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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天下第一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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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 作者:南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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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渊王离开了骊安府。m.biquge85.com

    在这之前短短一个月,齐国朝廷大兴冤狱,竟斩首十三万人,其中有民十二万,有士族八千,

    又有将官两千。

    十三万性命化作十三万冤魂,被齐渊王古元极连同齐国剑圣的天一名剑一同带走了。

    供奉天上明玉京的横山老人也关了横山神庙,又将横山神庙搬运一空,原本高耸的横山成了一片屠戮场,十三方人埋骨於此。

    这本是齐国最为锺灵毓秀之地,横山老人曾言:「夜坐衡山顶,可听仙人语!「

    甚至有许多江湖术士俱都说横山那是齐国的国脉所在,齐国之所以未曾被大伏吞并,便是因为这横山护持。

    如今倒好,横山被血色尽染,恶臭弥漫方圆三百里,自此变为了人间炼狱。

    齐渊王不知何处去。

    齐国剑阁剑圣、横山神庙大仙祭俱都不知所踪。

    南风眠夜里出了骊安府。

    他站在一处峥嵘的山峰上,周遭数十峰俱都被白雪覆盖,经年不化,唯独横山上却一片血色,

    天上的云朵也化为了鲜红。

    养鹿道人站在他的身旁,向来笑容满面的养鹿道人今日却一脸肃然,眉头紧皱。

    他抿着嘴唇,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哪怕是修为这等高深的真武山散修道人,看到横山上的景象也有些无所适从。

    这不同於战争,不同於瘟疫,更不同於天灾。

    发生在横山上的杀戮,完完全全是一场丧心病狂的宰杀,十三万人屍首肉骨分离,身躯在山上腐烂。

    远远看去,横山上挂满了一块块腐肉,血色的云雾反射下来,那些头颅的眼晴还在散发着阵阵幽光!

    「齐渊王之恶孽天下少有,齐国有这麽一位古元极,是齐国百姓的不幸,也是天下生民的不幸。」

    养鹿道人乾咳了一声,道袍下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南风眠紧握着腰间的醒骨真人。

    醒骨真人刀意起微风,却卷来扑鼻的血腥气。

    「齐国剑圣、横山老人都不知所踪,横山神庙被关闭,这两位名震天下的人物明显已经默许了齐渊王杀人,横山也沦为屠宰场!

    「古元极如此大费周折,甚至不惜屠杀十三万人,只怕所谋甚大。

    看-—--那原本横山神庙所在已然魔气森森,一座亡魂府因为古元极的杀孽而生出了雏形。

    一旦亡魂府彻底建成,再配上血池、百骨殿宇,古元极真就成了大势,你只怕再无条他的可能养鹿道人不愿再去看那座横山,转头背对横山继续说道:「一旦亡魂府被彻底建成,齐渊王定会对你出手。「

    南风眠嘴角牵扯出一抹笑容来:「古元极曾与我对赌,要给我一次杀他的机会。

    他要端坐於白骨王座,等我杀他————

    养鹿道人越发担忧了:「古元极早在打造血池、白骨宫殿之後就已经跨越七重雷劫,乃是彻彻底底的纯阳道君!

    这等人物莫说是你,便是再加十个未曾跌落境界时的我,只怕也斩他不得。

    更何况,他如今欲要铸造亡魂府,一旦亡魂府大成,修为必然会更上一层楼,一举一动蕴含八万雷动,一举一动都迎合天地至理,你又如何能够杀他?」

    「以为师之见,男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梦中见了真武大帝周行六合,威慑万灵,梦到他灵通乘风起,虚玄若镜清!此乃滔天的机缘,你得了真武传承,只消再过三五十年,消化了真武传承,定然能够与他一争长短,也许真就可以将他斩於白骨王座。」

    「今时今日,古元极不在骊安府中,正是你我离开之时。「

    南风眠恍若未闻,仍然远望着横山:「我可不曾拜你为师。」

    养鹿道人看到南风眠将他的话视作耳旁风,不免生起气来:「你虽然未曾拜我为师,可你我却有师徒之实,你筑基的法门还是出自我手。

    为师实在不懂你究竟在想些什麽,你自己想死倒也罢了,那月轮姑娘倾心於你,你莫不是看不出来?

