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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余下的五日很快便过去,贡院在侍卫们严密的监视下一派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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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玦走出贡院大门,终于考完了,在贡院的监舍内待了六天,感觉全身的骨架都快散了,膝关节隐隐有些疼痛。
“王兄,等等我。”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王玦眉头一皱。
“看王兄的样子,这次的状元是非你莫属了。”裘袭微笑看着王玦道。
王玦根本没有拿正眼瞧他,冷淡道:“在下千里迢迢从江南赶到京师,状元之位,志在必得,裘兄文才不差,榜眼定然是裘兄了。”
王玦说完,不等裘袭回答,便走了。
裘袭看着王玦一反常态,突然如此自负,心中的那点疑惑,早已被怒火冲的干干净净,口中低声道:“真是狂傲,状元还不一定鹿死谁手呢。”
王玦回到温家,众人自是围了过来,问长问短了半天才散去。
“十七郎,考试辛苦了,快坐,我去给你倒杯水。”温八娘体贴道。
“多谢八娘。”王玦说完,环视了一圈众人,却没发现温瓃的影子。
“七娘呢?”
温八娘端来一杯茶,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七娘还没回来呢,看日头应该也快了。”
王玦点头,只是短短六日不见,他的心却是乱了,仿佛许久不见一般,匆忙赶回来也只是想看看那张朝思暮念的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中已然有了牵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温八娘看着王玦出神的样子,轻轻唤了声:“十七郎?”
“近来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王玦回过神来。
“有,宁国公府来提亲了。”温八娘道。
王玦手一抖,茶水洒在青色的衣袍上。
“啊呀,烫不烫?”温八娘忙拿起帕子想去擦去王玦衣袍上的茶叶。
王玦一把捏住温八娘即将碰到他衣服的手。淡淡道:“七娘她,答应了?”
温八娘手上一痛,心中却感到更加刺痛,赌气道:“这由不得七娘。父母之命,况且还是季老夫人和长公主亲自来提的亲.”
王玦有一瞬间的失神,忽的松开手,起身向屋内走去。
温八娘揉了揉疼痛的手腕,有些懊恼,她也不明白为何方才要那样说,明知王玦会误会,却还是那样说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跟五娘一样的人了
温瓃回到家中,心想王玦也应该回来了。便向他屋子方向走去。
刚走到屋外旁边,却发现屋内的灯光一下子黯了,温瓃微微一愣,这还没到睡觉的点,而且王玦并没有早睡的习惯。
“十七郎?你睡下了?”温瓃轻声喊了一声。她想问问王玦,裘袭有没有什么动静。
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兴许是连日考试太疲倦了,温瓃转身离去。
“咕咚!”
温瓃刚转身没走几步,便听见里面传来噗通一声,心中一惊,难道是裘袭?
紧握手中的匕首。温瓃忙快走几步,猛然推开门,借着月光,却发现王玦正坐在地上揉着腿,顿时哭笑不得,心道。你不是睡了吗?!
王玦也有些尴尬:“我只是起身去方便下。”
温瓃看了看王玦穿戴整齐,哪有半点睡下的样子,这样拙劣的谎言,她都懒得拆穿。
“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你歇息吧。”
说完,温瓃转身离去。
看着温瓃消失在夜幕之中,王玦爬起来,入冬以后,他的腿依然有些酸疼,方才听见门外有动静,从脚步声他便能听出是温瓃来了,不知怎的却慌忙把灯给吹灭了,他忽然有些害怕,虽然已经从八娘口中得知,但他觉得从温瓃口中说出来,却是残忍百倍。
听见温瓃喊了一声,他忍住想去开门的念头,却又忍不住想见她,于是便想着走到窗户边看一眼,谁知腿一疼,便撞在了桌角上,被温瓃这么一戳穿,王玦更加觉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更好。
翌日。
温八娘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进王玦的房中,却见王玦正在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放进行囊中。
“十七郎这是作甚?”
