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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交代过,因为后宫就皇后一个女人,足以称霸,可皇上依旧不怎么临幸她,性生活寡淡地就像一碗隔夜凉水,皇后常年心怀怨气,找不到原因,就只当皇上是被寻花侯带歪了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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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这一来,后宫成两女对峙的局面,恰好燃起了她的昂扬斗志,我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每次出门我都觉得后背发冷,就好像被人用随时会射出的冷箭威胁着。
唉,我这气场的确与皇宫不符啊……我紧了紧身上的貂裘,这厚厚的貂裘是傅起赏赐给我的,赏赐的理由是我当天连吃了三碗饭,自从进宫以后我便食欲不振,老是喊饿,可到真吃的时候又吃不了几口就饱了,仿佛重重心事压小了我的胃,压扁了胸腔腹腔中的一切。
现在只不过恢复了食欲,多吃了点,傅起就高兴地很,两眼弯了起来,看上去还会误以为他慈眉善目。他的眼睛在我所认识的人中不算大,而且还是单眼皮,可就算这样,都显得很有神韵,也越来越有帝王的威严肃穆之感。
碧玺提醒我:“娘娘,于礼你每日需要去皇后那请安,不然奴婢会担心……皇后她……”
担心她再挑我的错处,搅得我不得安宁。我明白碧玺这丫头的真实想法,虽然她被皇后暗中收买,会将我的日程事无巨细的呈报给皇后,可潜意识里她又觉得我今后会比皇后牛逼,跟着我又何尝没有福享。
我笑道:“请安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怕只怕我这一去请安,她会更不安啊。”
碧玺:“娘娘您多虑了。”
虽然还未被册封,可碧玺一直将我视作宠妃,我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也只当她是个伺候我的宫女。不然赶碧玺走,还会过来更多心怀不轨的小丫头,我一天天就不用做事了,只留意着别被她们害死算了。
我点头:“好,那就走着。”
自从那次和皇后起了当面冲突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她的面,可能是傅起真的跟她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寻花侯的丧事刚完,她少了一个心头旧患,正想舒爽几天,便也没找我的麻烦。
“奴婢拜见皇后,皇后万安。”我去了景央宫,见到她便行了一个大礼。
她笑着给我赐座,像是要与我闲话家常:“本宫念在你感怀兄长,心情不佳的缘故,一直不来请安也不怪你,但是不得不说,妹妹真要好好学习一下后宫礼仪,现下没被册封丢了规矩让别个笑话,还能作罢,可要赶明真的封了妃,妹妹你再这样,就不是被下人笑话这么简单了,外面的人会质疑皇上的口味与审美,你我都不想看到这一幕吧?”
我眼神里羞赧忐忑,装作小鹿一般:“是奴婢做错了,还请皇后娘娘指点教诲。”
“与其教你一个,不如一齐教好省心,下月初二秀女采选,本宫为了皇室的子嗣昌盛,想去恳求皇上同意采选。”这么些年,皇后一直独霸后宫并非只剩傅起对采选没兴趣,更多的也是皇后娘娘自身的抵制。
这回好了,她自己得不到宠爱,却也不想让我独有,直接打开心扉让更多女人进宫,和我大乱斗一番,她再坐收渔翁之利。
我道:“那实在是太好了,奴婢正觉得后宫人烟稀少,少了几分乐趣,皇后真是贤明谦和啊!”
她微微一怔。
她以为我会哭闹吗?
不,我才不会。
这只不过是一些明争暗斗小把戏的升级版而已。
笑容终于凝固在她的嘴角,化为一个讥讽:“妹妹也不用自称奴婢了,下月初一皇上就会正式给你册封,本宫允许你提早适应。”
“那好,嫔妾谢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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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我受封,初二就采选秀女,是想展示皇上并非独宠我,让我不要嚣张吗?其实朝中早有很多大臣想把自己的女儿侄女孙女送进宫来一夺盛宠,这不,皇后一直在中间使绊子,大臣们都恨得咬牙。
皇后娘娘原是开国元老蒋国公的嫡亲孙女,这场婚事又是先帝早早就为傅起定下的,现如今蒋家运势已大不如前,男儿子息多折煞于战场,宫里也就皇后能为蒋氏一族撑个腰。
后宫向来桃花妖娆,人比花娇才是正道。我很淡定,谁管这些,我巴不得傅起去对付一堆莺莺燕燕,没空管我。
“朕听说,你今儿个见了皇后?”
傅起很快就听到了我主动去找皇后娘娘请安的消息,这让我不得不觉着政事一定没他说得那么繁忙,否则怎么后宫的一举一动他都要留心?
