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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山怯怯地不敢看玉岫,小声说:“小姑姑的眼神好可怕!”
黄宛向玉岫看去,见玉岫一切正常,说:“又瞎说!小姑姑好好的,怎么就可怕了!”
玉岫听见母子二人的对话,装作若无其事回眸浅笑:“嫂嫂,恭喜你,也谢谢你,终于帮我卸下了这副担子,我总算可以歇口气了,也终于有时间沉下心来,好好考虑嫁人的事儿了!”
黄宛亦笑亦谑地说:“既然妹妹自个儿提起来了,那嫂嫂便直言不讳了,两位小姑出嫁这事儿,嫂嫂一定竭尽所能地张罗,为你们各自斟选出如意郎君!”
玉韵闻听,窃喜,拿着绢子掩口,粉饰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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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岫仍然一脸不浓不淡的笑意,只是心中万般不是滋味儿,想想自己辛辛苦苦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太爷一言不发就夺了权,也太狠心,大权被夺也就罢了,现在连婚姻大事都要交由旁人拿捏,让她如何心服口服?
玉岫当即立断站起身,走到堂前,跪在林善举脚下,拽住他的衣襟,哀求道:“爷爷,是玉岫资质平庸,没打理好后庭,没协助好父亲管好这个家,您狠狠责罚玉岫便是,玉岫决无怨言,但是,父亲这些年的辛苦及对林家的贡献,人人有目共睹,您不能如此草率夺走他的权利,玉岫的权利您想收回尽管收回,还请您网开一面,多想想父亲他素日的好,不要被某些无关的人和事干扰,误导了您老一向客观英明的判断!”
林善举看着她,玉岫正掉着泪,一副为父请命的孝顺样儿,林善举道:“岫丫头,你也有错,但我今天不想说你的事儿,你先起来,站到一边儿去,我今天说的每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何来草率之说?我已经打定主意削了他的权,你再哭也不顶用!”
玉樽伸手去扶玉岫,被玉岫甩了一下子,她执意劝道:“爷爷,您如此行事,不光让父亲寒心,也让与咱们林家交好的诸位叔叔伯伯们寒心,您知道吗?您有没有考虑后果?”现在的林家树大根深,牵一发而动全身,由父亲打头的利益链上拴着多少人,损伤了谁的利益,最后都要算在林家头上,哪能说换人就换人,一旦处理不慎,林家就会陷入动荡,真到那时,就凭她那个懦弱的哥哥,能镇得住吗?
林善举掀眉道:“哦?我倒要听听,我处置我林家的家事,怎么就令他人寒心了?”
玉岫振振有词地说:“诸位叔叔伯伯这些年来与林家同甘苦共患难,与父亲交情深厚,像亲兄弟一样,您这样对待父亲,怎么不问问他们持什么看法,您这种卸磨杀驴的态度,传扬出去,以后谁还敢支持咱们林家,与咱们林家打交道?”
一通歪理,丫头说来全不费力,老太爷心忖,玉岫这番话不简单,是用了些心机的,也不是对他这个老头子说的,而是对林青竹的支持者说的,丫头是想鼓动着外面的人来阻止他的决定,一个小小丫头,如此的阴猾,显然得到了她父亲的真传,看来,林府是真的病了,需要下猛药治治。
林善举频频皱眉听完,说:“岫丫头,听了你这番说辞,爷爷更加确定我今天所做的决定是对的,在座的都是林家的朋友,而且大多是老朋友,相交了十几年二十几年不等,可见,只要彼此是真正的朋友,只要林家值得他们结交,谁在位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朋友经得起各种各样的考验,岫丫头,你完全多虑了。”而利益上的朋友合则聚,不合则散,这几年的林府,就是太看重利益了,没有稳扎稳打夯实根基,在人人喊打、恨声载道、排斥鄙弃中,短暂的辉煌又能维续多长时间呢?
