”
“长公子放心。”杨阜当即答应了。
曹恒对将军们说道:“诸位将军,将士们随同我们与羯人厮杀了一场,此后还要与我们一同讨伐羯人,我们不妨敬将士们一杯,如何?”
将军们面面相觑,都不是很明白曹恒为什么会提出给将士们敬酒。
大魏将士虽然待遇不差,可向来也是尊卑有序。
将军们给将士敬酒,他们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可曹恒提出来了,将军们也不好回绝,只得端起酒杯,与他一同站起。
“将士们,长公子要给你们敬酒了。”曹恒和将军们站了起来,有个军官当即喊了一声。
正在彼此攀谈着的军民听见军官这么一喊,也都安静了下来。
一双双眼睛看向曹恒和将军们,在场的军民同样是满头的雾水,没闹明白曹恒究竟要做什么。
端着酒杯面朝将士们,曹恒喊道:“将士们,百姓们!雁门关近来命运多舛。羯人攻打的次数以往数年更多,攻打的规模也以往更大。要不是有你们与我们勠力同心阻击羯人,雁门关已经被他们击破,羯人已经是长驱直入进入原。一旦被他们攻入原,后果将是不堪设想。我也没有别的可与你们说,只是与众将军在这里要向将士们和一直以来为固守雁门关而出血出力的百姓们说一句,你们辛苦了!”
“长公子辛苦!将军们辛苦!”军民纷纷端起酒杯,齐声呐喊着。
曹恒抬手按了按,接着向军民们喊道:“我也没有什么可用来感谢诸位的,唯有一杯水酒,与诸君共勉!”
高高举起酒杯,曹恒喊道:“干了这杯酒!”
参与饮宴的军民也都举起了酒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与军民们饮了酒,曹恒又喊道:“杨刺史为我们操办了这场庆功宴,起初我是不没打算答应。可转念一想,大军即将出关讨伐羯人,对于我们来说,羯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灭了他们并没有什么困难。与其等到获胜归来再庆功,倒不如现在先把庆功宴给摆了,获胜归来的时候,我们要分配从羯人那里抢来的女人和财帛,哪还有闲工夫摆什么庆功宴?”
曹恒这句话说出口,在场的军民纷纷发出了大笑声。
“既然等到得胜的那天我们会这么忙,不如先把庆功宴给摆了。”曹恒接着喊道:“吃了这场庆功宴,你们可都得给我记住了,出关讨伐羯人,我们只能胜不能败!”
“当然。”他话锋一转:“失败两个字,在我这里也是并不存在的,诸君只要记住一句话,勠力同心共杀强贼!”
曹恒把空酒杯高高举过头顶。
在场的军民齐声高呼:“勠力同心,共杀强贼!”
呼声震彻天地,气势如同山洪喷薄,让人听了,不由的心涌起万丈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