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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这一笑,居然笑了一顿饭的功夫方才止住,然后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这才道:“丁逸啊,贫道一开始仅仅只是有点好奇,现在倒真是有点喜欢你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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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逸脸上微微愕然:“前辈,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你知道金仙的灵台化转之功是怎么来的么?”
“不知道。”
“那你懵懵懂懂地就敢这么做?”云中子问道。
丁逸:“依前辈看,晚辈修行中所遇到的问题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吗?”
云中子笑道:“看起来有点异想天开,不过从目前状况看,倒也仅仅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说了等于没说。”丁逸面露不虞之色:“如此前辈又何故发笑呢?”
“我喜欢不成吗?”
“成!”
“那不就完了。”云中子正色道:“看你今生修行不足,但终究是再来之人,若说修行中还有什么你不清楚的,恐怕就非飞升以后的境界莫属了。小子,坐稳了!”云中子话音落下,随即就发了一道神念心印。
也难怪要丁逸坐稳了,这一道心印所蕴含的内容,险些没把他给晃晕了。你道何故?原来云中子居然将飞升以后直到金仙极致的境界都蕴含在了这一道心印之中,如此庞大的信息量,险些让丁逸直接当机。
飞升之后的境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一个成仙了道之人,其实已经无所谓修行不修行了,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要不主动寻业,也就永远不会陨落,可以在那无边玄妙方广世界享受这永恒的生命和安宁。如果这位仙家更有所求,想要求证更加高超的境界,那就不是像人间修士这样打坐精修,采用的修行的手段也是人所难测的。
想要求证金仙境界,须得度化形天劫,而在这之前还必须掌握真仙物化之境。云中子并未跟他讲如何修,因为仙家境界已无法诀可言,仅仅只是将各次第境界的特征以一种让丁逸可以身临其境的方法让他明白而已。
至于化形天劫是什么?
在云中子的神念中只用了四个字:“玄之又玄!”
每一个金仙的求证都有所不同,其化形天劫也各式各样,但究其本来,就是将灵台中的世界展开,由虚化实,成为一方天地山河。这方天地山河可以是各式各样,但与化转这一方山河的金仙所求证的誓愿有关系,这誓愿本身就是化形天劫的历劫之根,如若失败,这位金仙也就不存在了。
想要完成这种求证,需要积累超乎寻常的见知阅历完成真仙物化之境的求证,能唯心化物开辟一个独立的自有天地之后,再以自我本身所发誓愿为历劫之愿,若是誓愿得证,就可以于一无所有又无物不有的无边玄妙方广世界开辟自己的金仙灵台世界。
那么这种历劫之愿又从何而来?这就和仙家本身的经历有关。丁逸所修有医门传承,云中子便给丁逸例举了医门祖师吴夲金仙的誓愿:“医者仁心”!
医者仁心,是医家行医之本,其中涵盖的内容相当广泛。以此为誓愿为本,秉医者仁心历劫,若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在任何情况下因为任何原因使得吴夲偏离了医者仁心,那么就会当场被斩落。为何如此?吴夲乃是医门不世出的天才,但他无论天才到什么地步,修行的发端就是从医家入手,如果是医家那就得秉承这医者仁心,一旦有违就相当于彻底否定了自己的发端,自己也就不复为自己了。
这就是仙家的修行,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很多人也许要问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医生,可并不是人人都秉持着这种心境在行医吧?对不起,那是别人,和吴夲无关,这就是吴夲本人的历劫之愿,自己的誓愿管不到别人。假如吴夲以自己的誓愿去约束别人,那就不是金仙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云中子并没有详细说。也许有人还要这样问,如果患者故意刁难寻衅滋事,难道医者还得秉持什么医者仁心去对待他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但这也和吴夲无关,金仙的修行只问灵台一念,也就是说你是怎样的人就是怎样的人,如果做不到在任何情况下遇到任何人都能一心不变,那也不必谈金仙的成就。
在知道了这些之后,云中子也就等于在告诉丁逸,如果你想要以这种手段去求证自己所欲求证的境界的话,会带来一个相当严重的后果,就是说如果丁逸不能在人间求证自己誓愿圆满的话,就不能成仙!
