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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听着太子妃说话的声音似乎颇为不耐,再一低头,又觉得那跪着的背影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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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稍微一琢磨也就知道了这位十分不合时宜的人物到底是谁。
莫卿卿心中嗤笑了一声,也不愿当那偷听墙角的小人,就故意“嗯”了一声,方才说道:“臣‘妇’给太子妃请安了。”
那地上跪着的人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进来,赶忙回头,一见是莫卿卿,顿时脸‘色’一僵。
“呀!怎地是莫夫人?太子妃重伤未愈,你这是来伺候太子妃吗?”莫卿卿故意问道。
莫冰冰的脸上一时有些讪讪的,她嗫嚅了半晌方才说道:“正,正是……”
太子妃本来就是有些不胜其烦,见是莫卿卿来了,也不愿和莫冰冰多说,便挥了挥手:“你去吧!本宫这里不用你伺候!你有心了!”
莫冰冰磨磨蹭蹭的起身,不甘不愿的回头走了几步,却又扭头来问:“太子妃,那件事情……”
“你休要多说了。本宫心里自有分寸。”太子妃的声音虽然虚弱可也带了三分的不悦。
莫冰冰虽然欺负太子妃年纪小,每每蹬鼻子上脸,可是这一次却发觉太子妃某种寒光熠熠,有些吓人,便不敢多说,顺从的离开了。
莫卿卿见她走得很慢,步履之间有些蹒跚,便问太子妃:“她这‘腿’……”
“咳咳……就是被你们家那位打折的。”太子妃重重的喘息了几声,方才躺下。
莫卿卿赶忙到了杯茶想要给她递过去,却被她拒绝了,便放下茶杯:“她这也是倒霉,遇上那个煞星,可不是被拿着出气了?”
太子妃冷笑一声:“她是咎由自取。你那日……被人……暗算,也有她的婢‘女’在一旁捣鬼。那个婢‘女’已经被我给直接发卖了!”
莫卿卿点点头,有些不愿提起那日的事情,就转了话题:“她来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你刚刚……真是没有眼力价儿!”
“还能有什么?不过就是太子新近又纳了一房姬妾,欺负她了,侮辱她了。真真是不胜其烦!”
太子妃明明刚刚小产,在寻常人家。这样的‘妇’人都是要好好养小月子的,否则将来必然是会坐下病患。
可是在这太子府里,她居然在出事的第二天就要面对过来找茬的姬妾!
莫卿卿越发的觉得不值得,忍不住又说道:“静儿,你……又何必……”
“姐姐,别多说了。这件事情我主意已定。再者说,我可得好好守着这太子府,否则要如何看着太子千好万好?”
莫卿卿敏锐的感觉到太子妃话里有话,可是再看向对方的时候,对方却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莫卿卿低下头,有些沉默,半晌方才道:“你……有事只管找我,我决不推辞。”
“有姐姐这句话就好!”太子妃一笑:“既然姐姐来了,就来和我好好说话,别再提其他的了。”
莫卿卿也只好勉强笑陪对方说话。
坐了一会子,外面就说安远侯夫人和世子来了,莫卿卿觉得不便多呆,便就不顾太子妃的挽留,提前离开了。
也是巧合,她刚刚出去,就在二‘门’处碰到了安远侯夫人和世子李学儒。
安远侯夫人神‘色’萎靡,眼中布满血丝,整个人都似乎老了几岁,全然不复之前的飒爽直率。
她看见莫卿卿,凄然一笑,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到了最后,她只是拍了拍莫卿卿的手:“卿卿,你有功夫多来陪陪静儿吧。”
莫卿卿点头:“夫人放心,我一得空就会过来陪伴太子妃的。”
她又侧着身给铁青着脸的李学儒行了个半礼。
平日里最爱嬉笑的李学儒却是难得的只是微微颔首,一句废话也没有多说。
“母亲,静儿等着呢。咱们去吧。”李学儒催促道。
安远侯夫人便道:“好孩子,我们先去看静儿。”
莫卿卿便道:“二位快去吧,我就不耽误二位的时间了。”
说完,又行了个礼,就目送安远侯夫人母子二人离开。
想来这李学儒也是异常愤怒了。照理说,李学静刚刚小产,即便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是不方便去看望的。可是现在李学儒却是毫不避讳。
莫卿卿不知怎地就觉得李学静似乎是在谋划着些什么,可是这一路上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她出了太子府,却又命令马车转头去了那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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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从霍府出来,却发现谢安然赫然正等在那马车的一旁,手里正牵着他那头没有一丝杂‘毛’的骏马。
马儿“唏律律”一声,显得十分的不耐烦,很明显,他已经是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呀?你怎么来了?”莫卿卿心里奇怪,来了怎么又不进去?他又不是不认识霍老大人。
“没事……就是想来等你一起回家。就来了。”谢安然将手里的缰绳扔给身后的‘侍’卫,自己过去拉了莫卿卿的手,扶着她一起上马车。
莫卿卿心里一甜,乖乖的跟着夫君上车了。
“你怎么突然来了?”莫卿卿由着谢安然不停的摩挲着她的小手,却还是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谢安然显得言不由衷。
莫卿卿眼珠一转,说道:“你可别瞒着我。若是瞒着我,将来被我知道,我是不会饶了你的!”说完,她就故意提着谢安然的耳朵,似笑非笑的说道。
谢安然急忙求饶般喊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莫卿卿见他的耳根都有些发红了,这才松开手,又拍了拍,问道:“到底怎么了?还不从实招来?”
