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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昭正等着翼王行动,等来等去没见动静,到是元氏频繁外出求这个求那个的,还曾去了次翼王府,不过没能进入翼王府大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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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感纳闷的沐昭在早朝之上,全部心神放到了翼王和皇上身上,小心观察两人的神情,很是平静,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翼王根本就没把大皇子府发生的事情告诉皇上?沐昭大加猜测所有可能性,以翼王的秉性应该不像是会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的人,要不然林府一家子哪能灰溜溜的离开上京。
翼王自出身以来很是顺遂,含着金玉出生的丞相府嫡女,又被封为郡主在到现在的翼王,身份地位不断水涨船高,更容不下别人看轻自己践踏自己,以其之高傲的态度,不难猜出得罪于此元氏的下场。
可是,为什么?翼王迟迟不动手,是在顾忌什么,还是全然的不屑一顾?沐昭一时懵了,翼王原何可以处之泰然,为什么不按常理走?
外面虽有谣言传出,并不像先前那样掀起波澜,百姓们好似不太在意翼王在大皇子府内之事,沐昭曾一度认为是翼王有意压下,打探之后觉察自己想多了。
百姓们尽可能的回避大皇子府,不像三皇子有时拿出来调侃一番,原因在于地位不同,三皇子一样是皇子可是三皇子在一开始便不被人看好,没有足够的能力,反观大皇子就不同了,百姓们知晓分寸,为了不引起麻烦尽量减少谈及有权有势之人,有真凭实据的事大可说说却不会过界,不能因为几句口舌之利引火烧身。岂不冤枉。
百姓虽是庶民却不乏眼界知悉利害,是以翼王不管与大皇子府是否对立都不会出现大肆宣扬的场景,脑子进水了才敢不顾一切口无遮拦的评论皇子是非。
到此沐昭恍然大悟。又着实哭笑不得,自己竟是算露了人心。难怪几日过去不见成效,现在弥补已起不到作用反而会被别人察觉。
现在只盼翼王余怒未消,沐昭在考虑需不需要向元氏施加点压力,使之怨恨上翼王,冲动之下做出蠢事来?
不久沐昭就被元贵妃叫到宫中问话,无非是为何突然想起邀约翼王入府,她可不认为一向与三皇子走的近的翼王能够答应沐昭的邀请,不是自己睡多了。就是沐昭又在玩花样。
沐昭不想这个时候向自己的母妃坦白自己的计划,一则计划并未按照自己预想的进行,在未达成目的前如实相告起不到任何效用,二则自己要算计的是元家,母妃知道后必然不听自己的解释,纵然在有理也会站在元家的立场上,严令自己停下愚蠢的念头。元家是母妃的娘家,哪有自己的亲外孙算计亲外公的,简直是里外不分太不像话了。
就怕元贵妃会恼怒于自己的计划,沐昭为避免母妃在自己背后施压或是插手。就必然要先斩后奏,等有了结果一切已成定局,母妃再无力挽回只能依着自己的意思行事。
元家已无用处。留着只会拖自己后腿,不能为了看不着摸不见的亲情放弃仅有的一线可能,即有机会为何不试试,沐昭并非异想天开,他有自己的考量。
安抚住处在怀疑边缘的元贵妃,沐昭再三保证不是母妃想的那样,安然出宫回府。
好在元贵妃不曾提及元氏,求情之言更是不见一字半句,真要问起自己还真没想过怎样圆说。元氏是母妃一手挑选的,为的是亲上加亲。将整个元家牢牢的绑在自己身上,对此未有不悦之感。但凡世家大族皆是如此。
“娘娘,真的不管正妃?”桃浅是元贵妃的心腹,自然有脸面在元贵妃面前说上话。
“正妃的日子不好过。”桃浅是见过元家送至的信上有写元氏如今的处境。
“夫妻之间应该同心同德,有什么话不能在家说。”非要闹出事端,不够麻烦别人的,桃浅对元氏的做法极不认同。
“元氏做的太过分。”元贵妃恨铁不成钢道:“若非如此昭儿怎会施以颜色。”
元贵妃极其信任自己的儿子,相信沐昭绝不会骗自己这个母亲,沐昭没有理由欺瞒自己,是以对沐昭的话不曾有丝毫怀疑。
“后宅之内不多是如此?”桃浅可不敢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非议主子可是要问罪的。