王玦头也没抬,淡淡道:“回江南。”
“会试刚完,还没殿试呢,你怎么就要回去了?”温八娘诧异道。
“无须参加殿试了。”
温八娘一愣,手中的碗一歪,碗中的汤汁烫到手,碗“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王玦抬起头,淡淡看了温八娘一眼,并没有去帮忙的意思,然后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对上王玦毫无温度的眸子,温八娘心中有些后悔,自己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不是昨天说宁国公府来提亲,估计王玦不会这么快走,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灰飞烟灭,王玦的心里的确只有七娘,从来没有她。
“十七郎其实.”温八娘边捡起地上掉落的碎片,边想着要如何解释。
“王解元,齐王爷来了,太太让您去一趟。”何妈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就来。”王玦眉头微皱,停下手上的动作,走了出去。
温八娘收拾完地上的碎片,也走了出去,到嘴边的话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王玦走到前厅,齐王果然坐在那里,正微笑跟温太太说着什么。
“参见王爷。”
“快快免礼。”齐王一见王玦来了,脸上的笑意更甚。
温太太一见王玦来了,便自觉起身告辞。
“快坐下。”齐王指着他身侧的位置道。
王玦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
“王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温府做客?只是两位温大人都不在。”
齐王笑道:“本王是来找王解元你的,不是找温大人的。”
王玦假意吃惊道:“王玦何德何能,何劳王爷亲自跑一趟,以后王爷有需要在下的地方,派人来唤一声便是。”
听王玦这么说,齐王眼中的欣赏之意更甚:“本王这算什么,汉高祖刘邦,当年听说张良来了,欣喜地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跑出去迎接,王先生才华不在张良之下。”
王玦心中一窒,他虽没在官场中待过,但史书烂熟于心,其中的险恶他也不是不懂,这齐王竟然自比高祖刘邦,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齐王目光在王玦身上若有似无的停留了片刻,王玦不说话,他也不吭声。
沉默片刻,王玦抬起头,微笑道:“汉高祖知人善用,这点王爷尤胜一筹,不怪王爷在朝中人缘极好。”
齐王笑逐颜开:“王先生过奖了,本王只是喜欢多结交一些文人雅士罢了。”
王玦呷了一口茶,与上次来眼中的淡定不同,齐王的眼神多了几分渴望与炽热,太子被罢黜,宣王被软禁,齐王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所有人恐怕都已经认定了齐王是下一任太子,而齐王也有些飘飘然起来,一个皇子有了野心,这不是一件好事。
“王爷手中这把扇子,可是出自唐寅之手?”王玦突然盯着齐王手中的扇子道。
齐王微微一愣,看了看手中的扇子,微笑道:“正是,王先生好眼光。”
王玦眼中闪着异彩:“在下平生最喜唐伯虎的字画,没想到王爷竟然是同好之人。”
齐王目光一转,收起手中的折扇,递到王玦面前道:“先生既然喜欢,这把扇子便赠予先生便是。”
王玦连忙摆手:“使不得,如此贵重之物,在下万万收不得,王爷的心意在下心领了。”
看着王玦依依不舍得看了扇子一眼,齐王微微一笑:“好画也得有人懂得赏识,君子当成人之美,先生再推迟便扫了本王的兴致,快快收下吧。”
王玦犹豫再三,终是接过齐王手中的扇子,满脸欣喜道:“多谢王爷。”
齐王看了王玦一眼,这个王玦虽没有过多美言,但他就喜欢这样的人,口蜜腹剑的见得多了,他相信此刻王玦的心,已经完全站在了他这一边,一副字画跟江山比起来,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把齐王送走后,王玦脸上的笑容隐匿不见,低头看了看手中唐寅的画,轻抚了几下,嘴角圈起一抹讽刺的笑。
温瓃一回到家,就连温八娘匆忙走了过来。
“七姐,十七郎说他要回江南了,他连殿试都不考了,你快去劝劝他。”温八娘道。
温瓃一愣,这么快就要回去,他不替四喜报仇了?
“八妹莫急,我去看看。”
温八娘点头。
温瓃走到王玦屋门口,发现他正拿着一把扇子,在思索什么。
“你要回江南?”
王玦点头:“是,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
“”
变得真快,温瓃腹诽道。
“你可认识这把扇子?”王玦举起手中的扇子道。
温瓃看了看,似乎有点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摇了摇头。
“这是齐王今天送给我的。”王玦微笑道。
听王玦这么一说,温瓃终于想起来,脑中立刻浮现出齐王摇着这把扇子的样子,不过王玦说这话,显然不会是向她炫耀的意思,这把扇子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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