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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瑾说着便空出一手挪到自己的胸前,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就这么宽衣解带起来,脸上却是得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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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别!”凤亦北吓得一声低吼,天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开放。
见自己无法阻止她的疯狂行动,凤亦北只能闭上眼,努力做到君子非礼勿视,但却又觉得窝火,自家的娘子不能看让别人看?想到这,便倏得把眼睛睁得贼大。
可惜浪费了众人的眼球,云语柔只是将外衣的扣子解了开就没有往下继续的动作。众人只看到在外衣里面着有一件淡黄的贴身衣物。
“这叫防弹衣,老大特别为我制做准备的,嘿嘿,终于派上了用场!”严瑾小激动的说着,一脸的乖张。
“防弹衣?”凤亦君望着那件贴身的衣服,呢喃的重复着这个词,精通军事的他怎么就没有听到过这号玩意?
“嗯,它就相当于你们这里的……金丝什么来着,就是那就像乌龟壳一样的东西。”
“金丝软甲!”凤亦北的脸上现出三条黑线,那可是皇上给予将士最高的物质奖赏,如今倒好,被她这么一形容,以后哪个受封的将领还能满心欢悦的承受君恩?
“呵呵,将就将就啦!总之以前我看电视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像乌龟壳,还真不如老大给我做的这件好使呢!”严瑾敷衍着。
凤亦北那如墨的瞳眸不着痕迹的微敛,这可是她第二次提到老大这个人了,能送给她贴身衣物,可见两人的关系绝不一般,再观她那一脸的崇拜,可见这个叫做老大的人在她的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里泛起阵阵的酸意。
“你老大确实很体贴入微!”
严瑾一怔,终于嗅出了那般醋溜的味道,只是耸耸肩。
望着那防弹衣,凤亦北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上了凤亦君的当,严瑾胸前的那片鲜红不是来自她体内,而是被人给泼上去的,也难怪之前严瑾会在挣脱的那瞬间的第一句话就是骂自己傻瓜了。
就在双方互相僵持的时候,林子的远方传来了细小的声音,看来有人来了。
侧耳倾听,听到一声虎啸,凤亦北的嘴角扬起了得胜的笑。
简寻川来了,只要他与小川子联手,那必将战无不胜。
就在凤亦北胜券在握,信心满满的时候,他剑下的凤亦君嘴角也扬起一抺诡异的笑,凤亦君突然大笑一声,在声音中,在众人的诧异中,他猛得往下一弯腰,就地打了个滚,滚到一棵树下。
“快趴下!”严瑾最先反应过来,冲着凤亦北叫道。
而凤亦北在眨了两秒钟的眼睛后,才反应过来的准备趴下,可惜有点迟了。
凤亦君在滚到树下时,伸手拍向树干上隐蔽的一个树疙瘩,几支带有火药的利箭从四周射来。
顿时整个林子爆炸声起伏,四周一片浓烟滚滚,时不时的传来哀嚎声。
反应慢半拍的凤亦北在趴下之前难以避免的吸入了两口浓烟。
待浓烟散去,他们周边的几棵大树已经变成光突突,黑溜溜的碳柱子,望着那大树的下场,不由让人心有余悸,好强的腐蚀性啊。
简寻川等人闻得爆炸声,便不由的加快步伐,待他们赶到此地之时,只见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
燕延安将那几具尸体全部翻过,不见凤亦君,也不见左汇,却在一具尸体前伫足。
言晞晨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地上的一位体格硕大的男人,“嘿,尊贵的贵国皇上,您的这种姿势好*啊!”
凤亦北慢慢的睁开眼,幽幽的看着蓝天,终于吐出一句话,“柔儿,别怕,我来救你了!”腰部传来一阵巨痛,痛得他龇牙咧嘴。
“救你娘啊?就你这怂样,还不快给我滚起来!”
凤亦北二话不说的从地面上一跃而起,站在那个‘凶脚’的主人面前,一脸的关切,“柔儿,你没事吧?那浓烟里有毒!”
严瑾将捂着鼻子的手帕取下,白了他大大的一眼,“尊贵的皇上,你好聪明哦,这都让你发现了?”
凤亦北只能悻悻的笑着,知道自己这次出糗是出大了。
“柔儿,你知道吗?自你离开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处于颓废的状态中,这十二年来,我从未使用过武功,只是静坐的调整内力罢了,所以刚刚在接五哥的招时,我可以说是硬着头皮上的,以致后来不小心的闪了腰,所以才会……”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已经有十二年没有真正的动过手脚,让手脚的筋骨活动过了,所以才会反应变慢,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太想她而造成的!
听着凤亦北如此煽情和无耻的解释,严瑾的眼角猛抽。
“打住!我可不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你刚刚所说的这一堆话?”