有些话元贵妃可以说,做奴才的桃浅却说不得,一则元贵妃是元氏的亲姑姑,血缘摆在那里,长辈教训或是呵斥两句实属平常,又能显现出长辈对小辈的关怀,二则元贵妃另一个身份是元氏的婆婆,婆婆与儿媳之间的矛盾由来以久,即使是亲缘上的婆媳一样不会真像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多多少少会有冲突,仅是轻重问题。
元贵妃身为妃子长住宫中,不似别人府上的婆婆有事没事叫儿媳立规矩,时不时找点麻烦打压儿媳,正因为离的远才更显得亲近,怪道距离产生美,隔许久见上一次就觉得元氏样样都好。
可惜人心隔肚皮,在贤惠可人的少妇一样生出一已私利,对元贵妃以往的敬重不在,学会了装模作样的敷衍。
元贵妃在宫中从一名小小的妃子爬上贵妃的位置,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对此心有不悦,曾在每年一次的家宴后敲打过一番,至于成效,呵,真是意想不到,换句话说元氏朽木不可雕。
为了儿子家宅和睦,元贵妃忍下元氏越来越不像话的表现,逢年过节入宫拜见,见到元氏心里一阵不痛快,草草打发人离开。
元贵妃不是不知元氏在大皇子府上的所做所为,女人嘛嫉妒心谁没有,做当家主母的人要学会拿捏起轻重,什么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也该有数。
元贵妃此时不曾想自己在宫中的手段也曾心狠手黑过,与元氏可谓如出一辙,同样残害子嗣。同样打压侍妾,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自然就歪了。有这么个手段狠戾的姑姑,元氏怎会是个和软宽容的性子。
“正妃此次得罪的是翼王。”桃浅略有忧心。“万一翼王直指大皇子殿下,以翼王得宠的情况实难脱身。”
“娘娘即是借机教训正妃,牵涉到大皇子殿下总归不是好事。”桃浅是在小心提醒元贵妃做过火的后果。
“祸是她自己闯的,自该由她来收拾。”元贵妃啜口香茶漫不经心道:“冤有头债有主,翼王再得宠也该知晓什么是适可而止。”
“可……”万一呢,桃浅不明元贵妃哪来的底气,确定翼王不会对大皇子下手。
“事情这了几日了?”元贵妃意有所指道,“翼王到是能沉得住气。”
“娘娘的意思是。翼王有可能不予追究?”不可能啊,桃浅自己就不信翼王会放过元氏。
“追究,怎么追究?”元贵妃露出讥嘲,“难道要让昭儿休了元氏不成,自己替上去?”说到此处更觉好笑。
“翼王敢提便会有人阻止,元氏坐的可是正妃的位置,非是侍妾之流,说休就能休的。”元贵妃极有信心,元氏此番做为有损声名,翼王略施薄惩已足够。再往深里追究,未免有点小题大做的嫌疑将元氏逼上绝路。
“翼王会不会难说,三皇子呢?”桃浅刹那间充斥在脑海里的疑问增多。“三皇子会不会借翼王的手打压大皇子殿下?”不是没有可能。
“三皇子近来与翼王走的极近。”桃浅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
至此元贵妃正了脸色重视起来,桃浅所言未必非虚,当真如此极有可能对自己的儿子造成影响。
“管教不严往小里说可以一笑了知,往大里说,被言官揪住不放,不光是对正妃还对元家更甚至是大皇子殿下有害无利。”桃浅非是夸大其词,很多事往往不经意间发生始料未及酿成大祸。
“看来还需本宫出手。”元贵妃真不愿意去管不识抬举的元氏,元氏的所做所为已经失了德行,这次没有受到教训。下一次呢?不能总为其收拾烂摊子。
“娘娘不妨打听打听。”桃浅身为元贵妃的心腹,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减。看出元贵妃不甘不愿由此提议。
“最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真要闹到皇上面前脸面何存?”桃浅道明自己的想法。
“宫里更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皇上那边先不要惊动,免得皇上认为娘娘仗着身份回护正妃。”对元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会有波动,桃浅怎么考虑怎么说。
“你的话不无道理。”元贵妃认同桃浅所言,“听说元氏曾去过翼王府,没见到人?”