    你不走,她也不走,等你死在骊安府中,她也正好为你陪葬,於你来说黄泉路上有人陪伴自然极好,可对月轮姑娘而言却极不公平————”

    「我虽然是道门中人,但却知少女心念最不讲道理,月轮姑娘愿意与你去死,你就真让她死了?」

    原本面无表情的南风眠神色终於有了些变化。

    他忽然转过身来,朝着养鹿道人行了一礼,笑道:「师傅,我这里还藏着几壶竹叶青,乃是太玄京西泉街赵家铺子酿造,放眼天下,再无这般醇香的竹叶青了·———”」

    南风眠突兀之间称呼养鹿道人为师傅,让养鹿道人喜出望外之余,也让他有些狐疑起来。

    「师傅,我们打个商量,如今古元极不在,你正好带上月轮,带上苏见霖、苏见川一同离开齐国。

    南风眠说到这里,又做贼般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确定周遭没人:「我便只告诉你一人,在我那梦中,我还看到真武大帝降神而来清扫人间,一剑斩去了七层的白骨宫阙。

    那齐渊王恶虽恶,强虽强,可他又能强过真武大帝不成?’

    「你们在这骊安府中,反而让我束手束脚,还不如———”

    「梦里的景象又岂能作数?」养鹿道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便是真武大帝的亲儿子,七境的修为对上齐渊王,他一口唾沫便能将你淹死。

    更何况这里可是齐国国都,有十万禁军磨刀霍霍,还有可称为魅的满朝权贵,你难道还能一人敌一国不成?」

    南风眠顿时不语。

    几息时间过去,他猛然拍了拍腰间的醒骨真人,神色竟少有的变得狞起来。

    「自十余岁游历天下开始,我便高歌‘我见诸恶便拔刀!

    不来这骊安府还好,来了这骊安府看到这好几座万人坑,看到白骨阙中的白骨、人皮,看到血池中几乎凝固的血浆,再看这横山上的十三万枯骨,我就越发想要将古元极的头颅斩下来当球踢。

    我心境称不上高深,故而无法按下自己想要斩他的念头,我若是这般走了,心境坏了,莫说三五十年,便是给我三五百年,我也杀不了齐渊王了!」

    南风眠越说越气:「这天下不太平,这世道也不是什麽好世道,眷恋这人世做个屁用?

    老子就是想要宰了古元极,他修为诡异强横,我能宰了他自然最好,倘若杀不了他,那我死了便死了,也算我不负本心,不负跋扈剑魄,更不负我腰间的醒骨真人。」

    「真就对这人世没有眷恋?」养鹿道人打断南风眠。

    南风眠一愣,他抬头看向天空,此时血色的云雾消散了几分,露出云雾後的一轮残月。

    那月亮进发着灿白的光辉,竟然将衡山上的阴森恐怖照散了几分。

    他看到这月光,竟然沉默下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养鹿道人。

    养鹿道人也同样沉默下来。

    良久之後终於叹了口气」

    「明日一早,我会带走月轮。

    只是-——-月轮来历并不简单,我悄悄将她打晕带走,免得节外生枝。

    你便死在这骊安府中,彻彻底底成为古元极的白骨傀好了。「

    南风眠脸上的犹豫顿时消散一空,他想了想,又郑重後退了一步朝着养鹿道人行礼。

    弟子礼头「我若死了,师尊不必为我收屍,若我成了傀恶孽,你见我,还请师尊打碎我的屍骨,莫要让我为祸人间。」

    南风眠站在黑暗中,看着床榻上沉睡的月轮,她不知做了什麽梦,白皙的面容上还残存着一丝仓皇,就连鼻息也都凌乱起来。

    凌乱的鼻息、仓皇的面色都让南风眠有些担忧,不知不觉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月轮的面容,直至他刚要触及月轮皮肤的那一刻,南风眠才猛然醒转过来,伸出的手如闪电般收回。

