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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眉心微微一蹙,倒是没有想到陈氏会这般直接了当的把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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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虽与太子妃有些‘私’‘交’,可是却并非亲眷。此等事情,即便是其中另有蹊跷,她岂会与我直说?再者说,太子府中人人皆言,太子妃乃是为了太子而重伤小产,我自当是听之信之。而今,您突然这样问起,却叫我如何回答?”
陈氏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反驳,不免心中有气。
这个‘女’人总是如此,从来不肯让她这个当婆婆的,有半分顺心顺意。
“罢了,你既然不肯说,我也不多问了。”陈氏摆摆手。
莫卿卿立即说道:“夫人此言差矣,并非是我不肯说,实在是无话可说!夫人,府里的下人还等着我去处置事务,这便告辞了。”说完,就昂着头领着丫鬟离开了。
她自当知道陈氏必然是气得不轻,却也心中疑‘惑’,这陈氏乃是为了故意试探她所以才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红绡,你去打探一二,今日我们离开府中这段时间,什么人来了府里见过夫人!”
红绡会意,便点点头,匆匆离开了。
莫卿卿独自一人回到了“晴安居”。
她感到有些疲累,便想着倚在‘床’头休息片刻,谁知一闭上眼睛便就沉沉睡去。
等到她一觉醒来,已然是日薄西山,天‘色’发暗了。
她伸了个懒腰,才开口道:“红绡?”
红绡应声而入,见莫卿卿醒了,忙着帮她打水洗脸,又换了一身家常的衣裳。
“夫人,奴婢去打听了一下,今日府里只来了一人,乃是那安宁侯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说是替安宁侯夫人给咱们夫人送些东西。”
安宁侯夫人?
莫卿卿顿时心中一动,她知道,这是陈妃那边嗅到了这次太子妃突然小产的蹊跷问道,所以想要从自己这里求证,以便能够在此时机攻讦太子!
如此看来,只怕这次行动也与陈妃一方脱不开干系?
可是在这个关键节点上动手除掉太子,这些个皇子人人都不会脱了干系。她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莫卿卿仔细回想,还是想不通,更加没有办法根据前世的种种迹象来判断今生的走势。
实在是因为,如今这个世界,已然是发生了太大的不同,早已经偏离了之前的轨道!
从她嫁给谢安然那一日起,这发生的桩桩件件已然是没有任何同前世有丝毫关联的了。
除了人还是那些人,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是面目全非了!
她有时候禁不住要去想,难不成她和谢安然的成婚就是一个转捩点?
“卿卿,怎地在发呆?”
莫卿卿一抬头,就看见谢安然又是一脸的疲态。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还当你今日又要忙到半夜呢!”莫卿卿急忙上前,亲自帮着谢安然换了衣裳。
谢安然坐定,喝了一口热茶,方才感到舒了一口气。
“那伙刺客,被找到了!”谢安然淡淡的说道。
“什么?”莫卿卿刚刚坐下的身体便是一僵。
这也未免太快了吧?这些个亡命之徒行事如此的嚣张,却这般容易的就被捉到了?
谢安然自然也是同样疑‘惑’:“这事情委实奇怪。这贼人抓住得几乎称得上是偶然了。”
却原来,那顺天府尹在任上遇见了这般倒霉之事,自知项上人头难保,可是为了妻儿只得拼了命的满城搜索这伙匪人。
他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之说,居然字自己领着捕快等人亲自连夜搜索。
正巧赶上那教坊青楼之所,有人闹事,他们本不‘欲’多管,还是因那伙人直接打到了他们的面前,他们才不得不上前阻拦。
却发现那其中一人脸上居然有刀伤。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还是那捕头张松心死如尘,越发的觉得那嫖客看着不对劲,细细追问之下,居然发现这正是那逃走的三名刺客之一!
莫卿卿听了这有些离奇的破案经过,真是觉得匪夷所思。
那些恶徒这般心狠手辣,胆敢光天化日之下伏击太子,却居然会在青楼之所被一个捕头轻易的抓住?