有人可能会觉得这也不错,丁逸成仙了不就直接可以求证金仙了么?
对不起,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无论丁逸在人间求证了哪样的大宏愿,所带来的好处仅仅只是在飞升的时候会有大功德随身,可以消减自己在红尘间所带来的天刑业力。飞升以后如果还有所求,刚才所提到的一切的路还得重走一遍,至于到时候会不会在更大的劫数考验中陨落谁都说不清,而且这一切还得是丁逸顺利求证了自己在人间的大宏愿为前提,如果这都做不到,连飞升成仙都是个大问题。这些才是云中子详细为丁逸讲解的部分,就是告诉他自己想要去走去做的有多么困难,而且到了最后也许什么都不是。
等丁逸将这些信息全部消化然后化入自己的见知以后,已经是三天后的中午时分了。这个时候他才回味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异想天开。
修行之事,从来不怕练不成,就怕练出偏;不怕练不好,就怕太聪明而自作聪明,从而沦入魔道。
那金仙境界的功夫哪儿是那么好借用的?
云中子耐心也很好,居然就这么在丁逸对面一直以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看见丁逸神色中有恍然与尴尬之色,笑问道:“小子,现在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有多么困难了吗?”
“知道了。”
“你还要打算这么走吗?”
“为什么我就不能这么走呢?”丁逸道:“修行如我,本就早应该放下生死,断了这轮回之心,若是遇到艰难险阻反而犹豫不前,莫说轮转再来,就算是脱胎换骨的境界只怕都没法修证完成。”
云中子看着丁逸的眼神变了,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面的感兴趣,现在则是有些感佩了:“丁逸啊,换做其他修行人,在知道这一切以后,只怕已经没有办法再往下修行了。说实话,我将这一切告诉你,虽然的确是在助你,但若你本人心中稍有任何的犹豫或转念,这路也就从此断了,你可知道?”
“我知道啊。”丁逸眼中微微有清光闪烁:“无论我此生修行成与不成,云中子前辈,请受我一拜!”说着站起身来,丁逸俯身朝着云中子以师礼大拜了九拜。
云中子也安然受了丁逸的叩拜,然后问道:“丁逸,你既以师礼拜我,何不称我为师?”
“丁逸此生为杨济时之徒,未得师尊允可,不能擅改门庭。”丁逸如是道。
云中子满意地笑了。你道他为何发笑?自己指点了他这么多,只换了他一顿咸菜馒头,临了居然连师父都不叫,自己也未免太吃亏了吧?云中子可以讲得透这些,说明其来历绝对不小,闹不好就是哪位下界的金仙,能够拜金仙为师,这是多少人打破头都求不来的机缘啊,丁逸居然仅仅就是磕了几个头而已。
如果换个角度想一想,这未尝不是一种大考验!
有的人也许久就是这样,一见到修行高深的前辈高人就恨不得人家立即收自己为徒,混不管自己是受了谁的指引而走到今天。这种心志不坚之人,品行首先就有问题,哪个上师愿意收这样的弟子?面对这样的诱惑,丁逸依然心志不改,毫不犹豫,这就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其性情的确一流,也不负了他再来之人的修行了。
云中子站起身来,收起了那副桌椅杯壶,然后道:“好,你既以师礼拜我九拜,师徒之实已有,我也不能白受了你九拜。这个给你!”说着云中子从怀中取出一块闪烁着浑浊黄光的冰晶递给了丁逸。
丁逸拿来用神识微微一扫,不由得失声道:“黄泉水,前辈,您好大的本事。”
九转黄芽丹的丹方中,有几味药几乎不存在于人间,其中就有这一味“黄泉水”。黄泉水,顾名思义就是阴曹地府的泉水。当然了,这个世界上也的确不存在阴曹地府,那又岂能有黄泉水呢?
