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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国皇宫。
www.biquge001.com慈宁宫。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桂禄海的高呼。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目笑脸相迎着迈进‘门’槛的宣逸宁。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來了。莫不是皇后已经无大碍了么。”
宣逸宁慵懒风华。扫视了一眼那百雀盛开的屏风。掀起袍角坐在了太后身边的软榻上。“皇后是不是好转了。想來太后应该比朕清楚才是。”
太后听闻。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恢复如初。“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帝认为哀家在派人监视着皇后么。”
“是与不是。太后非要让朕说明么。”宣逸宁‘唇’边勾笑。冷冽的气息迸在周身。“太后还真是好能耐。不但能借安嫔之手想要除掉皇后。更是不惜买通虎楠事后杀人灭口。此一石二鸟的妙计。当真是让朕不得不佩服。”脸上的笑容忽然转化成了一抹狰狞的杀戮。“只是太后如今把算盘都打在了朕的身上。还真是着实惊讶到朕了。”
太后动了动自己快要僵硬的身子。目光从宣逸宁的脸上转移到了手中的杯子上。“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说这些煞风景的事情。虎楠一直是皇上身边的暗卫。怎能是哀家指使得了的。”
“是么。”宣逸宁凤眼凌厉。转身朝着‘门’口挥了下手。转眼的功夫。桂禄海便带着几个小太监。扛着一个麻袋走了进來。
太后看着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麻袋。狐疑的朝着宣逸宁看了去。“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算是给太后的见面礼吧。”宣逸宁说着。示意桂禄海将麻袋打开。
桂禄海点了点头。带着那几个小太监费力的将麻袋的袋口解开。随着麻袋的往下拉伸。一个膀大腰圆的身形逐渐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太后看着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双手莫名的一紧。死死的握住了手中的茶杯。就算此刻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沒了人皮。可她仍旧一眼便能认出。此人正是拿了自己的钱财。.第一时间更新 给自己消灾的虎楠。
宣逸宁在太后变了‘色’的双眸中慢慢起身。缓步走到了虎楠的尸体边上。缓慢蹲下身子。伸手转动虎楠的尸体。让虎楠沒了皮‘肉’的正面对着太后。脸上的笑容依旧是般的漫不经心。
“虎楠入宫十余载。经由芭乐亲手指教。属暗卫中暗杀一等。他善于偷袭。且下手狠而准。一招取人‘性’命而不见血滴。”宣逸宁一边说着。一边用圆润的指尖轻轻拨‘弄’着虎楠的尸体。“太后虽然懂得赏人。懂得找人。但太后终究是忘记了一件事……”他说着起身。接过桂禄海递过來的软巾轻轻擦拭自己手尖上的残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虎楠再为神出鬼沒。到底是朕身边的人。”
太后从沒被宣逸宁如今日这般正面对峙过。看着地上早已尸体凉却的虎楠。一颗冷汗冒出额头。顺着面颊低落迸溅。
她自问找虎楠办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这一次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虎楠究竟是‘露’出了什么马脚。让宣逸宁有所察觉的灭了口。
宣逸宁坐回到太后的身边。端起刚刚宫‘女’贡上來的热茶。轻轻吹着上面的热气。一时间慈宁宫的中厅内安静异常。空气凝结成冻。
‘叮’的一声。是宣逸宁放下茶杯的声响。虽然只是轻微的一个声响。却让坐在他身边的太后心中一紧。
睨着太后已经快要绷不住的淡然。宣逸宁微微眯眼。隐隐透‘露’出的是一丝危险的‘精’光。“虎楠不仅被剥了全身上下的所有肌肤。更是被拔牙了割舌了。所以太后也无需这般的紧张。因为就算是虎楠现在还有气的话。想來也是无法再只认任何人了。”
“皇帝究竟是想告知哀家什么。”太后咽了咽卡在喉咙间的口水。侧眼朝着宣逸宁看了去。
“太后这个问題问得不错。”宣逸宁含笑而视。对上太后直视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抹了抹自己的下巴。“当年先是吉贵人怀得龙胎。后无故失踪。半年后尸骨在枯井中发现。全身骨骼断裂破碎。后芝贵妃怀得龙胎。期间不慎落入水中溺水而亡。所有的太医一致禀告给朕的是芝贵妃身体匮乏。却无一人告知朕。当时芝贵人的筋脉早已全部被人亲手打断。”
他说的风轻云淡。像是在讲述着一个故事。可太后听得却是心惊胆战。一双戴满珠宝的十指。颤抖的像是快要握不住手中的茶杯。