“夫人,这次真的要你帮忙了!否则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做到!”
“你又盘算什么坏事呢?”
“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里面也有人……可是却差那么一个能送东西的!还得请夫人出马,帮忙找人!”
“嗯?你这说的什么?我可糊涂死了!”
“夫人!你且附耳听我说来!”
谢安然便就低声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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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前,一辆外形朴素,丝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京城一座不怎么出名的青楼——鸾凤阁的‘门’前。
一个长相普通,身手灵活的小姑娘从车上跳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就跑到那‘门’前去拍‘门’。
拍了好半天,里面方才传来一个十分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这天还没黑呢!有这么着急吗?”
‘门’外的小姑娘也不回答,就是不停的拍‘门’,催促里面的人。
“吱呀”一声,那‘门’终于是打开了,里面伸出一个头发蓬‘乱’、面‘色’苍白的脸孔。
“呦!怎么是个小丫头啊!?”那明显是个老鸨,“去去去,一边玩去!跑我这里捣什么‘乱’?小心我叫人打你一顿!”
那小丫头也不多说,从袖子里掏出两个亮闪闪的大银锭,直接摆在那老鸨的面前。
五十两一个的大银锭!
两个正好是一百两!
她的眼睛顿时亮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老鸨搓了搓手,想要伸手去拿那银子,却又怕这小丫头提出什么诡异的要求。
“这是给你的!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想要见一见你们的头牌姑娘红翠!”
红翠是个年纪十八/九的姑娘,长相也算不是十分的娇媚,顶多是清秀,否则也不会在这个不怎么出名的小妓院里呆着了。
可是她的身材高挑,体型妖娆,倒也算是可人儿一个。
她打着呵欠,跟着那小丫头上了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
当她见到车里坐着的那个人,她顿时愣住了。
这居然是一个带着帷帽的‘女’人!
“这可真是新鲜事儿了。居然有个‘女’人出一百两银子要见我?”红翠翻了个白眼。
她以为这又是哪个恩客家中的妻眷来找麻烦的。
“红翠姑娘,我就有话直说了。前几天是不是有人为了争抢你而打了起来,随后就来了一群捕快,把人带走了?”
“你,你怎么知道?”红翠抿了抿嘴,很是诧异。如今整条街都在传闻有人争抢妓‘女’被带走,可是却是很少有人知道那被争抢的妓‘女’正是红翠。
红翠有些‘弄’不明白眼前之人的用意,俏脸一板:“你这小娘子好生奇怪!有什么事情就直说!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那个‘女’子呵呵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红翠姑娘!我只是想要托你去牢里帮我看一个人!并且给他带上这最后一顿饭!只要你把这些坐到了。这张银票就是你的了!”
红翠皱紧眉头,偷眼看了看那张银票——居然是一千两!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砰砰跳个不停。
“我听说你虽然身在风尘,却是卖艺不卖身,也算是个好‘女’子。可是只要你一天在京城,你就只是一个妓‘女’,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抹煞这个污点。”那‘女’子幽幽的说着,可是每一个字都说到了红翠的心里。
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做声。
“我知道你在乡下有个表哥,是早就定了终身的。你何不拿着这银子赎身,然后回到家乡重新开始?”‘女’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是最‘诱’人的果实,引‘诱’着红翠去品尝。
红翠终于下了决心问道:“真的只有在和么简单?你真的只是让我去送一顿饭?”