其实这黄泉水另有所指,在某些地方,由于地气混乱,阴煞汇聚,又因为某种原因在这种地方埋葬了许许多多的人,充满了绝阴死气。这种地方称之为阴曹地府倒也不为过了,但是常言道的好,阴极生阳,在这种绝阴死地会有一处生气凝聚的所在,就仿佛那太极图中阴鱼的那个阳眼一样,会孕生出这号称“黄泉水”的充满了生机的灵物。
云中子道:“不错,就是黄泉水。这东西是我游历中偶然得来,虽然罕见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听你说在采药炼制九转黄芽丹救人,这东西留在我这里糟蹋了,还不如让它物尽其用。”
这样珍贵的东西,丁逸可不敢说要就要啊,连忙将它递过去:“前辈,这黄泉水实在太珍贵了,晚辈……”
云中子双眼一瞪:“我说给你就给你,难道你要我食言而肥不成?”说着一摆袖子整个人拔地而起,化作了一道弱不可查的微光向天上极高处飞去,越飞越高,直至不见,而丁逸的元神中则回荡着云中子临别的话:“丁逸,你这小子很不错,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说来便来,说去便去,来得潇洒,取得也洒脱,当真是仙家高人。云中子人走了,那围绕在山顶的云雾便散了。
云雾一散,丁逸终于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因为眼前出现了一个三人高的石碑,上书“观日峰”三个大字。
这不是泰山之巅么?
“云中子前辈好大的神通,半夜功夫就从广西飞到了山东泰安,若不是亲身经历,谁能相信?”丁逸心中自语道。
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这泰山自己也从未来过。
泰山为五岳之中的东岳,唐代诗圣杜甫在游历泰山以后写了一首诗,诗中极尽赞叹之能事,最后一句现在只怕是个小学生都能念得出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丁逸从观日峰一路向下,只觉风光无限,虽然此时早已经入冬,但是满山白雪皑皑,也别有一番风味。不过丁逸这一路走来,也引得不少上山来赏雪景的游人指指点点。
他穿的实在太少了,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他居然只穿了一身运动服,也难怪游人指指点点了。修行到丁逸这个境界,虽然还做不到飞天遁地的大神通,但是早已寒暑不侵,他自己倒也不以为意,不过也未免惊世骇俗。
刚到朝天门,忽听见背后有人叫自己,丁逸转身一看,居然是萧峰:“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萧峰穿着一身羽绒服,跟个布滚似的。见丁逸问自己,萧峰走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丁师弟,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丁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大冬天的,你跑到这干什么,挨冻么?”
萧峰上下打量了丁逸一眼:“挨冻,如果说挨冻的话,你可能更加适合一点,你看你才穿了多少?”说着萧峰伸拳在丁逸的胸口擂了一记:“我一路上都听见看见的人说有人穿着单衣居然跑来爬泰山,当真是奇哉怪也。我听了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这做派,于是就一直在朝天门堵着,没想到却把你给堵上了。丁师弟,你这样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些。”
丁逸脸上微微有些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哪里不妥,难怪一路上总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却原来是为这个啊,有些尴尬道:“出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萧峰一把拉住丁逸:“跟我走吧,你要这个样子走出去,明天就该上山东日报的头版头条了,修行人虽然寒暑不侵,但也不能这样张扬。”
这一路走的尽是荒无人烟的小道,想是萧峰也不愿太过张扬,让别人以为自己带了个神经病。由于荒无人烟,两人都展开了御形功夫,可说走得极快,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两人就已经来到泰山脚底下。
趁着无人的当儿,萧峰拉着丁逸来到了自己的住处,却原来是一座青年旅行社。打开了房门,忽听有人惊道:“我操,道士,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丁逸一眼望去,只见程玉娟和林凡这俩正坐在床上下围棋。
程玉娟见丁逸进来,也显得有些意外:“咦,道士,你不是请长假了么,怎么有功夫跑这旅游来了?”
