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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題问得不错。
www.biquge001.com”宣逸宁长眉上扬。‘露’出眼中的莹润黑瞳。“朕是帝王。齐妃是妃嫔。朕以为。你还不至于连摆在明面上的事情都看不懂。”
“你知道我的问的不是这个。”面对着宣逸宁如此云淡风轻的表情。年莹喜只感觉自己的‘胸’口被重锤狠狠的凿了一下。“宣逸宁。你究竟在隐瞒着什么。又是在帮着谁隐瞒。”
如果齐妃只是与禧妃一样的后宫妃嫔。那么为何齐妃一个小小地方官员的‘女’子。会与朝中一品将军的‘女’儿平起平坐。别告诉她是因为宣逸宁对齐妃的宠爱。如果宣逸宁当真那般宠爱着齐妃的话。那么为何到了现在。齐妃膝下却仍旧无子承欢。
而且。若宣逸宁当真那般喜爱着齐妃的话。那么自己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宣逸宁面对她穷追不舍的发问。终是满身凌厉的站起了身子。“年莹喜。你逾越了。”说罢。他又感觉自己的话语有些重了。回眸看着她眼中放佛有伤痛在流动。到底是不忍的俯下腰身。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就这么安静的呆在朕的身边。不好么。朕给你最为充足的自由。给你一切的荣华富贵。你不需身染是非。朕会时时站在你的身前。帮你铺平一切的坑洼。这样不好……。”
他最后面得那个‘么’字还沒能说出來。便被‘啪’的一声。被愕然的给打断了。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指尖与手背的红晕。宣逸宁不敢置信的转眸朝着年莹喜看了去。
年莹喜收回刚刚那给了他一巴掌的手。冷漠的抬眼。毫无畏惧的看着面前这个刚刚还与自己耳鬓厮磨的帝王。
这一刻。无论宣逸宁说了什么。她都不愿去妥协。她不是那种喜欢靠在男人身后躲避风雨的‘女’人。她确实需要一片的安逸。但这片安逸她不会去靠任何人。包括这个对她缄默闭口的帝王。
宣逸宁眼中的愤怒在叫嚣。反手将她就要收回的手腕握住。攥紧。是他不可动摇的威慑。“年莹喜。你当真以为朕对你的纵容是百般的么。”
他可以包容她的任‘性’。包容她的不同寻常。但他做不到沒有限度的退让。他也有着他不可动摇的尊严。
“宣逸宁。你这架势是想打架么。”年莹喜冷漠含笑。歪头凝视。“如果你敢说这件事情你毫不知情。那么我对我刚刚的举动会道歉。但我想你对安嫔的所作所为是全然知道的吧。不然你又为何这般想要维护着齐妃。其实不问你。我也有办法从别人的口中问出我想要的答案。但我偏偏就是这么傻。竟然以为你会给我一个明白的真相。”
是了。她现在就是不相信他。假若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又为什么要这般维护着齐妃。如果说刚刚她对齐妃只是猜测的话。那么她现在还真的就可以肯定下來了。安嫔此次得闹事。一定和齐妃又推脱不开的关系。
不然。刚刚宣逸宁那番的神情细语又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包庇齐妃的所作所为。而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此事掀过么。
看着她脸上那自嘲的笑容。他手掌用力。像是要把她手腕捏碎一样的‘玉’石俱焚。在安嫔闹事的前一刻。他确实是从太后的口中得知了安嫔受辱一事。也知道安嫔后來将芊芊给带到了共栖宫。
禧妃倒台。她在宫中的同僚必须第一时间的清除。不过眼下安嫔的父亲刚刚被革职。他不能这么快的便将安嫔处置。而安嫔受辱报复正好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可以剔除安嫔的理由。只是他沒想到。年莹喜会如此不要命的去救一个丫头。
这是他的失误。也是他一直自责的原因。
他的默认无声。让年莹喜彻底的肯定了他的知情。不去管被他捏紧的手腕。她笑着挥起自己的另一条手臂。手心攥成拳头的一拳毫不留情面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一拳是为了芊芊所受的苦。也为了自己那轻易放在他身上的信任。
他沒想到她还会对自己出拳。冷然的承受下。脚下一个趔趄。再次抬眼时眼中凝聚的是不可磨灭的杀戮。“年莹喜。你怎么敢。”
“皇上指的是哪个不敢。是不敢打你还是不该质问你。”年莹喜手臂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如果是前者。那么应该说是皇上该受的。如果要是后者的。那么是我逾越了。我与皇上非亲非故的。确实不该去质问皇上。”她说的轻松。额头上却布满了汗珠。密密麻麻的汗珠经营而透明。像是随时可能从额头上低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迸溅。
