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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氏已有兩夜未曾合眼入眠,滿腦子全是翼王冷笑然然的臉,以及翼王婢女話中有話的嘲諷,整個人快要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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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商量的人就只周嬤嬤一人,可惜周嬤嬤到現在仍處在昏迷當中,年紀大了不經打,二十大板差點要了周嬤嬤的老命,元氏後悔不迭。
周嬤嬤的傷勢大夫看過後直搖頭,下手重了些實打實的打,周嬤嬤一把老骨頭沒打散架已是萬幸,好在有口氣在,只要能醒熬過最初的幾日便能全愈。
元氏失了周嬤嬤就像失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一樣,整個人似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尋不到行之有效地解決之法。
元氏走投無路親自去找大皇子商量解決之道,奈何大皇子不是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外,多余的話一句未說,去的次數多了大皇子盡然避而不見,有時更是避出去致使元氏的心如墜冰窟。
夫妻多年哪怕是為了家族利益在一起,多年相處沒有相惜之情也該有親情,事到如今元氏自知自己有過錯,也不該是身為夫君的大皇子將自己拒之門外,連說兩句話的功夫都不給。
元氏一肚子苦與淚剎時涌上心頭,自己為了大皇子付出辛勞難道不足以在大皇子心上留下一寸之地,自己多年來的幫襯盡成了天大的笑話,此時此刻元氏突然明悟,大皇子竟是這般不念夫妻情分的無情之人。
枉自己一心一意地幫著大皇子打理這個家,沒落著一句好話,埋怨與斥責到是不少,元氏此時心灰意冷,看清了大皇子不予幫忙的意圖。
自己的夫君躲避自己如避蛇蠍,元氏心口像堵了一塊萬斤重的大石一樣喘不過氣。自己心底的苦無人可訴,生生的憋出病來,大皇子照舊不理不采。好似與之不相干一樣。
元氏有時會惡意的想,大皇子既然這般無情。也罷她又何必委曲求全,自己什麼也不做,就等著翼王問罪的那一日,她就不信大皇子能逃過追責。絕不可能,翼王是大皇子請來的,出了事應大皇子擔責,想做甩手掌櫃沒門。
元氏破罐子破摔,躲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床頂。自己這輩子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也曾溫婉恭順賢惠大度,這是每一個出嫁嫡女在嫁入夫家前所必學的課程。
後來呢,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墨跡的,對了,是從失去自己第一個孩子開始,元氏不禁回憶起往昔。
自己第一個孩子來之不易,自己第一次嘗到做母親的滋味,小小的生命在自己腹中孕育,一點一點長大。感覺到孩子的心跳和時不時活動的興奮,那時的自己有夫君的疼愛多麼甜蜜和幸福。
直到有人給大皇子送上的美人,美好的生活突然插|進來一個人來。當時元氏心里不是不難受,可是周嬤嬤勸自己想開點,自己是有身子的人,不能服侍大皇子,送來孝敬巴結大皇子的美人也是官場中的一種常見手段,即便沒有這個美人,元氏一樣要考慮給大皇子納妾,大家族中沒有專房專寵一說,多多開枝散葉才是做嫡妻應該有的義務。
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更不用說身為大皇子的夫君,元氏不是不知事務的孩子。心里再有不悅也只好忍了,為了自己腹中的小生命健康成長瓜熟蒂落。有了孩子就有了倚仗,母憑子貴真正的立于府中無可動搖的位置。
最後呢,自己的大度自己的賢德自己的關懷自己的理解,化成了割裂自己血肉的利刃,自認為的美好碎裂成片,像是泡影一樣化為烏有。
孩子沒了,是誰干的,元氏當時的瘋狂成度使整個大皇子府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好恨,好恨,明明自己什麼也沒做,為什麼老天不公自己的孩子沒了,那是自己第一個孩子,太醫說有可能是個男孩。
元氏的悲痛憤懣化成了支撐自己查找原因的力量,結果是那麼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女人間的爭寵讓元氏失去了自己第一個孩子,在萬分悲痛欲絕地情況下身體每況愈下,小產本就傷身情緒又無法很好的控制,積郁成疾,若非親眼看見賤人被處死,自己的心結仍不得解。
