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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到达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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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的那一天,皇城下着小雪。
飘飘小雪落在地面上,只有美。不想在兰地那样,令人畏惧的白色。小雪落在每家每户的门前,屋檐上,晶莹剔透,很是漂亮。
白琰坐在马上,依旧是兴致勃勃。
这一次,她可以进王宫了。
垣清坐在后面,依旧是淡然的神情,勒着马绳,令马慢行。
二人一马,早已引得不少人的围观。
“哟!多俊的公子啊!”
“那是他的夫人吗?”
“好年轻的夫人!”
“真是漂亮!”
“唉……真可惜,我就娶不到这样的姑娘咯……”
白琰坐在马上,抿唇一笑,回头对垣清道:
“他们在说你呢!”
垣清眼里浮起淡淡的笑意,“那多谢夫人了。”
白琰笑一笑,有些得意道,“你以前肯定没人这样说过你!”
“是。”垣清淡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一夹马肚,黑马快步奔跑起来,略过围观的人群,只留下两人的倩影。
冬日的王宫有些冷清。
宫中行走的宫人也少了许多,自然就没人来迎接垣清了。
这样倒也好。
王宫的地面是青纹石铺成,很坚实,积雪都被宫人们扫到了一边去,走的时候也不容易滑倒。
白琰四处观望,很新奇,一座宫殿挨着的一座宫殿,却没有发现梦中的那座宫殿。
莫非……真是噩梦一场?
远远的,行来一人。
白衣飘飘,似仙境般。踏着雪,那人就这样一路飘来了。
白琰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在垣清身后,不愿再前进。
那人一路飘飘然来到垣清身前,露出一个极有风度的微笑,“三弟,你终于回宫了。”
垣清站定,“王兄这是何意?”
垣风微微一笑,“何意?我自然是担心三弟的。三弟被放到如此偏远的地方,身为兄长,可是很着急。至于偷仙丹之事,又怎会是三弟所做?必然是哪个欲夺权的混子嫁祸给三弟罢了。三弟如今接着圣旨,回宫,王兄我可是喜不自胜呢。”
白琰悄悄抬眼瞟了垣风一眼,他脸上,哪有什么喜不自胜的神情?倒是他身后那些宫人们,都露出了“咱们的王可真是大度”的骄傲并满意的神情。
“多谢王兄记挂。”垣清回了一句,黑眸里平静如止水,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他上前一步,似乎要离开,却停在了垣风身旁,与他保持擦肩而过的姿态。
“召我回宫……可是你怂恿父皇做的?”垣清声音很低,周围没人听得见。
“是。”垣风弯起唇角。
“为什么?”
垣风微微扬唇,“我可不希望看到我喜欢的人在那样的环境受苦受累,三弟,我可没你那么狠心。”
垣清也微笑,但是很冷的微笑,“她很好。这里的事完后,我会立刻离开,你别想再对她做什么。”
“宫中事情很多,”垣风仰起脸,并不去看垣清,“你回来了,就别想再走。”
垣清没说话,退开一步。
垣风也露出了方才的微笑,“三弟回宫如此辛苦,沐风宫我已命人打理好,三弟快去休息吧。”
白琰随着垣清来到沐风宫后,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宫殿”。
一路青石铺就的道路,一直延伸至宫殿中。琉璃做的瓦顶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蜜糖色的柔和的光芒。大殿中央,鹅绒长椅、大桌,一应俱全。偌大的殿中有些空,没放太多的东西,但一转眼,便看到堂后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绿色。
白琰的脚步顿了顿,便向那抹绿色走去。
寒冬之下,竟然还有翠竹。
那是一片竹林。竹叶上挂了雪,柔和的绿色兼着纯洁的白雪,别一番的景象。很幽美,应是沐风宫唯一一处被认真布置过的地方。
远望去,密密麻麻的竹子,长短不一,却都伫立着。
白琰呆呆望着,忽听得耳边有流水的汩汩之声。她寻着流水之声而去,见到了一汪清泉,汩汩流动着,泛着绿色的光。
“每日都有宫人来暖水,”垣清在她身后道,“这样水就不会结冰了。”
白琰有些欣喜地把手探进水中,本想着应是温暖的,却被刺骨透心冷的水嘚瑟了一下,缩了回去。
“暖水只是为了水能流动,”垣清声音里有挪揄的笑意,“没说水就是暖的。”
白琰微窘,回头问道,“这里怎么会有竹林?”
垣清没有答话,慢慢回过身,伸手抚上一根粗竹,粗竹上有瘢痕,像是曾经被砍过还是刺过似的。
“这是我母后给我的,”许久,垣清开口,“以前,我每日在这里练剑。”
白琰怔怔,没说话。
垣清回过身,揽过她,“沐风宫有三个院落,落花苑、栉雨院、星尘堂,你想住哪个?”