该死的双‘腿’……年莹喜低语咒骂。什么时候疼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火烧一般的叫嚣了起來。
见出了她的不适。宣逸宁当掀开薄被。垂眼看去。杀戮消散。疼惜满眼。“疼为何不说。”可能是由于她动怒的关系。才被太医上了‘药’的双脚再次的出现了浮肿的迹象。
感觉他要伸手触碰自己的双脚。年莹喜忍着疼痛一脚朝着他的腹部踹了过去。早已察觉的宣逸宁刚想要闪躲。却站在了原地。任由她带着内力的踹了过來。
地面与‘床’榻之间的距离虽然不宽。但只要他挪动躲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按照她的力道來算。她一定会从‘床’榻上摔下來。
疼……像是蚂蚁攀树一样的爬满了全身。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顺着面颊低落在薄被上。被白‘色’纱布包裹的伤口崩裂而开。比汗珠还要大的血滴。成串成串的浸透了纱布。染红了地面。可饶是这样。年莹喜仍旧咬牙不吭一声的冷视着瞪着他。
宣逸宁是承受了她十足的力道。疼的肠胃都跟着拧在了一起。可他根本沒有功夫顾忌的疼痛。转身高呼了一声“來人。太医……。”
他的疼惜与紧张此刻全部都写在了他那张从不渲染着表情的俊脸上。是那么的显而易见。可能要是在半个时辰前。年莹喜会狠狠的感动一下。因为那些表情上都挂着她的名字。可是现在。她对于他的那些所谓的在乎。沒有丝毫的感触。
当塌陷的铜墙再次垒砌起來的时候。是比第一次还要牢固的坚不可摧……
“宣逸宁。”她隐忍全部疼痛的喊着他的名字。却是在他朝着她走來的时候。伸手将他阻挡在了与她一臂的距离外。“麻烦你不要在残酷之后。用这么疼惜的表情对我表示担忧。如果沒事的话。请你离开。别再继续站在这里恶心着我。”
‘嘭’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大力的撞开。赶回來的墨修直接冲进了屋子里。根本不予理会站在地上的宣逸宁。直接弯身将年莹喜抱在了怀里。看着她还在低落的血滴。二话不说的抱着她迈步出了里屋。
跟着赶紧來的平安见着这个状况。担忧的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宣逸宁。不声不响的再次退出了里屋。
“小姐怎么……了。”跟不上墨修的碧荷才刚进了前厅。便见着墨修抱着年莹喜走了出來。直接与她擦肩而过。转瞬便消失在了凤栖宫的院子里。
空气之中似乎还残存着墨修身上的清凉味道。看着墨修消失的空地。碧荷终于是忍不住的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听见声音赶出來的紫蝶见着这幅场景。无声的走到了碧荷的身边。蹲下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其实她是羡慕碧荷的。最起码碧荷对于自己的所爱敢于表达。可她呢。甚至是连个表达的机会都沒有了。
墨修抱着她一路飞檐走壁。直穿过各个寝宫。最后停落在了太医院的宫‘门’前。
太医院的太医们本來昨儿个就因为年莹喜的事情而一夜沒合眼。现在冷不丁瞧着这从天而降抱着年莹喜的墨修。一时间呆滞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墨修一向独來独往。不善于与人‘交’流的他和太医的客套完全省略。抱着年莹喜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下。直进了前厅。一边将年莹喜轻轻的放在软榻上。一边从身边揪过來个太医。“给我治。”
“治……”那太医估计是刚刚进了太医院不久。面对这样强悍的墨修。慌了手脚。“怎么治。”
“唰”的一声。寒光闪现。‘抽’出长剑的墨修直将长剑‘逼’迫在了太医的脖子上。“给我治。”
“咣当”的一声。年轻的太医瘫坐在了地上。哆嗦成团。
年莹喜无语的伸手握住了墨修的手。将他的长剑从太医的脖子移开。对上墨修紧迫的眼神。惨白的‘唇’扬了扬。“墨修。还好你不是用这个办法追姑娘。不然是要吓跑多少小姑娘。”
刚刚从外面回來的黄太医见着年莹喜。赶忙由走变为了跑。“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还沒等年莹喜回答。他垂眼瞧见了她渗着血的双脚。赶紧将地上的太医拎了起來。“去将后屋正熬制的‘药’拿來。”
年轻的小太医爬似的从地上站了起來。随后风似沒命一样的跑去了后屋。
年莹喜看着已经着手帮她拆着纱布的黄太医。笑了笑。“黄太医。真是麻烦你了。”
“皇后娘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早上还……”黄太医的话还沒问完。余光便见着了墨修手上的长剑。惊的也是哆嗦了一下。不敢再问的忙起了手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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