縱然為失去的孩子討回了公道,但元氏同樣付出了相應的代價,身體時好時壞,已經影響到以後的孕育。
從那時起元氏徹底認清了現實,自己的寬容自己的恭順簡直是蠢不可及的白痴,在大宅院中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處事方法尤為可笑。
自己確實有錯,可那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孩子,保護這個來之不易的家,元氏不後悔自己所做下的惡事,自己當初也是身不由己,一個又一個侍妾在旁虎視眈眈,為了自保什麼都顧不上。
這些年大皇子雖對自己敬重卻少了成婚時那抹親密,自己損了身體只得一女,想要個兒子難于登天。
女人的嫉妒心是極其可怕的,別人有的東西自己沒有,任誰能淡然以對,日積月累之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昭然若揭。
想這些干什麼,元氏苦笑,沒有用處,大皇子的無情對自己的打擊尤甚,所遇非人所嫁非君,如是而已,這便是命,呵,多麼好笑。
不行,不能坐著等死,元氏猛然間起身,眼前忽然一黑,頭昏乎乎地,好半天緩過勁,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兩夜未眠身體疲憊不堪,憂思成疾,好在自己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讓某些不懷好意的人稱心如意。
自己還有娘家,元氏要趁事情未鬧開,尋求家人的幫助,哪怕自己與家里不睦,自己的父親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會幫忙,自己若被處置,元家同樣要擔一個家教不嚴的罪名。
為了自身的利益,父親再不悅也不會袖手旁觀。
元氏立刻下床來到桌前找出紙筆,寫信著人送回家中,希望能來的急。
元氏也曾想到身在宮中的元貴妃。大皇子的生母自己的親姑姑,若能在皇上面前適當的美言幾句,翼王要鬧事皇上未必全然站在翼王這邊。總歸大皇子是皇室血脈,翼王僅是異姓王罷了。即便如今得寵,以後呢誰又說得清。
之所以放棄元貴妃這條路,是怕大皇子會入宮與元貴妃說些不利于自己的事,那樣自己更沒臉見人,有口難言的滋味這兩日沒少嘗。
元氏在寫給家中的信里曾隱晦的提了提,元貴妃有可能幫得上忙,以父親的身份去求元貴妃,元貴妃必然要顧忌父親的面子。比自己去說更回有效。
元氏不確定元貴妃是站在大皇子那邊不還是站在自己這邊,親疏遠近上大皇子最佔優勢,總歸是母子,大皇子在有不對之處也會格外寬和,而自己僅掛著一個不尷不尬的親戚關系,勝算上早已分出。
元氏不會認命,元貴妃若憐憫自己的不易施以援手最好,不行也沒有辦法,救助元貴妃的本意是為多一條路可走,現下的狀況多條路多份助力聊勝于無。
最一勞永逸的辦法元氏有想到。那就是直接找上翼王,不論是下跪還是羞辱只要忍受的住,只要翼王肯松口一切仍有挽回的余地。舍了自己的面子換得一時安穩,值得。
想到就做,元氏命人從府庫中挑選最好最珍貴的物件,這些是要送予翼王當賠禮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兒狼,雖然肉疼這些好不容易得來的珍物,眼下為重,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正妃之位穩固重要,失了身份她還能剩下什麼?
不須思慮。元氏急急忙忙地讓人備車親自前往翼王府,即是賠禮理應做到真心誠意。如此方能打動翼王,看在女人不易的份上。自己無狀的份上既往不咎。
元氏此時顧不得規矩不規矩,也不去支會大皇子自己內宅婦人突然出府的目的。
幸好翼王是女兒身,元氏前去不用特意避諱,依規矩要見翼王先得寫好拜帖命人送去翼王府,看翼王是否有功夫見上一見,貿貿然地前去吃閉門羹有半數可能,況且元氏的身份特殊不該登翼王府的大門。內宅婦人即便是皇子正妃該守望的規矩一樣要守,越了規矩律法難容。
元氏現下已顧不上這麼多,一心一意的求得翼王的原諒,挽回昔日的榮光。縱然回不到從前,只要自己還是大皇子正妃,就沒有人敢對自己不敬,大皇子本人也不能,哪怕日後要獨守空閨青燈長伴也比被休回家中寄人籬下受人恥笑要好。
第一次站在翼王府大門前,恢弘氣派的府門給了元氏另一種沖擊,種種傳言瞬間浮上心頭。
丫環上前叩響門環,不一會大門開了一道縫,守門的小廝出來瞧,兩個女子並一名車夫。
“我家夫人求見翼王殿下。”丫環是元氏身邊的貼身心腹,擅于察言觀色,語氣低了半分以示態度。
“我家主子不在府上。”很少有人踏足翼王府,充當小廝的暗衛心里已知眼前三人的身份。
“還請通融一二。”丫環上前遞出一個看似鼓鼓囊囊的荷包。
元氏認為翼王定是有過交待,即便在府上也會命下人說不在,丫環送出荷包的做法元氏格外滿意。
送上門的銀子對于暗衛來說本不該收的,你要真不收別人會認為是自己嫌少,會再加。
這不丫環見遞出去的荷包小廝不收,心中暗罵貪心鬼,咬了咬牙又拿出一個荷包,這下總該收了吧?