白琰愣了愣,“我不知道……”
“随便选一个,”垣清淡笑道,“栉雨院离沐风宫最近。”
白琰想了想,认真道,“那就栉雨院吧。”
垣清去吩咐宫女收拾,白琰独自在竹林里转悠。
竹林里泛着清新的叶子气息和雪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很清晰,一种别样的味道,和冷梅不同,还带着些许青绿。
其实……住在这里不也挺好的吗?白琰踏着覆盖了雪的竹叶一路走着,这里也很美,不亚于莲心湖,垣清为什么……如此厌恶?
每一根竹子上,都有或深或浅的痕迹,想来垣清在这里练剑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白琰伸手抚上一根绿竹,恍若看到小时候的垣清,不由得抿唇一笑,殊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靠近。
“这里挺好的呀……”白琰一回身,猛然间一个黑影蹿下,一把冰冷的匕首横在脖子上,将她抵在竹子上。
“别喊。”那人冷声道。是个男子。
白琰艰难地喘息,望着黑衣人,不敢作声。
“听着,我不想杀你,”那人开口,低声道,“一个要求,答应就放你,不答应,就杀了你。”
白琰没说话,方才还含着调皮笑意的杏目现在满是不知所措的恐惧。
“今晚戌时,白子台上,有人要见你。”那人顿了顿,将刀抵得更紧,“去不去?”
白琰喘息着,谁……谁要见她?若是西枫王……不必如此……那是谁?
“我问你去不去?!”那人低吼,
白琰感觉脖子上一阵麻痛,她咬着唇,断断续续道:“去……”话音未落,忽然眼前银光一闪,脖子上的刀蓦地松开了。
垣清执剑抵着那人的脖子,黑眸里冷霜凝结。
那人也冷眼回视着他,毫不示弱。
“你是谁?”垣清冷冷问道。
“不用你管。”那人冷冷回答。
“西枫王的属下?”垣清微眯起眼。
“不是,”那人仰起头,丝毫不惧怕脖子上的刀,“我服侍的人,可比西枫王厉害的多。”
“王宫里还没有这号人。”垣清直视着他,慢慢道。
“我没说她在王宫。”黑衣人眼里浮起一丝笑意,冷而阴。
垣清微微侧脸,“不在王宫?”
黑衣人冷笑,“你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没有资格问我话。”话毕,他忽然手一扬,手中匕首直直往身后正在发愣的白琰飞去。
垣清黑眸一沉,手腕一转,长剑擦过黑衣人的脖子,只听得“铛”的一声,匕首被长剑挑开,深深插在了竹子上。
黑衣人趁此机会,从身一跃,飞身出了竹林,同时在白琰耳边留下一句话。
“戌时,白子台,我家主子恭候你。”
白琰还在发愣的当儿,就被拥进怀中。
“琰琰。”低沉的声音响起,“没事了。”
白琰慢慢闭上眼,任由芜檀香将她包围。许久,她抬起头,正要说话,却是垣清先开了口。
“他是谁?”
白琰摇摇头。
“他找你干什么?”
白琰顿住。告不告诉垣清?告诉他……我许久见不到那个要见我的人了,那人……必定会回来杀我的。可是……
“我不知道,”她抬起头,神情有些恍惚不定,“他……他……”
“没事了,”垣清轻轻拍了拍她,“我们回去。”
“垣清!”白琰忽然叫住他。
“怎么了?”垣清回身。
“白子台在哪里?”她发问。话毕,才发觉了不妥,她不应该问的……初次进宫,垣清一定会怀疑。
谁料垣清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宁心台左转,琉璃亭后,有一个池子,绕过池子,便是天禧宫。天禧宫旁有一个台子,就是白子台。”他顿了顿,“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白琰怔怔,认真道,“我听说,白子台好像挺有名的,所以想去看一看。”
垣清揽过她,“要去,我陪你去就好了。你方向感不好,说给你听也认不得。”
白琰故作轻松地应了一声,却慢慢垂眸。
到底是谁要见她……?
入夜,王宫中又是另一派景象。
好像很热闹,宫人们不知在准备着什么。
白琰趴在窗前,踌躇着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她很不安,自己第一次进宫,除了西枫王……应该没人知道她,这么快,就有人要找麻烦了吗?她低下头,看样子,这王宫,真是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垣清了。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白琰回头,见是垣清。
“出去走走?”垣清淡淡笑着。
“去哪?”白琰抿抿唇,问道。
“你不是说想去白子台吗?”垣清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去。反正晚上没人见得着。”
白琰愣了愣,正要开口,这时,一名宫女走了进来,手中小心翼翼提着一套衣衫,深蓝色的,是垣清常穿的深蓝色长锦袍。
“殿下……”那宫女有些嗫嚅,“这衣服……您看还可以么?”
“怎么?”垣清微微蹙眉。
“哦,是这样的,”宫女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今晚,皇上为殿下您准备了回宫迎接的洗尘宴,殿下您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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