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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眉已呈黛色,淡远如山,庄祈换了胭脂纸,让她轻轻抿上去,纤薄唇瓣立刻染上鲜艳欲滴的颜色,看得庄祈的心都要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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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一低,猝不及防的吻上去。
不,应该是早有预谋的。早在孟溪泽上,他为她吹去眼中灰尘的那一刻他就动了心,一直想要索吻,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一样的两两相对,一样的怦然心动,她又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他有什么亲不得的。
昭离从不知道闺房之中夫妻能缱绻情深若此。原本就浸在他那双能腻死人的温柔眼睛里不能自拔,这下他主动上前,愈发无法抗拒。
偏偏这男人比女人还会引诱人,开始一味进取,后来却不动声色的后撤,搅得她芳心大乱,情不自禁想要更多,于是追着他求索。
这时庄祈已转到旁边的软榻上,他慢慢倾倒,昭离便俯在他身上,后来更是整个人都趴了上去,跨坐在他腰上。
庄祈无可奈何的放开她,闷笑道:“好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要把晚上的事都办了。”
昭离此刻正搂着他的脖颈,姿势又是如此的危险,如何能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什么,终是脸皮子薄,又烧红了脸颊。
窘迫之下,她正想从他身上起来,他却一把拉住她:“别动。”伸过手来,理了理她及腰的长发,巧手转动之下,一个松松的发髻便已缀在左耳旁,他伸手去了那支茶花玉簪子过来,别好,固定住。
这才让她起身,牵了手一同往外走。门外内侍正要相随,被他摆手挥退了去。
“母后虽让我替她画眉,却从不准我碰钗环簪子。”庄祈笑道。
“为何?”
“她说男儿的手该握刀笔,这些东西只会让我们沉溺于闺阁,没得堕了志气。”
昭离没有应声,情绪有些低落起来。她只是想,既然慧文后不准他替自己挽发,那么,他游走于青丝之间的那双那么灵巧的手,又是怎么练出来的。
庄祈笑着看她:“可是我想,你之于我,是特别的,所以我甘愿沉溺。”
只这么一句话,便让昭离稍冷的心重新暖起来,这男人,到底跟谁学的这么会哄人?他待她如此珍重又盈满爱意,让她大胆起来,她迎上他的眼,微带娇嗔:“那你以后,只准为我一个人挽发。”
她难道在他面前“蛮不讲理”一回,庄祈既意外又甜蜜,失笑道:“好,我保证。”心中忽然绕了一个弯,又解释,“我之所以会这个,是因为年少时为了麻痹庄骞,身边豢养了很多小宫女,我便是拿她们练的手。”
她未问而他却洞悉了她的心思,并且怕她误会而做出解释,叫她瞬间柔肠满怀,却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昭离便故意做出不在意的姿态来,往前走了几步,道:“知道啦。”
她唇边不经意的得意微笑庄祈看得分明,他追上去抓住她的手,同她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告诉她,哪一类的事该谁管,而他们所属的司部又在哪,每日的办公时间又是什么时辰,一言一语,细心叮咛。
走到秋水湖旁时,两人坐下来歇息,已经是晚秋,景色有些萧瑟,但好在秋阳暖意融融悬在上头,身边又有人陪伴,便不至于心生悲秋之感。
湖水平展如镜,偶有披着羽衣的鸟儿低飞过水面,滑过一圈圈涟漪。
打破这种平静氛围的,是假山后两个宫娥的议论声。
“听说今日晨间,王后打了研夫人贴身侍女的脸耶。”神秘兮兮的语调,声音脆嫩,应该是刚入宫不久的新人。
这句话才入耳,昭离便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庄祈的表情。她知道,既然做了,那么这件事迟早会传到他耳中,只是她没料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会怎么想。
谁知他却没什么表示,神情淡淡的,不可置否的样子,没有想要追问,也没有想要制止。
另一个声音惊讶道:“这个王后竟这么狠啊!可她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打人脸呢?这不是相当于打了研夫人么?”
“那可不是无缘无故。”前一个宫娥故意卖了个关子。
“那是什么缘故?”后一个急忙追问。
那宫娥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是研夫人托病不肯去拜见王后,王后才打人的。要我说,那研夫人如此得宠,平素就为人张狂,王后这么做,研夫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谁教你们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忽然出现的沧王叫两个年纪轻轻的宫娥骇住了,在原地愣了片刻扑通跪地告罪。
“王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出了再大的事有我在!哪里轮得到你们嚼舌根?”庄祈声色俱厉的训斥,是真的端了一国之君的架子出来。
那两个宫娥惶恐至极,连连磕头求饶。
“行了,下不为例。”庄祈一挥袍袖,放人离开,两个宫娥立刻逃也似的走了。
昭离默默的出现在他身边:“我还以为,你会怪我。”
“事情原委一听便知,是她不给你面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留情面?”庄祈温声道,“更何况,我那句话,说的是真的。”
“什么话?”昭离出口就问。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出了天大的事也有我在。”庄祈温言软语,再次重复。
昭离敛眸,心中的一腔柔情与感动遮掩得不见丝毫端倪,她抬首笑问:“你就不怕将我宠得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庄祈柔柔的抚过她的脸,柔声道:“就是要你无法无天。”
此刻任何语言都在这句话下失了色彩和力量,昭离只能默然与他相对,将这人的眉眼凿刻在眼中。
那厢两人含情脉脉的对立,这厢的廊柱下,研夫人带着那个晨间被掌嘴的侍女,无声的朝反方向离开。
侍女急了,拦住她,口齿有些不清的道:“夫人,难道您就这么算了么?”
“那我又能如何?”庄研讥嘲,眼中带着凉意十足的笑,笑着笑着,忽然间泪落不止,“阿祈都已经说了,她想做什么旁人管不着,连说一句都不准,我又能如何?”
他既要将一个人捧到天上,那么必然要将其他所有踩到地下,他手心里的位置只容得下一个人,而天不怜她,那位置不属于她。
“真不知道那女人给我王灌了什么药,让我王这么纵容她?”那侍女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却因为脸颊又红又肿而显得扭曲又狰狞,“大家都知道,沧国的王后原本该是您才对。”
“阿祈都没说过这样的话,你又知道了?”庄研反问,毕竟是一个下人,虽然是为自己好,但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让别人听见就不妥了。
那侍女这才意识到错处,连忙低头认错:“奴该死,夫人,差点为您招来话柄了。”她又抬首,“只是,眼看着王后风头日盛,您就不想做点什么,来挽回王的心么?”
“别说了。”庄研闭了闭眼,眼角眉梢已满是倦怠,“日后再说吧,我累了。”说罢无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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