“娘子请说!”凤亦北弯腰请教。
“你将我当成了你好吃懒做不思进取的挡箭牌?”严瑾一语定罪。
“没有,娘子,你误会了,我只是因为太想你……”
“别叫我娘子,我不是云语柔,我与你没有婚约,少诋毁我的清誉!”严瑾叫道。
“九嫂,九哥所说的话,我们皆可以做证,他这十二年来真的过的很苦,真的是无时无刻的不再悔恨与思念中度过,若不是因为你的再次出现,我们皆以为他或许就此孑然一生,孤独终老了!”凤亦华见不过去,便出声替凤亦北美言几句。
“是啊,九妹,如果你这次不回来,我还以为这位皇上将会是位短命鬼呢!”言晞晨也跟着替好友装粉。
“你们少来了,谁不知道你们几个是穿一条裤子,蹲一个茅坑的?”严瑾嗤之以鼻。
“皇上,罗铮殉职了!”燕延安一脸悲伤的走过来汇报着清理结果。
凤亦北的脸色微变,对严瑾对视了一眼。
来到罗铮的尸体前,只见罗铮嘴角流血,身中三刀,其中致命的一刀直插胸口,他的眼睛紧闭着,似乎很痛苦,又似乎得到了解脱。
简寻川蹲下,检查着罗铮的遣骸,那双美丽的单凤眼突然微眯,他抬头看向凤亦北与严瑾,欲言又止,他从罗铮的刀伤走势及伤口的划痕等看出,罗铮并非死了他杀,而是自杀!堂堂的皇宫御林军统领自杀,这其中定有隐情!
不料,凤亦北却避过了简寻川的目光,看了眼地面上罗铮的尸体,淡淡的却有些苦涩的开口,“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令人给他应有礼遇葬了吧!”言语中似乎不想追究什么,也不愿追究什么。记忆中,自他刚落冠之时便遇见了罗铮,从此两上主仆相随了近二十个春秋,若说这样都没有情意的话,便是无情之人。
罗铮的自杀已经告诉了凤亦北答案,他不是为罪自杀,因为他完全可以跟着凤亦君及左汇离去,他只是不想再这样的生活了,或许这份朝夕相处近乎兄弟的情意也是导致他自杀的一大因素吧。
听到凤亦北这么说,简寻川也就按下了心里的话,将这个秘密就此掩埋,就让罗铮入土为安,一切随着黄土的掩埋而逝。
如今的简寻川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直肠子的少年,早已知道察言观色,话只说三分饱。
严瑾走上前,将手中的小药瓶递到简寻川的手中。
简寻川一愣,望着严瑾,“姐,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手中的化尸水他可是寻觅了整个天刹堂皆无所获,当初为了它,他甚至还一度的冤枉了霍颖,并将她给鞭了个半死,被扒了半层皮的她最后却依旧坚持称自己没有偷,最后抵不过她倔强的自己只能找个借口将她放了。现在想来,真的是自己冤枉了她。
“我是从茗茗那得到的!”严瑾只是轻简的说。
“茗茗?怎么可能?她一向沉默寡言。”
“她是凤亦君的义女,我这次被抓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简寻川眼眸微眯,一股凶残的光芒跃上,他将手中的化尸水掂了掂,嘴角那隐约可见的嗜血笑痕,让严瑾心一凛。
她动了动喉咙,然后一把夺过简寻川手中的化尸水。
“小川子,你不能这么做,她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想到简寻川的那抺笑,严瑾就觉得背后一片发冷,她真得不喜欢这副模样的小川子。
“妹妹为如何,她都想杀你了,那我还留她做何?既然她那么喜欢这药水,我就给她便是!”简寻川向严瑾伸手,想要回那瓶化尸水。
“你疯了!茗茗她之所以会想要杀了我,不单单是因为她爱上了你,更因为她想替父报仇!”严瑾知道简寻川定是早就发觉了茗茗对他的那份不正常的爱意。
“那么我就会不能留她了!”简寻川沉下眉头。
“替父报仇,天经地义!她既你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都没有生气,你生哪门子的气?”严瑾不悦的说,“你若心里还真我这个姐的存在话,就把这事给我忘了!我可不想一回来就像个索命鬼似得弄得一身血腥!若不当我是你姐的话,就请随便!”
简寻川微晒,不再多说。
严瑾走到凤亦北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嗯,谢谢你来救我了!”说完,将手枪放入兜中,转身欲走。
凤亦北急忙拉住她,“去哪?”
“寻找属于我的春天啊!”严瑾回头看着他,眼底有着一丝的奸诈。
“不行!朕不允许!”凤亦北俊脸阴沉。
“凭什么?就凭你是皇上?”严瑾甩开他的手,十二年前,他是德性,十二年后,竟还是这德性,而她也依旧最讨厌这样的他。
凤亦北本还想开口说着什么,却见燕延安在一边偷偷的使眼色,甚至都将双手放在了胸前,做出西子捧胸样,脸上配合着痛苦的表情。
凤亦北瞅了他半晌,不知燕延安抽了哪门子的风,气得燕延安恨不得就地捡块砖头直接砸过来。
言晞晨倒比凤亦北更先反应过来,他上前悄悄的推了推燕延安,燕延安了然,往后仰去,做了个快要昏倒的样子。
注意到凤亦北的怪异目光,严瑾顺着那目光回头,却见言晞晨与燕延安两人仿佛哥俩好般的搭在一起。
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心里嘀咕着,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难道他俩至今仍单身的原因就在于此?转念想到这毕竟是封建社会,这种男男间的爱恋定是艰难重重前途渺茫。目光多了一份怜悯。
凤亦华从地面捡了个已经腐烂的木头放在手心,轻轻的说:朽木不可雕也!
