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要不是双手撑着前方的桌子,赵永霖怕是已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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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如何也想不到烟家的事情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做的。
这么多年来,他以为张轻袅已经把赵靖安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平日里的表现更像是一个慈母,对待赵靖安甚至比对待赵靖康都要好很多。
难道还是他做错了不成?
双眉紧蹙,撑着桌子的收剧烈的颤抖着,两方就这么沉默着。
赵靖年跪在下方,却没有来时的紧张,说出来之后却反倒觉得很轻松。
既然已经被父皇知道真相,何苦还要垂死挣扎?如果父皇能念点父子之情的话,或许就会放过自己一马,可如若要将自己置死,他也无话可说。
既然做了这件事,那么就有想过事情败露,所要承担的后果。
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赵靖安的阴谋还是张轻袅的策划?
良久之后,赵永霖才闷声说:“来人!”
门口的守卫进来,跪于赵靖年后方,“参见陛下!”
“把三王爷带下去,好生看管着,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房门一步,此外这件事绝对不可声张,到时走漏了一丝消息,小心你们的脑袋。”声音很沉,却又带着那么一丝颤抖与无力。
那侍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也只能遵从皇命,站起来走到赵靖年身边,“王爷,走吧。”
赵靖年看了一眼赵永霖,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所以赵靖年也猜不到此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也猜不到自己是否还能活命。
看他目前采取的措施,想来是想等真相查明再做决定吧。
凄凉一笑,或许就这么几天的命了。
等赵靖年离开之后,赵永霖一下子就瘫软在了椅子上,急促的喘息着,一手按着胸口,一边缓和着呼吸。
过了许久,情绪才平稳了一些。
从龙椅上站起来,出了书房,去了荣华殿方向。
公孙锦虽然做了连夜走,可在京城,有很多眼线一时半会儿也是通知不到的,加上决定匆忙,让他有许多事情都还不及吩咐。
等一切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了之后,天已经微亮。
带了应该的带的东西,和拓达马不停蹄的朝城外奔去。
趁着天微亮,光线不是太好,城门有刚打开,人也不多,防守比较松,出了城门。
回望着历经沧桑的三个大字,公孙锦心中也只能叹息,不知何年才能再来看着地方?光明正大的来。
“公子,快点走吧。”拓达提醒道。
二人没有走宽敞的官道,而是直接抄了小道走,人烟稀少,而且速度快。
行至半路,小路两旁的树叶微动,继而传来“刷刷”的声音,好似有什么划破空气朝这边射来。
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拉起拓达就飞快的往前方跑,跑过的地方瞬间布满十几只尖利的箭,如果不是反应的得快,想必这时候已经成了刺猬了。
只不过那箭似乎随着人行走而在移动着,不论公孙锦躲到哪儿,都会有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躲都躲不掉。
拓达胳膊上还有腿上已经中了一箭,“公子,你先走!别管我!”推着托着自己的公孙锦,让他先走。
“不行!”坚决反对,也因为这一时分心,直面而来的箭没有躲掉,“噗哧”一声,很重的力道,箭头已经完全入了胸膛里。
箭的巨大的冲击力让公孙锦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才停止,而四周的箭已经停止,细细碎碎的还能听到人群移动的声音。
“是谁,给我出来,明人不做暗事,既然想要我的命,为何躲躲藏藏?”说完,利索的将胸前的箭拔出,立刻,有鲜血从伤口中溅射出来。
拓达见状,上前,撕了自己的衣服,按在了公孙锦的胸口之上。
四周一片静谧,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浅浅的血腥味儿。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公孙锦与拓达也越发警惕起来,眼睛溜溜的望着四周,耳朵更是竖起,听着四周的动静。
等到脚步声很近时,才听到一声讥笑般的声音:“公孙世子动作可真慢,在这等了这么久,才把公孙世子等来。”
熟悉的声音让公孙锦整个身子僵住,眼睛也瞬间瞪大。
赵安?
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赵安慢悠悠的从树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弓箭,很明显,从刚刚那箭的力道来看,是赵安射的。
嘴角带着笑,站在公孙锦和拓达面前,隐藏在四周的侍卫也纷纷出来,将两人包围住。
“不是说放我公子走吗?怎么现在食言了?”拓达很生气,也又不能反抗。
“在府里是放你们走了,可不代表在这外面也放你们走啊?”
