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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嘛,还不快收东西!”掌柜劈头给看着袁心的背影发呆的店小二一掌,吼叫着要他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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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揉着被打疼了的头,嘟囔着走到后院拿打扫的工具。
“说什么呢,别以为我没听见啊!”伸长脖子又吼了一声,掌柜的贼笑着数着手中的银两。虽说稍有损失,但是姑娘给的银两不少,比那坏了的东西所需的价格多了些。
这次比上次好一些,只坏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其他破碎了的碗碟并不值钱,一堂的客人一个也没跑,反而叽叽喳喳地讨论起这个从没见过的女子,不觉间要多一壶茶水。
天池回来时发现店里异常热闹,人们口中说着什么,女侠、恶霸、活该,像这样的字眼频频出现,店小二正一脸不满的在擦地板。
不知这次又有什么新闻,但女侠这两字不能引起天池的注意。故事的大概不用听人描述也能知道个大概,不过就是恶霸被女侠打跑,这样无聊的戏码虽不常见,但也不是没见过。冷哼一声,平常的人总能如此无知,为了一点小事而大惊小怪,国家灭亡如此大的事情,他们安逸的接受了,反倒因为不足一提小事而大费口舌。拿着手上的东西跨步向前。
掌柜在柜台播着算盘,一抬头便看见从面前走过的天池,急忙出声叫住他。
“客官,请留步。”
闻言,天池停下脚步。
“客官,和您一起的那位姑娘让我转告您,她去十八里铺了。”
天池向掌柜道谢后并没有打算出门去寻找袁心,而是按照原计划,上楼收拾东西,等袁心一回来便上路。
袁心向来爱去十八里铺,每次下山总会到那儿呆上一段时间,有时也不见她手里有东西。天池曾问过她去那的原因,袁心只是告诉他,秘密。之后天池就不再询问,反正她打定主意不让别人知道的事,不管你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气到的肯定是自己。
袁心一路直奔十八里铺,面无表情,经过的地方都会扬起一阵阴风,让人不自觉的搓搓手背,不敢直视这位姑娘。
“飘絮姑娘。”在店内做打扫的丫鬟见了袁心,立马眉开眼笑地上前,扬着嗓子叫自家掌柜的出来。
这段日子掌柜的一直伸出脖子向外望,就是等着姑娘的到来。
“姑娘,您可来了,里面请。”女子让人关了门,贴上红纸休业,然后领着飘絮进入暗房。
“姑娘,这是公子先前命人送来的。”女子从一隐秘的暗格内取出信封,交到袁心手内。
信中一行一字都透露着关心。袁心拿着信的手颤抖了起来,眼角顿生雾气。
“嫣红,你上次见到皇兄是什么时候?”袁心将信收至怀内,询问道。
“回姑娘,是上年年末,姑娘寿辰。”女子话语中透着恭敬。
“原来有那么久了。”袁心把玩着手中的玉镯,那是上年自己生日时皇兄送的礼物,袁心很喜欢,一直戴着,不曾摘落。一转眼,自己有大半年时间不曾与皇兄见面,这个时间间隔只会越来越大,不会有变小的一天。袁心认命了一般,不对此做出过激的行为。
对于淡淡透露悲伤,却面带笑容的袁心,嫣红反倒不放心。
“姑娘此次下山是作何打算。”
“师傅让我下山散心,我,打算讨伐邢贼。”袁心目露凶光,双手握拳。
“请姑娘下令,让嫣红跟在姑娘身边,保护姑娘的安全。”嫣红跪在地上请命。
“嫣红,皇兄会放你在这不是让你跟在我身边作打手的,你有你的任务。”说着,袁心伸手扶起嫣红。
“嫣红明白,嫣红会按规矩办事,公主殿下有事尽管吩咐,嫣红必定竭尽全力。嫣红只恳请公主不要鲁莽行事,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嫣红担心。”
袁心点头表示答应。这个嫣红本是皇兄身边一丫鬟,武功还不错,头脑聪明,于是皇兄把他送到这十八里开了一间玉店,除了给他们两传消息之外,还有收集各地的信息,顺带给袁心赚零花钱。
“姑娘,上柱香吧。”嫣红走到菩萨面前,转动桌上的花瓶,顿时墙面放置菩萨的一格向一边移动,出现一个大柜子,放置皇族的灵牌。
袁心明白,嫣红表面上供奉的是菩萨,实际上市在祭袁族上下。
“嫣红没用,无法带回众位大人的尸骨,只得命人暗做灵牌,放置在此,每日供奉。”女子自责道。
“嫣红,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袁心接过香,跪在地上。
“父皇,母后,孩儿就算丢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为我们袁族报仇雪恨。请父皇母后在天之灵保佑孩儿一切顺利。”说着连着三个响头。
临走前,袁心向嫣红要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还要了特殊的颜料。
“嫣红,如若我出事,会用这种颜料给你飞鸽传书。”
“嫣红明白,姑娘,您要小心。”依依不舍地把袁心送出门,嫣红看着她消失在街角。
“掌柜的,你怎么不把姑娘留下?”小丫鬟上前问道。
“小小,有些事你不懂,你要记着,我们生是袁国的人,死是袁国的鬼。我们的命是公子和姑娘给的,决不能做出对姑娘不利的事,明白了吗?”
“小小知道。”
嫣红叹了口气,向内退了两步,关上门。
“小小,跟着我做。”在空旷的大厅内,嫣红跪倒在地,双手合十,闭上眼诚心祈求。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保佑我们姑娘能够逢凶化吉,平平安安,能够顺利取下邢贼首级,以慰袁族各位大人的在天之灵。”
小小见状,也跟着做,帮袁心祈福。
袁心回到客栈时先前的宾客大部分都走了,余下的也不再讨论先前的事。
听闻天池回来了,袁心上楼敲开天池的房门。
“既然回来了,我们就出发吧。”背起包袱,拿起佩剑,天池准备好了一切。
轻轻点头答应,袁心回房取过包袱和佩剑,随着天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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