“至理名言!”言晞晨与燕延安竟异口同声的应道。
这下更证实了严瑾心里的猜测,两人已经达到了心有灵犀的最高境界。
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倒地声,震得严瑾一晃,她有些懵忡的回头。
凤亦北那高大的身躯正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震起了地面的轻尘,轻尘落到严瑾的鞋面上,形成了一层土黄的保护膜。
抬起那双土黄金的鞋,严瑾踢了踢倒在地面的凤亦北,“哎,怎么了?装死啊?你今天都玩第二次了。这么多人看着呢!羞不羞啊!”
叫了好一会,不见反应。
她咦了一声,走到凤亦北的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正常啊,探了探他的鼻翼,也正常啊!体温正常,呼吸顺畅,那可能只有一个理由了,装!
正准备扬起一脚,对着他的胸口踹去,却让简寻川给截了下。
简寻川那双美丽的单凤眼轻轻一弯,对着严瑾说,“姐,是不是装的我一看便知!”
不疑有他,更不曾想过简寻川会叛变的严瑾点了点头,退到一边。
简寻川弯下腰,伸出那比白玉还细滑的手,手上拈着一根银晃晃的细针,他将针轻轻的扎进了凤亦北的从中,凤亦北竟然没有一丝的动弹。
当简寻川把那银针拔出时,针尖竟然泛着黑。
简寻川的脸随之一变,“姐,他中毒了,毒素已经开始扩散了!”
望着简寻川那认真不过的脸色,严瑾只觉得头嗡的一声响,有点懵的问,“那严重吗?有得救吗?”
“放心吧,小瑾,这天底下还没有他解不了的毒!”霍颖的声音从林子的前面传来,她坐在一匹个子矮小,发肓不良的马匹上,悠闲闲的往这边骑来。
跟在她身后的两名侍卫皆一脸青黑,就像憋了三天未解手,心里均在暗暗的发誓,下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奉命保护这女人了,太他娘的磨叽与多事了。
有恐高症的霍颖身姿潇洒的从小马身上跃下,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落到地面。
走到简寻川的面前,抑起俏脸,挂着马屁精必备的招牌式笑容,“是吧,川哥,我就知道你的医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姐,他中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毒。”
“你救不了他?”
简寻川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毒扩散的很快,而且是从内向外扩散的,也就是说伤者只有当五脏全部腐烂后才能在外表能看出端倪。”
严瑾愣在原地,这是什么毒啊?怎么听起来有点像一种热带雨林才有的毒蜘蛛,将毒针刺入对方身内腐蚀了内脏,然后再吸汁,最后留下一具空壳?
望着地上的凤亦北,严瑾很难想像他变成一具没有脑子的空壳的模样。
霍颖站在严瑾的面前,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她。
燕延安急忙奔了过来,“那还愣着干嘛啊?先把人弄回来,然后再想办法!”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
严瑾也顾不上耍小性子,跟着大家一同将凤亦北运上马,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颠着车内的人左右摇晃。
严瑾望着那依旧紧闭着双眼的凤亦北,心里一片紊乱。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简寻川,他正双手环胸,一脸的不耐,霍颖却像一只千年的八爪章鱼紧紧的趴在他的背上,百般调戏。
让严瑾唯一感到欣慰的是,简寻川纵然气得脸青脖子粗,却没有将霍颖给抖下来,任她挂在自己的肩上。
“水……水……”一阵轻喃惊醒了出神的严瑾,她急忙回头,见凤亦北正闭着眼,嘴里轻喃着讨水喝,此时这辆马车里只有他与她两个人。
严瑾急忙伸出到窗外,内走在马车边的侍卫讨要清水。
一碗带着微温的清水极快的出现在严瑾的手中,她端着用竹子临时制成的瓢,小心的凑到凤亦北那有些干涩的唇边,可是他却没有张口喝下,只是闭着眼轻呢着。
这里没有碗,没有汤匙,严瑾有些不知所措,放下瓢,望着索要水的凤亦北,思寻片刻,她终于做了个决定,端起那个飘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
然后慢慢的靠近凤亦北,将嘴里的清水轻轻的过渡到他的口中。
他的唇温热而柔软,让严瑾心下一跳,脸也随之一红,一口灌完,急忙的收回身子,捂着有些发烫的脸往四周瞟了瞟,幸好,四下无人。
目光再次落到凤亦北的脸上,那唇在一口清水的滋润下竟变得红润起来,配上那俊逸出尘的脸,结合那浑身散发的尊贵气质,丫的,足起勾起任何一个正常雌性动作体内的犯罪因子,而她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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