小廝瞧了瞧收下兩個荷包,面上未露諂媚的笑意,一本正經道︰“主子確實不在,還是請回。”
“你這人怎麼這樣!”丫環氣急,收了兩個荷包那可是足足二十兩很子,對于一個下人來說已經是非常豐厚的賞賜。
“拿了銀子不辦事。”丫環還從未被這般對待過,白白給了銀子,又不能要回來,太可氣了。
“主子確實不在。”至于銀子你非要給,小廝心里嘀咕听不懂人話,一開始不說了的。
元氏眼見小廝回轉身進了大門內正要關門,急忙上前,不顧身份開口問︰“翼王去了哪里,什麼時候回府?”總不能白來一趟。
“主子的去向不需稟明下人。”小廝一句話堵回去,本來嗎哪有主子向下人匯報去向的,多可笑。
不等元氏開口便將大門關上,徒留門外的主僕愕然以對。
“這什麼人啊!”丫環氣得直瞪眼。
元氏嘆息,心道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甩人臉子都不當回事,也不怕得罪人。
“夫人,這……”是回去還是等著?丫環征詢元氏的意思。
“回去。”元氏不能在此死死傻等,先回去從長計議。
元氏離開後不久,汐朝回到翼王府,好巧不巧元氏差了份運氣,自始至終與翼王失之交臂。
“主子。”看門的小廝來回,“大皇子正妃元氏之前來過。”又將收到的打賞拿了出來。
“呦,這可是至遷府以來頭一次收到外人的賞。”紅蕊拿過荷包瞧了瞧,“嘖嘖,好大方,一出手就是二十兩。”
“拿去自用,以後有人給收了便是,不必來回。”汐朝笑著拿了荷包遞給小廝。
“咱們府上很少有人來,不比其他大臣府上逢年過節光是傳個話跑個腿也有不少。”紅蕊不禁羨慕不已。
“怎麼給你的月銀還少?”汐朝好笑道︰“你這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在外置辦的產業也有進項,除去莊子上出產,所賺銀子頗豐,這還沒算上剛開不久的米糧鋪子。
“哪有。”紅蕊去看小廝,“阿九你說?”府中暗衛均按排名來叫。
“我?”阿九微愣,“沒什麼說的。”確實府中每月發給下人的開銷比之大家族中尤甚,有一半的原因是府里下人少,不似別家光伺候的丫環婆子小廝一大堆。
“你要是嫌沒夠,就與阿九換了。”汐朝打趣道︰“我不管你收多少銀子。”
“主子就會拿奴婢尋開心!”紅蕊不樂意道︰“奴婢是想嘗嘗被人巴結的滋味。”跟銀子一毛錢的關系也沒有,又不缺那幾兩銀子。
“巴結你做什麼?”汐朝揶揄道︰“整日跟著我,別人想巴結也得見到真人不是。”
“討厭。”紅蕊鬧了個大紅臉,“不說這個了。”
“元氏會不會再次登門?”紅蕊調轉話頭,“她也好意思來。”
“主子絕不能原諒元氏,送再多的賠禮也不行。”紅蕊強調道︰“那種惡毒的女人就該讓她嘗到教訓,不然會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連主子都能擺平。”
“還有呢?”汐朝饒有興味听紅蕊對元氏的抨擊。
“還有……”紅蕊又把元氏連帶大皇子一起貶了一頓,果然是夫妻一樣的一肚子壞水。
紅蕊說地興起,越說越順溜,阿九听著忍笑忍地很是辛苦,暗道這是在主子面前,要是換一個主子試試,一準討不了好,虧得主子寬和哪似外面傳的那般。
紅蕊一通話說下來,心里很是解氣,方覺主子臉上的笑容怎麼像是在看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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