“这事情?”莫卿卿有些古怪的挑了挑眉梢。
谢安然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睛:“嗯,这事情确实是偶然。也是太子吉人天相,所以那人才会一网成擒。”
莫卿卿瞧着谢安然似乎是隐瞒了什么,便知道他们只怕是另外有打算,便也不想多问。
他一向是个有成算的,实在不用她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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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叹了一口气,倒是把从太子府里得知的那件有些骇人听闻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次轮到谢安然目瞪口呆了。
他手里端着茶杯许久,似乎都忘了到底是要喝茶还是要放下。
半晌,他方才叹了一口气,慢慢放下手里已经有些发凉的白瓷茶杯。
“学儒这次只怕是要恨毒了太子!恐怕连安远侯也不会再留半分情面了。”
莫卿卿点头,叹息道:“安远侯夫人得知此事,直接便厥了过去,如今回府,只怕是也要对侯爷将此事和盘托出的。”
谢安然也禁不住为太子妃的遭遇心中掬一把泪——这个小妮子从前总是嬉笑怒骂,肆意嚣张,可是如今却要面对这样残忍的现实。
“你多去劝劝她吧,她毕竟还年轻。”除了这些,谢安然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的,我明白。我以后只怕也真的会多往太子府里走几遭了。只希望她能早日恢复吧。”
夫妻二人一时之间都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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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还没等莫卿卿醒过来,谢安然就蹑手蹑脚的自己穿好衣衫,急匆匆的往宫里去了。
而三皇子严明恩则是早早就等在宫里了。
“您可是已经知道了?太子妃那事?”谢安然直接问道。
严明恩倒也不掩饰,点头道:“我也是刚刚知道。没想到……他居然会……我真不知道是高估或是低估了他。”
其实三皇子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本来整个安远侯府都是站在了他这一边,偏偏安远侯的嫡出‘女’儿嫁到了太子府,做了太子妃。
虽然这件事情未必算得上是能够影响大局的障碍,可是到底还是会动员安远侯和世子的信念。
而今,太子妃小产,始作俑者却是太子,这无疑等于是将整个安远侯府彻底推到了他三皇子的身后!
说句心里话,三皇子是有些高兴的,然而他自然不会当着谢安然的面表‘露’出来。
“安然,显然对方是想要一箭双雕,这件事情,只怕还有些棘手。”三皇子的手指敲着桌子,发出单调而有些令人焦躁的“笃笃”声。
谢安然抿了抿嘴,表情却还是一派的轻松:“有些人总是自作聪明,却从来不想其他人也不是傻子。我只疑心这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他真的会舍了自己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如此,那真是丧心病狂了!我实在是无法置评了。”三皇子摇了摇头。
“你放心吧,顺天府和刑部是都已经安排好了的。这次总要让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否则别人大约会以为咱们都是坐以待毙的傻子了!”谢安然的笑容冷若冰霜。
三皇子点头,多看了谢安然一眼,又考虑了许久,才说道:“安然,此事成了,只怕是你和学儒也要暴‘露’人前,到时候我们就是真真正正卷入到这场争斗之中去了。你可想清楚了?”
谢安然深知,虽然原本他、李学儒和三皇子之间就情谊甚笃,人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可是三皇子却是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他也有夺嫡之意。
可是这一次,虽然是别人算计在先,也算是他们主动反击。而且那顺天府一直和谢安然过从甚密,而刑部之人又多和李学儒‘交’好,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谢安然‘露’出一个惯常的纨绔子弟的不羁笑容:“三皇子说笑了……这本来也没什么可隐藏的!我既然上了你这条船,就不会中途下船!”
“安然……我定不会负你!”三皇子的话简单而坚定。
说完,他伸出宽大的手掌,静静的等待。
而谢安然则是用自己的猛击上去。
“啪”的一声,仿佛是达成了世间最牢固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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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醒了之后,不见谢安然的踪影,便知道他是入宫和三皇子商量事情去了。
这等时刻,几位皇子都是势同水火,每个人都是分秒必争,生怕自己落于人后,成为别人的鱼‘肉’。
她对于昨天发生的种种又仔细的消化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太子妃。
莫卿卿心里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再往太子府里走一遭。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等行为实在是有些僭越了,也有可能落下口实被人说她失了规矩,可还是对于李学静的关心远远胜过了这一切。
“红绡!备车!随我再去太子府里!”