人群中有血热的年轻人,吼了一嗓子以示支持:“老太爷说的对!”带头鼓起掌来,人群中又是一片掌声。
杜明远坐不住了,阴恻恻向身后那些人瞟了瞟,掌声渐渐低下去,最后变得稀稀落落,他站起来,歪着嘴一笑,痞气外露:“老太爷,不是杜某不给您面子,说实话,我今天是看在青竹大哥的面子上来给您拜寿的,方才世侄女那番话我也听见了,她一个女孩子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见解,这么懂得识进退,我很惊讶,也表示赞同,您老年纪大了,”他比了个手势:“都八十了,怎么还这么看不开呢,该放手时就放手吧,既然早几年前就把家交给了我大哥管,您已经没立场废他了,除非他自个说要退位,传给玉樽谁的,那我们管不着,但是,他现在‘风华正茂’,远没到您退位那个年纪,是不是早了点,您现在突然上演这么一出,招呼都不打,您自已说说,好笑不好笑?”他噗嗤噗嗤笑了几声,现场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觉得好笑,也没人敢公然出声反驳他。
“你是哪位?”林善举故意拧眉苦想了会儿,假装没想出他是哪号人,语气有些轻蔑。
衍笙与东方榉在台下看戏,津津有味,老太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这么个人不够他一人对付的,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杜明远绷不住又笑场了,似乎在笑在富江他好赖是个人物,老太爷居然不认识,他挺了挺胸膛,说:“不怪老太爷眼生,您多少年没出来走动了,不认识很正常,那我就在您老面前,介绍一下我全家,我叫杜明远,”他竖了下拇指:“杜飞鸿那是我娘,另外,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我们仨儿小时候,偷过您家的酒,这下,您应该想起来了吧?”
“哦,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那时候,你娘管你哥叫驴粪蛋儿,管你叫臭狗屎,只管你弟叫大名,你弟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杜浩天!”
“没错!”他笑呵呵地应了。
身后传出嗤笑声,众人憋笑憋得很辛苦。
杜明远看着一本正经的老太爷,怪叫道:“老头子,你耍我!”
林善举不动声色:“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是,”他本能地认了,又一想,否道:“您老看着德高望重,怎么当众耍弄人呢?”
他还不依不饶了,林善举可没时间跟他瞎扯,道:“你既然来了,不管看的是谁的面子,老头子都得当面谢谢你,不过,有些事是我林府的家事,我希望你保持沉默。”
“那不可能,老太爷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我保持沉默,我在座的几位哥哥,都不会同意的,”他看向丁全海,问:“丁哥,老太爷要代白家向警署提出控诉,局子里管不管?”
丁全海转着酒盅,顺着眉眼,并不与老太爷直面相斥,而是圆滑地说:“局子里最近人手特别的紧张,但如果由青竹老弟亲自提交,我当然会管,不光会管,还会办得妥妥当当。当着大伙的面,我今天表个态,只要是青竹老弟拜托的事,丁某一律义不容辞。”这是向老太爷明示他只支持林青竹。
林善举冷哼了一声:这群沆瀣一气不是东西的东西,与这些人为伍,难怪青竹会走到今日!
这人真把老太爷气着了,衍笙站起来,淡淡地追问:“没想到咱们富江的衙门是看人办事的,衍笙这次亲眼所见还是不敢轻信!其实在座的各位都是火眼金睛,有句话叫作假的真不了,白家不辨自明,怎得丁局长不肯做个顺水人情,站出来主持公道呢?也好让大家赞赞您的官威。”
丁全海高高在上惯了,哪有心胸忍受衍笙的点刺,针锋相对地反击道:“早听说白小姐伶牙俐齿,死人也能说活了,你空口白牙,没有证据,你让我怎么给你主持公道呢,你说别人仿了你家的酒,安知不是你见人家的点子好,仿了人家的酒,仗着白家的声望,在这儿倒打一耙,博取大家的同情?”
衍笙也不示弱:“就算我把证据放在您的面前,您也有诸多借口推托,不是吗,您这会儿说局子里人手不够,过一会儿没准又会说,我提交的证据造了假,您一声令下原告变被告,将我关监收押,总之红口白牙,全您一人说了算,您让我去哪儿喊冤呢,我的丁大局长?”
丁全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冷哼一声转了脸:“青竹,今天我们是好心来赴宴的,可不想招惹某些无关的人,岂有此理!”这几年,在富江地界,丁全海说了算,权利遮天,他确实颠倒黑白,坏事做尽,被衍笙当众拆穿,无怪乎他会翻脸。
林青竹正要说话,丁夫人见丈夫下不来台,身姿袅娜地站起来,抢先说道:“白小姐,你这样可就冤枉我们家老丁了,他虽然不是青天大老爷,但也秉公执法,德行上从没有过大亏过,在座的多是富江有头有脸的人,你两片嘴皮子一碰,不费什么,对我们老丁那可是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你这样说、这样做大大的不负责任,大大的不妥!”
衍笙迎风而上:“没什么不妥的,丁局长官德无亏,那更好了,我是外来的,我说多少坏话,相信富江百姓都不会轻信了去,丁局长秉公办了制假案,我个人也会很感激,我不是富江人,难免不知实情,就算一两句话说得不恰当,得罪了丁局长,丁局长身为父母官,宽怀大度,也会谅解我的,是不是啊,局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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