    「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报仇。」

    南风眠心中故作洒脱的自言自语:「如果实在杀不了古元极,你也莫要怪我。

    世间之事,说起来无非是生离死别四字,报不了仇,你就只当我病死了,好生在真武山上仔细活着。

    等到灵潮来了,养鹿师傅恢复了雷劫六重的修为,又成了那真武山上的武仙人,应当也可以在乱世中保下你。」

    「我时常说你煮的雀舌面不好吃,其实我是在骗你,我这人嘴碎叛逆,你莫要在意才好。「

    「太玄京你可千万不能去了,之前齐国以车驾送你,只怕是要送给某位玄都的大人物,你去了太玄京也就没了自由。」

    「不过,嫁给某一位大人物也算不错,更何况那位大人物还身在太玄京,这天底下最为安全的两座城大约便是大伏、北秦两座朝廷的国都了。」’

    南风眠不知在月轮身前站了多久,直至养鹿道人、苏见川、苏见霖三人的脚步传来,想要独留於骊安府的侠客才转身离去。

    养鹿道人看着南风眠的背影,又看着在睡梦中仍然紧皱眉头的月轮,终究摇摇头。

    「师尊,又岂能够只留师弟一人於骊安府———”」

    苏见霖、苏见川眼神中满是担忧,向来好说话的养鹿道人却斥责了他们几句。

    这两头鹿妖静若寒蝉直至天光微亮,一辆马车缓缓驶出齐国国都。

    马车上,月轮安然沉睡。

    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自己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死物,那死物阴气缠绕,晦暗、麻木,邪气丛生,又梦到有一缕清风与她相伴,最终却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未来过。

    苏见霖、苏见川神色凄惶,抿嘴咬牙。

    养鹿道人见了二人的神色,收起脸上的肃然,对自家两位弟子说道:「这是你们小师弟的劫难,也是你们小师弟的机缘,若能渡过劫难,天下就会多出一位活着的刀甲。”

    「你我静待便是。」

    南风眠悄无声息地跟在马车之後相送许久,直至他们远离骊安府三百里。

    他这才转身归返,回了住了许久的小院。

    小院称不上宽大,月轮却在这里种了两棵柳树,还养了许多花草。

    南风眠拔刀,砍倒一棵柳树,又截出一块木头,刻出真武像。

    真武脚踏玄武,顶带圆光,披发持剑,左手握衣袍,衣带飘舞。

    南风眠刻出真武像,将真武像放在堂前的桌案上,这才深吸一口气,朝着真武像一拜!

    「请见真武!」

    刹那间,南风眠眼中闪过金光,他似有所悟走出中堂,抬眼看去。

    却见云中云雾如镜,镜中倒映天上宫阙。

    天关天阙、玉楼仙境、仙城玉京全然落入他眼中。

    而那众多楼阁中,却有一座真武雕像熠熠生辉。

    此时南风眠看向真武雕像,而那本应当是死物的真武雕像却也忽然扭头,眼中照出一道玄光,

    看向南风眠「真武雕像异动!」

    天上有仙人高呼,真武雕像脚底有十余位仙人鱼贯而出,为首者身躯宽大,身後亦背负着一把宽大的长剑。

    「真武不现,凡人窃而居之视为大罪!”

    「真武楼主许洞庭,即刻请明玉京开天关,下界!」

    南风眠远望真武,真武亦回望於南风眠,他此时却好像已经陷入某种玄妙的明悟中,他并不知天上有仙人将要下界而来,将要杀他!

    他只觉得真武之法太过玄妙,足以令他的修为突飞猛进。

    陆景告别了陈玄梧,与剑甲商晏一同下了太昊阙。

    神术、白鹿两把名剑藏在玄衣剑甲背後平平无奇的剑匣中,却依然令陆景腰间的斩草、司命兴奋不已,时不时发出清亮的鸣响。

    陆景与商晏并肩而行,却又时不时看一眼太玄京方向。

    「你不必担心,去时路上,已无人再敢拦重安王,再过几天他就能入玄都。」

    天下第一剑甲商晏道:「在太玄宫中与我对垒的那日,我与禹先天都受了伤,此次重安王入京,必然会卷起千重浪。」

    陆景心思一动,询问道:「前辈,你可知齐国的齐渊王,是否入大伏,前来杀重安王?「

    商晏并不犹豫,回答道:「齐渊王已然在横山上,建起了一座亡魂府雏形。

    被他所杀的亡魂便是铸造亡魂府的薪料,可他若想要亡魂府更坚固些,还需要一道至关重要的地基细数天下,又有何人的魂魄能比重安王还要更加坚硬加?」」

    「这般说来,齐渊王也要来杀重安王?」陆景皱起眉头:「只是他至今未曾现身,恐怕是被重安王之强悍吓碎了胆魄?」

    无怪陆景说出这番话。

    方才重安王鲸吞百里山河,九道帝相镇压不知多少强者的景象,给陆景带来了太大的震撼。

    齐渊王强则强矣,又如何能够强过重安王?