“姑娘是个聪明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自然只是一顿饭,可是也可能不是一顿饭。”那个‘女’人顿了顿,等到红翠的心又提起,方才说道:“但是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只要送了饭,拿了银票离开,一切都与你无关!”
红翠咬着牙,左思右想,终于还是接过了那一张银票。
她本来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不过是因为家道中落才会沦落风尘。
谁又愿意每日里迎来送往,不知廉耻的和一个又一个男人调笑?
这个‘女’人谈吐不凡,也不像是个普通人物。
她自然不相信这只是简单的一顿饭,可是不是有一句话——
富贵险中求!
她若是真的应了她的要求,她就有了重生的机会!
“夫人明示。我何时去送这顿饭?”
“就在明日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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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
守卫顺天府监牢的捕快虽然训练有素,意志坚定,可是也难耐酷热的煎熬。
每个人身上又都穿着厚实的捕快衣裳,几乎个个都是汗流浃背了。
正当他们昏昏‘欲’睡,几乎都要靠着墙边打呼的时候,却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那些捕快顿时眼睛放光。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长得很是美丽的‘女’人。
“各位大哥!你们辛苦了!这天这么热,快喝点绿豆汤吧。”
她从自己手里提着的食盒子里取出了一个瓷碗,倒上了一碗冰爽的绿豆汤,送到了那捕快的面前。
那捕快自然是一饮而尽,随后有些贪婪的看着那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摸’着下巴,笑着说道:“小娘子,你这是……来干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想要送一送一位恩客。他也是为了奴家才进的监牢,奴家怎么忍心?能不能请大哥通融通融?”那‘女’子轻轻按了按眼角,又扭了扭那如同杨柳般的腰肢。
这位唱念做打俱佳的‘女’子正是红翠。
那捕快一听这话头,立即变了颜‘色’,将那碗又重新塞回到红翠的手中。
“你别说了!你说的那个乃是重犯!是不许人探视的!”那捕快板着脸说道。
“哎呦,大哥!瞧你说的!奴家也没说要进去啊!”
她打开自己手里拿着的食盒,让里面放着的饭菜一目了然。
那捕快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红翠,问道:“那你这是……”
“大哥,你瞧。奴家给他亲手做了几个‘肉’包子,虽然不怎么值钱,可也是一番心意。他虽然是重犯,可是一时半刻也死不了。您何不做些好事?至于这下面的饭菜……那就送给您的了!”红翠故意用自己丰满的‘胸’部碰了碰那捕快的胳膊。
那捕快顺着她的手一看,却发现那食盒的第二层压根放的不是什么饭菜,而是——一‘色’四个硕大的银锭子!
捕快的心动了。
他看了看那红翠,又问道:“真的只是送他些包子?”
“大哥!你不知道。这位客人对奴家……却是重情重义,可是没有想到和其他客人起了争执,居然引来了捕快,就将他们都带走了!这奴家如何心安?您就行个方便,也算是做个好事!”她抛了个媚眼,“正所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那捕快心里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接过了那食盒子,又反复说道:“我只帮你送包子,其他的一律不管!”
红翠连忙是福了又福,谢了又谢,这才离开了。
那捕快本来想着要直接将那银子觅下,然后把包子扔了就是,不成想突然从牢里钻出来另外一个捕快。
他惊吓之下,只来得及将那银子藏好,却是没法子把食盒藏了。
那里面的捕快见外面这个手里拿着个食盒,奇怪的问道:“大哥,你这是……这食盒是给谁的?”
那捕快想了半天,眼珠转了又转方才说道:“刚才有人来说要给那个重犯送吃的。好像是他的娘子,哭得甚是可怜,我寻思着这也不是大事,就答应了。把人打发走了。”
里面的那个却是立马说道:“果真?这可好了。真愁着没法撬开他的嘴呢!如果是他的娘子来了,那倒是好办了!不如用这个说一说,也好威胁一番!”说完抢了那食盒就进去了。
外面的捕快还没反应过来,那食盒就随着那捕快消失了。
他‘摸’了‘摸’袖子里的银子,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却是不可能发现,那个之前进去的捕快,脸上‘露’出一抹有些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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