丁逸心中倍感温暖,这几天来他心中一直有些郁闷,刚和云中子告别,就遇到了萧峰,结果因为萧峰的缘故又撞上了程玉娟和林凡这俩,于是走过去笑道:“你们来的我就来不得,天下焉有是理?”
林凡把棋盘一推,然后啐道:“道士,你丫当道士上瘾了是不是,还焉有是理?焉有你妹,能不能别说鸟语?”
丁逸被林凡弄得笑了起来:“我说的可是咱中国最正宗的语言,怎么是鸟语了呢?”
程玉娟则在一旁打趣:“道士,你不知道,神棍跟我下围棋,说好了三局两胜,结果两局都输了,这会找你撒气呢。”
萧峰则是在在翻自己的的旅行包,一边翻一边道:“也当真是巧了,我早上上山去看雪景,结果就听说路人说有个小伙子穿着单衣居然在爬泰山。我当时就在想,该不是丁逸这货吧,于是就在朝天门堵他,结果不堵不知道,一堵吓一跳,还当真把他给堵上了。”
林凡听了萧峰的话,这才眯着眼睛看丁逸:“恭喜了,丁逸,不声不响地灵丹已有小成,寒暑不侵了。”
萧峰拿着一包衣服走过来一把丢到丁逸面前:“去厕所里把衣服换上,我看你我的个子差不多,就算是装也不能这样惊世骇俗。”
程玉娟一直唯萧峰马首是瞻,一听萧峰如此说,也笑着接口:“是啊,世间散行戒不也有不得惊世骇俗一条么?”
丁逸故作不知:“这穿衣吃饭也轮得到散行戒来管?”
“这倒的确管不着。”林凡这厮嘴里从来不说好话:“不过有的人说不定会把你骗到某个实验室里去研究你的抗寒因子是不是与常人不同。”
丁逸无奈,只得去厕所里换好了衣服,还真别说,这衣服穿着也的确合身,走出来问萧峰:“萧师兄,我是不是该给你衣服钱啊?”
萧峰摆手:“这倒不用,同道相助也是应该的,何况大伙还一起合作过。”
四个人坐定以后,林凡问道:“修行道规矩,丹成后下山,杨师叔赶你出来行游是不是这样?”
“行游?!”丁逸哪会不知道行游的讲究,苦着脸道:“才不是这样,我是被师父用不可回之命给赶出来的,明年三月初三以前不完成师命就不能回去。”
“不可回之命?”三个人齐声惊呼道。
他们当然知道不可回之命的意思,林凡口无遮拦:“杨师叔老糊涂了吧,不可回之命一般不都用作赶人么,道士也没犯什么事啊?”
在几个人中,萧峰是最稳重的:“林师弟别胡说,杨师叔也许有自己的考虑。对了,丁逸,你是怎么跑到泰山来的?”
丁逸道:“我要是说是被仙家高人给带着飞过来的,你们信不信?”
“信,为什么不信?”林凡道:“你这家伙一身本事古古怪怪,闹不清深浅,说你修行差可在那大墓里的表现哪儿是等闲之人,可说你修行高呢,你现在也最多不过度过魔境,刚刚有灵丹成就而已。换做别人我不信,你这家伙可未必就不是真的了。”
对于遇上云中子的事情,对方虽然没有禁止自己和外人提起,但也没有允许啊,因此丁逸也不好多说什么,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道:“既然信那还问什么?我是坐免费飞机过来的,就是这样。”
程玉娟道:“丁逸,你也不必气馁,杨师叔虽然用不可回之命让你下山历练,但其中也许自有深意。”
“也许吧。”丁逸叹了一口气,随即问道:“你们仨怎么也集体跑到这里来了?”
“闲的呗。我和三仙姑的学分已经修完了,在学校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请假出来了。”林凡如是说到。
看他神色,知道他们可能有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索性也懒得去问,丁逸不是那种喜欢八卦别人闲事的人,于是道:“我出来就是为了采药而已,泰山这么大,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明天就去看看。”
萧峰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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