宣逸宁见状。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拢了拢自己的阔袖。“朕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太后。有些事情不是朕不知道。只是朕懒得管罢了。因为吉贵与芝贵妃根本就并沒有怀有龙胎。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朕演的一场戏罢了。”
‘咔嚓。’太后手中的白瓷茶杯应声而裂。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直所自豪的神不知鬼不觉。竟然根本就沒能逃得出宣逸宁的一双眼。
“你竟然早就都知道了。为何要隐瞒到现在。”彻底被揭穿的太后到了此刻。也沒有什么好害怕了。因为她的一切隐瞒都已经被宣逸宁搬上了台面上。
既已沒有了秘密。又何來的害怕。
“因为朕很好奇。太后究竟是在帮谁。”他眉眼仍旧带着往日的温和笑容。只是周身的凌厉气息在酝酿着一场无情的杀戮。
听闻他这般的说法。太后莫名的松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皇上真是说笑了。一切不过是当年哀家的一时自‘私’罢了。哀家又怎么会帮谁。况且谁又能让哀家帮。”
宣逸宁玩‘弄’着手中的茶杯。脸上的笑容淡淡浮现。抬眼再次朝着那扇百雀屏风看了去。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一道突愕的哭喊声给打断。
“皇上哥哥真是好过分。怎能这般的质疑太后‘奶’‘奶’。”躲在屏风后面的林婉霞冲了出來。停在了太后的身前。哭瞪着宣逸宁。
太后的目光从屏风扫过。最后停留在了林婉霞的身上。责备的话语里是只有她才明白的松气。“不是让你好好的在里面呆着么。惊扰了皇帝该当何罪。”
“皇上哥哥实在是好过分。霞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出來了。”林婉霞说着。小鸟依人的上前拉住了宣逸宁的袖子。“那皇后不过就是一个人人口中的傻子。皇上哥哥不但娶进來当个宝贝。更是为了那个傻子与太后‘奶’‘奶’吵架。皇上哥哥莫不要被那狐狸‘精’给‘迷’‘惑’了啊。”
太后哪里想到林婉霞如此的沒有个分寸。正想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沒想到另外的一只手却是比她动作快的先行拉住了林婉霞。
“如果不是郡主出來。朕倒是还忘记了一件事情。”宣逸宁说着。下意识的握紧了林婉霞的手腕。“既然太后能让郡主在‘门’外挡下凤栖宫过來传话的人。想必早就是知道了皇后为了救自己的婢‘女’而孤身一人闯进了凤栖宫吧。”
林婉霞的心跟着抖了几抖。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得。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來。“皇上哥哥您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太后知道面对宣逸宁。再多的隐瞒也终是会被他挖出來。索‘性’直接承认了。“哀家确实知道。”
“……”林婉霞的哭声在太后话音的时候愕然止住。她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太后。怎么也沒想到太后竟然这么轻松的便承认了。
宣逸宁眯眼含笑。卷而翘的长长睫‘毛’。遮住了眼中已然无处可藏的杀意。
“皇帝。”面对这样让人心惊的宣逸宁。太后也是满心的惊惧。不过为了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还是忍着心中的恐惧开了口。“年氏一家本应该满‘门’抄斩。可皇上却为了顾及皇后而只是发配了年更荣一人。如今放着后宫三千佳丽皇帝不闻不问。一心想着那个年家的二小姐。长此以往下去。宣国还如何延绵子嗣。”
“朕以为。这不是太后想要除掉皇后的借口。”宣逸宁握着林婉霞的手腕高高举起。“若是太后早就想到延绵子嗣。又为何当初会对芝贵妃等人下狠手。太后不觉得现在说这些。有些前后矛盾了么。”
太后一惊。感觉出了自己的失言。不再说话。
林婉霞见状。‘插’了嘴。“皇上哥哥就是被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给‘迷’‘惑’了。为何现在來怪罪太后‘奶’‘奶’。”
“放肆。”宣逸宁忽然一声厉吼。伸手将林婉霞仍摔在了地上。“朕的皇后岂是你能贬骂的。你何时來的这个权力和资格。”
林婉霞从來沒见过如此锋利的宣逸宁。一时间竟是吓得浑身颤抖。连哭都沒了胆量。
‘门’外的桂禄海听见了里面的大呵声。吓得赶忙推‘门’走了进來。看着这幅僵持的景象。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桂禄海。”宣逸宁依旧盯着地面上的林婉霞。
“奴才在。”
“郡主不但别有用心的延误了昨日救出皇后的时辰。更是口无遮拦的诅咒皇后。后宫之中怎能存在这种乌烟瘴气。立即将郡主拖出去杖打十五大板。并赐予膝下无子。立时执行。以儆效尤。”
“是……”桂禄海兢兢战战的站起了身子。示意‘门’口的‘侍’卫进來将林婉霞拖下去。
他从來沒见过皇上为了什么事情如此动怒。看來这次太后与郡主。当真是触及到了皇上的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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