    更何况、重安王早就与陆景说过,在这位盖世的王爷眼中,齐渊王走了一条捷路,称不上强。

    重安王大杀四方,齐渊王不知所踪,陆景自然会因为是齐渊王不敢来了。

    商晏却摇头:「齐渊王所图甚大,他血祭十三万生灵,化为了绝顶的气势,又带来了齐国稷下剑阁的天一名剑,带来了衡山老人自鲁河中所得的三把名刀,飞景、流采、华。

    天一名剑也罢、三把名刀也罢,对重安王而言算不得什麽,可是天一名剑、三把名刀却是衡山老人、稷下剑阁阁主的豪赌,里面有稷下剑阁阁主的剑道所望,有衡山老人得自天阙、天关、明玉京的玄妙。

    换言之···--此时的齐渊王是他平生最强的时候。

    他应当不会这般轻易放弃,只是现在的重安王距离太玄京太近了,古元极总要忌惮太玄经。”

    「如此说来,倘若重安王能够返程,正是齐渊王出手的好机会。」陆景不由问道:「齐渊王还能强过重安王不成?

    「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强过重安王?齐渊王便是再强些也强不过重安王。

    只是-—--齐渊王的目标并非是要斩了重安王,甚至并非是要拦重安王的路。

    他只想要重安王一缕残而不死」

    得了重安王残魄,他不死而归齐国,齐渊王的道也就成了一半。」

    商晏说话间,心念一动,他身後的剑匣忽然开启,商晏踏步而上,站在那把神术名剑上,又朝着陆景抬了抬手。

    天下第四的名剑白鹿轻轻颤动,似乎是在雀跃於陆景的到来。

    早在陆景送南风眠离开太玄京时,陆景就曾借过商晏这两把宝剑,并由此得悟无畏剑魄。

    名剑有灵,自然也能认出陆景的气息,认出陆景的剑。

    陆景刚刚听了商晏所言,得知齐渊王如今极有可能就在大伏,心中也略微放下心来,又朝着名剑白鹿行了一礼,就此踏上白鹿剑身。

    剑甲商晏面容如同刀削,他身上的玄衣随风而动,只见他轻轻弹指。

    须臾之间,神树白鹿两把名剑骤然带起两道剑光,便如同挂起两条灿烂的星河。

    那星河撕开虚空,撕开云雾,甚至撕开了天上的月光,飞驰而去,那等速度实在太快,甚至难以形容!