红绡在外面得了吩咐,虽然有些奇怪,可是还是乖巧往外院去,安排车马。
她一路走着,低头考虑着该如何让那车夫闭嘴,少把这消息往侯爷夫人那里传。昨天世子夫人刚回府,侯爷夫人就知道了,而且还知道她是去了太子府,很显然是有人多嘴把事情传了出去。
虽然不过是小事,可是若是不解决,只怕日后也会演变成大事。
她正这般想着,却是不妨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温热的躯体上。
她急忙抬头,却想不到看到的居然是谢雨那张古板却分明带着惊喜的脸庞。
红绡愣住了。
她的双‘唇’颤抖了半天,才吐出几个模糊的字:“你……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
自从那次荒唐的指控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两个人都是度过了一段人生中最为黑暗沮丧的时光,却也重新找了人生的方向和生存意义。
可是双方似乎都有些愧疚。
一个觉得自己连累了对方,让其说出隐藏在心底最最痛苦的秘密。
一个觉得自己的怯懦让对方差点走上绝路。
两个人虽然都关心对方,却是都没有敢主动表示过自己的关怀和挂念。
“别来无恙?你瞧着,倒是清瘦了一些。可是睡得不好?”谢雨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哪有人一见到没出嫁的姑娘居然问人家是不是睡得不好的?
这样……似乎是有些太过于亲密了。
红绡的俏脸一红,虽然也觉得这话有些唐突,可是却不知为何对于这种“唐突”感到一丝窃喜。
“没……没有。不过是到了夏日,没有胃口,所以饮食清淡了一些。你放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就也说不下去了。
人家也没有说不放心,她这么说岂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谢雨听了这仿佛亲人之间的家常话,心中十分的熨帖。
两个人四目相对,半天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
最后还是红绡率先醒过神来,想到还要帮着莫卿卿去安排车马,这才有些焦急跺脚:“哎……看见你,把正事都忘了。我要帮世子夫人去安排马车出‘门’子。哎……”
谢雨也恢复了正常,赶忙说道:“世子夫人要出去?”
“正是!只是那赶车的老王,实在是有些……不怎么谨慎。”红绡不自觉的就把心中的烦恼说了出来。
“老王……是夫人身边的刘嬷嬷的远亲。你还是少用他为妙。”谢雨提醒道。
红绡恍然大悟:“怪不得……夫人对世子夫人的行踪总是了如指掌了。我还听说老王是从外面新聘来的,没有什么底细。怎么居然和刘嬷嬷沾亲?”
“正是!虽然是拐了七八个弯子的远亲,可是也不得不防备。你还是找老张吧。那是个老家人,是谢忠老爷子领进府里的。你尽可以放心。”谢雨赶忙给出自己的建议。
“多谢你了。若是你不说,我哪里能知道这些‘门’房男人的底细?以后我都找老张就是了。”红绡看了谢雨一眼,有些不舍,却不得不接着说道:“我……我先走了。”
她匆匆走出去几步,却又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你,保重。”说完才小跑着离开了。
谢雨怔怔的站了好久,才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随后才往内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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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莫卿卿总觉得红绡形容有异,却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直到了太子府上,她才忍不住问道:“红绡?你今日可是有些不舒服?怎么脸颊发红?”
红绡哪里肯说,只嗫嚅的说道:“没什么。奴婢不过是早起有些着凉了。”
莫卿卿见她不愿多说,也就不愿意多问了。
她进了太子府,驾轻就熟的直接找到了太子妃的院子,看见碧环守在‘门’外,觉得而有些奇怪。
“你不在屋里伺候你们太子妃,却跑到这里做什么?”
碧环脸上‘露’出不屑,说道:“夫人来的正赶巧。正好绑着我们太子妃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弄’走!”
她掀起了帘子,直接将莫卿卿让了进去。
莫卿卿奇怪碧环口中“不要脸的‘女’人”是哪个,就低头走进去。
果然隐隐就听见有啜泣声传来。
她慌忙走了两步,进了内室,却看见一个体态高挑的‘女’子跪在太子妃的榻前,似乎是在低声哭泣。
“你起来吧!你说的,本宫都知道了。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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