“正妃也是病急乱投医,不顾规矩连帖子都没递直接连人带礼找去了。”哪有这样的,在心急礼数应该做到周全方对,换了别人也不一定会见元氏。
礼多人不怪,元贵妃对元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莽莽撞撞地,翼王就是在府中必然也不会见。
“寻了准备时间叫元氏再去一趟。”元贵妃不愿过早出手,好似收拾烂摊子一样惹人非议。
“打听一下翼王的空闲。”元贵妃心知翼王经常留在宫中,元氏去了王府见不到人也在于此。
“是,奴婢知晓。”桃浅应下,忽而又记起一事,“赔礼一事上……”
元贵妃冷哼一声,“让元氏自行处理,库房的钥匙在手上,现在舍不得东西怨谁。”
“怕是翼王不收。”桃浅一心为了元贵妃,并非收了元氏的恩惠替元氏说好话。
“不收再说。”元贵妃可不愿让元氏占去便宜,自己积攒下来的东西一样金贵,自己都舍不得送人。
“罢了。”元贵妃思虑一番道,“挑好的拿去,翼王不收在另行从本宫的私库中取一两件贵重的送去。”为了儿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快平息此事,千万莫要横生枝节。
“是。”桃浅应下,退出屋子去办事。
丞相府,在经过几日的监视打听,和宁公主终于死心。自己的计划又一次胎死腹中,连点声响都未听着。
颓然的坐在椅子里,和宁公主好恨。为什么事到关头总出差错,就没有一次顺利的。难道自己与翼王天生犯克,尽是连下手的可能都没有。
和宁公主真想去寺庙里拜一拜,除除晦气,求神问卜找一下原因,运气这玩意真的很重要吗?
“公主该用饭了。”丫环将饭菜摆上桌,留了人在旁伺候,其他人退出屋外。
和宁公主草草的用过饭,心里一直不痛快。叫来了心腹丫环却什么也没说。
丫环忐忑不安地小心偷瞄和宁公主面色,想从中瞧出几分喜怒,喜就别想了,和宁公主这几日见天的面无表情,院里服侍的下人吓得不行,唯恐和宁公主为泄气发落下人。
等了半晌仍不见和宁公主开口,丫环不知和宁公主是否神游天外,这么耗下去,紧绷的弦怕是要断了,到是给个痛快也行。这样干吊着活活折磨人,谁能受得了。
得找个话头拉回和宁公主的思绪,自己光这么站着。腿肚子受不了,丫环回想什么话容易开口,说出来又不会得罪和宁公主。
丫环可不愿被和宁公主当做出气筒,和宁公主在愁什么自己知道,越是知道就越是害怕,这事一提只定得找骂。
除了这件事和宁公主别的也没什么烦心事,无非是算计不成心里面总也不舒畅,丫环那日回去之后曾思量再三,和宁公主的计划是要坐山观虎斗。至于不成的原因有很多种,一样样摆出来再一件件推翻。思及记起府里下人曾说到过的闲话,忽然灵光一闪抓到了线索。
丫环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不敢像邀功一样来禀和宁公主。以和宁公主的脾气,得不到夸赞不说可能挨顿训斥,是以拖到现在。
眼看和宁公主为此一日日脸色不对,丫环心惊之余犹豫不决,到底说还是不说?说了没有好,不说更没有好,左右为难。
现下丫环要一直装不知道有点难度,和宁公主的脾气不好拿捏,思量再三决定说,反正到时候和宁公主想通之后遭殃的一样是自己,何必呢,结果一样早受早了得了。
“公主。”丫环轻声低唤。
和宁公主本来想问水悦居的事,见到丫环后突然又不想问了,问了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的答案,徒惹自己心气不顺。
“公主。”丫环又唤了一声比之前略大点声,怕和宁公主听不见。
“何事?”和宁公主回过神看向丫环,眼睛阴冷的注视着丫环,表示最好有事说否则打扰到自己沉思没好果子吃。
丫环现在要讲究说话的技巧能让和宁公主听进去话,表现出尽量吞吞吐吐不敢开口又不得不开口的神态。
“说。”和宁公主不耐烦丫环犹犹豫豫地样子。
“奴婢,奴婢知道原因。”丫环怕极了的样子到不全是装出来给和宁公主看的。
“什么?”和宁公主有听没有懂,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奴婢知道为什么柳姨娘那边没有动静。”丫环一口气说完,突然感觉到心里轻松了一半。
“哦,说来听听。”和宁公主面无表情,暗道自己想不明白的事,丫环能想明白什么。
“原因出自皇上的旨意。”丫环一道说明原因,“翼王的婚事是由皇上做主。”私定终身什么的绝对没可能。
和宁公主听了霎时醍醐灌顶,倏然间坐直了身子,定定地看向开口的丫环,自己原何忽略了此事,纠结多日不想会是这等结果,当真可笑。
和宁公主也确实笑了,笑声格外渗人,听得丫环心里直打颤,这是好还是不好呢,自己是不是可以退下了。
丫环想走不敢走,和宁公主笑够了停下来看着丫环的眼神很是吓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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