    商晏之剑气,便是以剑道成名的陆景都只觉得玄妙无比。

    「怎生如此之快?」

    陆景百思不得其解:「却不知商晏前辈究竟是何等境界,我如今虽是照星境界,却已经凝聚出星宫,再加上我诸多底蕴,称得上玉阙人仙、八境天人中无敌手。

    而我只差一步便可踏入纯阳境界,成为真正的纯阳天人,到那时,却不知得了雷劫之力,我的剑光是否也能这般锋锐?‘」

    陆景不由心驰神往。

    「你与我一同前去大雷音寺,拜访人间大佛优昙华,半载之後斩三星并非易与,为此我已奔波二十载,还需要你的人间之真鼎力相助。’」

    商晏语气谦和,他裹挟在如雷如电的剑光中转过身来,仔细看了陆景一眼。

    他眼神中多出几分感慨来」

    「我本以为太玄京中,已经养不出名剑,更养不出真正的剑客。」

    「却不想仍然有这般年轻的剑客突如彗星,闪烁其芒。

    扶光剑气、人间剑气、太白剑光、无畏剑魄、太子巡狩剑气-—-诸多玄妙剑气汇聚於身,又领悟了人间之真,不过短短一年有余,我竟可以倚仗他斩三星。」

    商晏每每想起来,便只觉陆景的剑道天资实在太过鼎盛,便是与大成之时的四先生相比也不湟多让。

    「极好。」」

    商晏思绪及此,越发为这人间感到欣喜。

    「四先生、观棋先生都已经离去,可世间又多了一位执剑的陆景先生,此次若能斩三星,人间便将彻底脱离明玉京的注视!」

    二人各有所思,一位感叹剑甲剑光之玄妙,另一位因为天下多了陆景而深觉欣慰。

    剑光直去三万里,犹如两道出云而来的不世真龙。

    剑光之下,大地飞掠,一座座如同蚂蚁般的城池、山川,如同血管一般细小的河流转瞬即逝,

    直至二人来临大雷音寺伏牛山。

    「这便是大雷音寺?」

    落在伏牛山上,陆景皱眉看着眼前一座寺庙,有些不解的询问商晏。

    二人眼前这座寺庙实在是太小了些,不过十二三亩所在,寺庙门前上前有几亩林地,林地种着诸多花草,庙廓林木环绕,又簇拥着朵朵花草,那映衬在绿意盎然中的寺院却称不上宏伟。

    院墙杏黄,殿脊青灰,并无寺庙惯用的琉璃黄金装点,更称不上金碧辉煌,唯一值得称道的大约是那一棵种在了庙宇之外,葳的树冠却盖住整座寺庙的菩提树。

    苍翠挺拔的菩提树、隐隐约约的钟声配上天空中数不清的星斗,竟有一种不衰的感觉。

    「庙宇之高,可并不在泥塑金人、雄壮宝殿上。「」

    商晏沿着绿中小道,走入这大雷音寺中。

    大雷音寺中,也有几位僧人,有僧人正在洒扫,有人正在点香,也有人正低头研读经文-—-—·

    他们似乎并不曾看到商晏、陆景前来,也不曾前来迎接,任凭二人随意行走。

    所幸寺庙不大,二人不过走了少顷,就看到一棵古柏树。

    树下有个身穿黄色僧衣的胖和尚以经书覆面,正在睡觉。

    古柏树叶间隙之间,有斑驳的阳光洒落,正好打在那经书上。

    商晏、陆景二人各自探头,低头看着这呼呼大睡的胖和尚。

    「佛陀。」商晏呼喊了一声,那胖和尚却好像睡得太死,并未醒来。

    「佛陀?这和尚便是大雷音寺主持,人间佛陀优昙华?‘

    陆景大为吃惊,又觉得自己这般居高临下看着这样的人物有些无礼,正要往後退些,却见商晏伸出脚来踢了两脚那胖和尚。

    「嗯?谁?」

    胖和尚被惊醒,猛然坐起身来,那经书落在他厚实的肚子,又被肚子上的肥肉弹到了地上。

    他睡眼惺的睁开眼晴,也不理会那经书,只看向陆景、商晏二人。

    「原来是商晏施主。」胖和尚看清了来人,连忙站起身来,脸上还有几分难为情,解释说道:「夏日酷暑令人疲乏,我本在研习阿难陀经,却不想睡了过去。」

    他解释了一句,还不忘向商晏询问:「这位施主是?」

    商晏一边朝他行礼,一边向他介绍陆景。

    「原来是在河中道呼风唤雨,立下不世功德的书楼执剑陆景先生,贫僧雷音寺主持优昙华。「

    优昙华口送佛号,向陆景行礼」

    「这便是人间大佛优昙华?」

    陆景心中大为疑惑,无论怎麽看眼前这和尚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僧人,甚至他身躯中并无丝毫气血、元气流转,举手投足间便如凡夫俗子,浑然不像是天下有数的强者。

    可天下强者,各有不同,陆景倒也并不多想,反而再度向着优昙华行礼。

    「佛陀曾经助我映照星辰,使我修为更进一步,陆景向佛陀道谢。

    优昙华摆了摆手:「此事陆景先生不必谢我,我之所以动开天阙,让先生以观星辰,是我欠下了观棋先生的因,在还观棋先生的果罢了。」

    陆景点点头,也并未再多说什麽。

    「先去我的禅房。」

    优昙华相请,带着二人去了一间朴素的禅房。

    禅房中便只有几个蒲团,一张桌案。

    「大雷音寺地处伏牛山,偏僻了些,平日里也不接待香客香火,庙里也并无什麽好吃食,便只有一碗斋面,望二位莫要嫌弃。”

