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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年虎躯晃了晃,劝说道:“老庙公啊,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听听道长他说些什么也无妨。
www.biquge001.com大雨一旦来了,倘若道长言说乃是计谋,对咱们那也是有益无害,你这又何必急着赶人呢?”
庙公将手罢起:“不消说,这八字还……”他本想说这八字尚未一撇,哪知徒听轰隆隆的一声裂响,天际开始轰炸开来,只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颤,大地顿起共鸣。
外间雷鸣一响,跟着庙内多番黄幔卷起,是那狂风的预兆。
呼啦啦直响,香灰弥漫散开,狂风增剧,只迷众人眼球。
听那门窗格斗,刺耳非常。
不知是谁唤了一句:“龙王爷发怒了!”信众们开始惊慌错步。
壮年左支右挡,以长袖盖过风头,第一个抢了出去。见那院中狂风为啸,老树拔根,落叶滚滚,沙飞石走,天气异常。
“刚才还好好的天,怎么转眼却变了?”身后传出七嘴八舌的声音。
原来壮年身躯彪悍,立在门口,挡住了一些风头,庙内风声暂小,信众们才喘过一口气,跑出争相抬看。
又见天空乌云滚滚,层层暗压下来,辨不清东西南北。
有经验的老农指说:“这暴风雨只怕是要来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落,天上又闪下一个巨雷,只吓贪官胆寒,惊得孩子啼哭,路人奔家,农夫带锄慌归。
你听,淅淅沥沥的,大雨席卷直下,如那天河决堤,长江掀浪。
登时院中白浪淘紧,淙淙叮滚,层层瀑雨浓雾烟绕。
不消一瞬,天井已积了满满一塘。
念起道士那句“顷刻成灾”预言,壮年不顾一切,飞奔了出去,任雨欺凌。
他内子声声呼唤,那壮年亦不为所闻,更不为所动。
信众们慌了,寻来遮雨器具,纷纷跑回家顾看,屋檐哪里漏了雨,得及时修补,或看田里庄稼,淹溺了没有。
壮年一出了庙门,雨帘迷途,也不知道士上了哪去,只往出村的方向奔跑。
哪知追到村口,脚下积水已累一尺之高。这速度之快,世所罕见,家家户户冒雨修补漏雨屋顶,不亦忙乎。壮年立在村口东张西望,任那雨水清洗自身,他也毫不在乎,偶尔抹去眼帘的水珠,以便识物。
只是不见道长仙踪,他算过时间了,差不多道长一出门,便遇上了巨雷,跟着狂风掀起,雨随风至,道长他没理由跑得那么快。在山子村,壮年脚程算是前三。他若拼命奔跑,道长哪敌,只思:“会上哪去了呢?”左右瞧瞧,就是不见影子。
壮年顾虑有理,道士一出门口,蓦听炸雷旱响,顿把他吓了一跳,当即掐指一算:“哟,来得真快!”急于找地方避雨,便跑入巷子深中,不料未到尽头,却见大雨密箭直下,湿了他一身,即躲在人家屋檐下受罪。
运起念力,使出一指叫声:“变!”
他本想变一把竹伞撑雨,哪料真气流至指尖,突然滞塞,不灵光了。
无论他怎么指,奋力指,用力指,就是无果,只急得频频顿足,眼见雨势遽大,从屋檐倾泻下来,不少溅到自家身上,怪为难受,很不甘心受罪:“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失灵了呢?”
雨声不断,依旧决堤。
他呆呆地望着满天箭雨,怔怔出神。
忽听一个不和谐的笑声入耳:“嘻嘻!”音质虽小,且混合在杂雨之间,但道长听得分明。
这些日子,此音一直在他心中萦绕,挥之不去。
道士心惊,只觉一丝灵力闪过,好生怪异。顾盼了四邻一遍,侧头仰瞻,却见自身这间屋顶之上,婷婷立有一女,左手撑持竹伞,粉裙直衬,细柳生姿,两鬓随风轻扬,配合一头乌秀,面容俏丽,不少雨雾飘点其上,更增几分滋艳。
侧目一览,别具一番美。
道士望见艳色,颓废顿消,登时变得神清气爽起来,忘了身在大雨之中,唇开:“你……”
那女又掩嘴作笑。
道士惊觉,啊哟一声大叫,急急躲回屋檐下,拍了拍扫全身,衣又湿大半。
不过嘴角边溢笑,想起姑娘的美貌,甜溢于心,忖道:“长得多水灵啊,干嘛非要女扮男装?这么糟蹋自己!”生怕她走了,即出声召唤:“你,下来!”
屋顶上飘落一音:“什么你呀我的,本姑娘有名有姓。”
道士笑问:“那么请问玉姑娘贵姓芳名?”
雨继续在下,沉默了好久。
那姑娘才发话:“你随随便便这么一问,本姑娘就要答复你,那我岂不多没面子。”心恨:“明知我玉姓,还在问?”
道士笑道:“那姑娘想怎样?”
屋上玉姑娘撅嘴:“不想怎样,姑娘喜欢看某人淋雨呗,心里就舒坦。”话罢,咯咯一阵娇笑,足下一点,腾身飞去,连同竹伞作撑。
道士听得响笑,抬头一观,看见一条白影窜入雨中,腾空直去,大惊:“喂……”那影转瞬消失不见,狐疑:“分身术?”又骂,“好你个碎女子,在戏弄贫道。”顿了一下足,雨持久了,气候渐凉,不由缩了缩身子,鼻头一塞:“阿嚏!”打了出来,又揉了揉鼻头,怒嗓开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你……”
“阿嚏,阿嚏……”
揉了揉鼻头:“谁在骂我?”
灵光一闪,想起此女调皮模样,又不觉有趣,不由得苦笑出来,眼巴巴望着苍天:“姑娘,你就算要走,也该将伞借我使使吧?”转念又想,“不对,此女会分身术,决非凡人。”
扯了扯身上道袍,连里衣也浸湿了,见这雨似乎没有要消停之意,忖想:“如此下去,也不是法子,必须寻个所在避雨才是。道爷又不是铁打的骨板,阿……阿嚏!”鼻涕打了出来,瞅瞅远方,雨里雾绕,当下挨着墙根走。
缓步艰难,也不知绕去多时,转过几条街巷,终于看见一户人家门板半开,当即赶去敲门:“屋里有人吗?游方的散士路过贵宝地,不料惊上大雨,求借贵府暂避,可否,愿乎?”在外面嚷了多时,里头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道士称了奇,许是雨声过响,盖住了话头令主人家不闻。他湿手拍打门板之上,袖水顺流淌下,已生湿痕,再也顾不上礼数周全,速速推开门板,直闯了入内。
抬头一看,屋子天井被雨水迷糊,在地上激起浪花片片做戏。
他挨着廊檐步入厅堂,地方不大,四壁蛛网盘结,残桌灰尘堆厚,瓦舍偶有雨漏,想是年久无人居住打扫之故,难怪叫得嗓子沙哑也无人理会。他也不先去管那么许多,扯来残桓,先生了一堆篝火,暖暖身子,考考湿衣。
山子庙之内,那老庙公来回踱步,神色不定。
这时,一人急匆匆奔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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