“皇上这话说的,好像我有一群军师后援团,这殿里伺候的宫女不就一个碧玺,其他的我也不熟。”
“好好的一个主子,这么点人伺候像什么话,皇后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傅起稍作沉思,便告诉我,“朕身边有几个手脚麻利的,明儿给你调过来。你用不着听下人的劝,不愿意见皇后,就说身体有恙,不去就行了。皇后若找你的事,朕给你担着。”
这应该算是不错的待遇了吧?我冷冷一笑:“没事,去了还听到了大新闻,不然我都不知道皇上马上要采选秀女了,听说离我封妃的日子只差一天。”
“别闹。”他受不了地打断我,食指按上太阳穴,表明好像是我让他头痛不已。
“咋?”我问。
他眼神深了深,接着露出一个笑:“你在吃醋?”
“我平日最不爱吃的就是醋,认识我这么久,你不明白?”我不喜甜不喜酸,只对咸辣情有独钟,口味重的一塌糊涂。傅起当年蔫蔫地倚着龙床喝稀粥,而我被召进宫来完全没顾得上讲故事见闻逗他笑,却只顾着垂涎他的小厨房,推着赶着让他的御厨给我做麻辣串吃,引得傅起常常无奈。
“爱妃不必介怀,朕不会同意,有你就够了。”傅起抱住我,情意绵绵道:“朕来就是想告诉你,初一是好日子,朕叫殿中省准备着册封礼,特赐你封号:昉。以后你就住舒昉园,那里四季都有鲜花拥簇,还有戏台,赶明叫戏班去你那唱戏,朕与你一道听。”
《说文新附》有记,昉,明也。这个昉字,更有起始之意,仿佛在昭示着,一切都已揭过,我们重新开始,新的身份,新的名号,我成为新的囚鸟。
“皇上这一声‘爱妃’叫的可真是顺口。”我笑了,心里狂吐槽。
傅起的吻落在我的眼睫:“昉昉,如果两情相悦,你就不是囚鸟。”
太过熟悉,所以他几乎能洞察我全部的心声,倒也不足为奇。不过昉昉是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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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宫的事我没费多大神,皇上跟前做了好几年的宫女太监果然一个顶俩,办事牢靠让人放心,舒昉园比我之前住的宫殿大了一些,增添了不少玩乐的行当,看上去倒比金屋藏娇还要让人艳羡。
但是我并没高兴太久。
前线将士回朝,傅起举办了庆功宴,我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跟被人切了声带似的,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心里就如波涛汹涌,几百几千的念头轮番轰炸我脆弱的脑神经.
庆功,那就是大胜干枝,那汤擒……
犹记得,我最后见汤擒的那一面,他穿着月牙白衫,连军装都没来得及换,听到军报就执剑而出。他没有回头,没有跟我说再见。甚至还闹着不愉快没能释怀。
我如今成了别人的妃子,汤擒又在何处?死了还是没有?此生我们二人还能否再相见?还是今后他只能停留在我的记忆里,存在于我的笔墨之间?
真像一场梦啊,好期望这是梦!
如果那年的烟花三月,我没有从汴京出发前去洛阳,没有出现在那家青楼浪荡,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我应该就不会感受到现在这种蚀骨揪心的痛楚了吧……
庆功宴很是热闹喧腾,这是大岐被挑衅后彻底将对方收拾蔫火了的大胜仗,皇上和皇后在主持宴会,我一个人对着铜镜,有点想垂泪。
“主子,要不要去外面透透气?”说话的人是跟在傅起身边时间最长的宝珠,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非常沉稳,比含有二心的碧玺不知胜出了多少阶。
我没有要拉拢心腹的闲心,但宝珠一直默默做事,话不多也不张扬,只会用那双大又闪亮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想看出我所有的情绪。
但是,碧玺曾是皇后身边的人,宝珠又是皇上身边侍奉过的人,跟谁我都不能表露太多,伤感郁结于心,“好吧,出去走走。”
宝珠和碧玺都跟着,我远远看到宴会那边的歌舞升平,还看到关苗在皇上的身后站得越发像把标枪,顿时在心里把他又骂了八百零一遍。这出戏,真是太过精彩了。
才刚走到御花园,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值庆功宴之际,大家都在热闹,这里本不该有人,为了避嫌,我没做声,用眼神示意宝珠她们和我改道走。
结果,那男人一转身,浅浅对我一瞥,就愣住了。
月色凄迷,千言万语,都好像在了暮齐的一瞥一愣里,化作烟尘,他静静地看着我,瞬间就已换上面无表情,就好像一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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