    优昙华出了门去,又亲自端来两碗斋面,乐呵呵的端给二人。

    既然是斋饭,商晏、陆景二人并未客气,一人吃了一碗。

    这斋面称不上独特,却也算好吃。

    陆景吃了一碗面,也就越发好奇起来。

    大雷音寺也好,人间佛陀优昙华也罢,无处不透露着平凡,然而正是这等平凡却让陆景觉得这里深不可测。

    「不曾见行者静亭?」吃了面,陆景开口询问。

    静亭行者在河中道长柳城,曾经助陆景斩龙,陆景还记得那位不苟言笑的金刚行者。

    优昙华一边亲自收拾碗筷,一边回答说道:「静亭是大雷音寺行者,行者行走天下观天下万理,他们平日里不在寺中。

    大约一年之前,他回来过一次,与我说起过陆景先生的斩龙文。「

    「施主触怒了天下龙属,便莫要再去南海了,南海落龙岛上那头老龙虽然气魄渐弱,只每日抬头看天,但他未曾被打落凡间之前,可是老龙楼楼主,甚至在明玉京十二楼中位列前三,我知陆景施主有陈霸先斩龙台持力相助,对上那落凡老龙,只怕并无胜算。」

    优昙华提醒陆景,又将碗筷端走。

    一旁的商晏却朝着陆景使了一个眼色,一道声音落在陆景脑海里。

    「优昙华乃是人间唯一的佛陀,他既然如此提醒你,必然是以自身人间之真看到了些什麽,你往後可要小心南海。」

    陆景颔首,记下。

    优昙华再度归返,商晏终於道明来意,

    这位大雷音寺主持听到二人来意,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来。

    「商晏施主为人间奔忙,我自会相助,只是----天上三星非同小可,八颗天阙守星同样如是,

    施主想要一步一步瓦解天阙只怕并不容易。

    斩天上三星虽是开始,却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不知施主可有把握?」

    商晏思索一番,右手轻轻一弹,神术、白鹿飞出剑鞘。

    「半载之後,此次灵潮第一颗道果将会成熟。

    我欲以神术、白鹿斩去这一枚道果,以道果之余力请来太阿宝剑,斩灭天上三星!」」

    「太阿宝剑·———」陆景心思一动,不由心驰神往。

    天下名剑中,以太阿为最。

    可这把宝剑,即便是四甲子之前英豪辈出的年代里都未曾有所踪迹,却不曾想今日能从商晏口中听到太阿的踪迹。

    不光是陆景,就连优昙华都轻一声,注视着神术白鹿,道:「太阿宝剑是真正的神兵,超脱一品,天上地下之名剑,无有能比者。

    只是太阿有灵,隐匿於天地,便是四先生相请太阿,太阿也未曾现身。」

    商晏眼中闪耀着奇异的光彩,就好像是熠熠的星光,他探出手轻轻抚摸过两把宝剑的剑身。

    「太阿会应我之召,前来见我,佛陀、陆景先生不必担忧。」

    玄衣剑甲话音刚落,忽然伸出右手食指,屈指在神术、白鹿两把名剑剑身上各自敲下!

    铿、锵!

    两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虚空中的元气好似海中涟漪,夹杂着微不可闻的剑气流转而去。

    然後—·

    佛陀优昙华、陆景便清楚的察觉到,他们周遭虚空中无处不在的元气中,也有一道剑气涟漪悄然而至。

    那剑气涟漪悄无声息的落入陆景元神中。

    陆景猛然间看到了一把剑。

    一把剑身如白玉,剑柄如玄木的宝剑。

    那宝剑屹立在黑暗中,却散发着难以想象的锋锐剑气。

    剑气所过之处,照破黑暗,化作光辉万朵,犹如一颗颗星辰烈日!

    「这便是天下第一的太阿?「

    陆景思绪落下,他腰间的司命也感知到这惊人的玄妙剑气,开始震颤,然後猛然出鞘而去,化作流光盘旋几周,又悬於半空。

    似乎是在拜见这把无数剑客心中的天下第一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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