“公孙世子差点害死我家王爷,你认为王爷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要杀害他的仇人吗?”状似无意般的拉了一下弓弦。
“公孙世子在京城呆久了,怕是忘了我家的王爷的性格,今日这样做,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还是我家王爷宽宏大量,不然你们认为你们能出得了临川城的城门吗?”
说完,眼神凌厉的看向了公孙锦,那气势,倒是有点赵靖安的风范。
“果然,赵靖安没死。”冷嘲一声,捂着胸口凄凉一笑。
“王爷说了,今日就放过你们,可如若下次还敢轻易踏进这京城,倒世怕就是有来无回了,还请公孙世子谨记。”说完,一挥手,四周侍卫迅速消失。
看着动作迅猛的侍卫,不禁拓达吃惊,就连公孙锦也吃惊,没想到他的能力竟然如此强悍?
原来自己在他面前一直是跳梁小丑而已,人家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自己还安安自喜在那蹦跶的十分欢乐。
脸色一白,身子有些虚软的往地上瘫去,幸好有拓达扶着,才不至于跌落地上。
拓达看他那副失落沮丧的样子,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最后,才终于说了句:“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主仆二人相互扶持着消失在小道的尽头。
远在江南的烟如梦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京城发生了多大的事情。
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其余的时间烟如梦皆一瞬不瞬的盯着兀自沉睡的赵靖安看,似乎看不够似地,脸上还总浮现浅淡的笑。
嘴里喃喃着,“靖安,你快点醒来吧。”
一边呢喃着,一半身子趴在床上,另一半则放于床下,眼皮逐渐的沉重,到最后,已经完全合上。
沉稳的呼吸传来,头也跟随着赵靖安胸膛的震动而上下起伏着。
熟睡的烟如梦没看到,自己握着的大手动了动,在很长一段时间后,那合上已久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缝。
似是不适应突来的光线,眼睛又瞬间合上,眨了一会儿,眼睛才完全睁开。
有了意识的赵靖安,一下就感觉到胸前的压力,垂眼一看,就看到睡在自己胸膛上的烟如梦。
白皙的脸划过一抹释然的笑,放在被子里面的收抽出,落在了已经有些红晕的脸上,缓缓的摸着,以证明这是真的,不是他做梦。
脸上突来的暖意,让烟如梦舒适的拱了一下头,而后,睡梦中的她似乎察觉到异样,忽的就睁开了眼睛。
霎时,两眼对视,一人是盈盈如水的温润,而一人则是欣喜不已的惊讶。
眨了几下眼睛,烟如梦终于发觉,这不是梦,大声说道:“靖安,你终于醒了。”身子坐直,望着笑意很浓的赵靖安,眼睛一刻都不曾挪开。
“嗯,我醒了,听到你的呼唤,醒了。”赵靖安点头,朝着烟如梦招了招手。
烟如梦只得凑上前,却没靠在他身上,“你说!你是不是饿了?想要吃什么就和我说,我马上弄。”昏迷了这么多天,又没有进如何食物,身体肯定很虚。
“等会再吃,我想先看看你。”从凌云峰坠落的那一霎那,他曾想过,如果他死了,烟如梦会怎样?
可是他发现了,即便是死了,他也会想念面前这个女人,就像是中毒了一般。
“好,那你看吧。”拉着赵靖安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看,这么多天,我有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也好了很多了。”
打量了一会儿,视线最终落到烟如梦的肚子上。
烟如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知道他此时担心的是什么,“他没事,很好。”
说完,眼泪不禁就流了出来,身体还是靠在了赵靖安胸膛上,为了不弄到伤口,只是轻轻的靠着,“靖安,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你知不知道,看到几掉落悬崖那一刻,我也好像跟着你跳下去。”眼泪不停地流,将被子都浸湿了一大片。
赵靖安心里安慰,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这不是醒了么?我没醒你才要哭呢?这是该高兴的事,怎么能哭呢?再说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们以后不要提了好不好?”赵靖安不想她伤心,只能暂时这样劝慰道。
“好,不哭,你先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深吸了几口气,抹了几下脸,因为刚刚的发泄,多日来沉积的情绪一下子消失,有的只是庆幸与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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