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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端庄的弯了弯身子行了礼,抬眸,眼里却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然兰冉笑:“好久不见,真是缘分!”
何尛嘴角再次抽搐,是好久不见,都三日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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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然兰冉逮住,两人手挽着手,然兰冉无比矜持端庄的姿态,嘴角含笑,说的话却是那般没有姿态:“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人没?和我家小绿(某男宠)长得有些像……嗳,总之比某个只会揩本公主油的只会自称风流的流氓好太多。”
于是,同样远在鄢都的孙郝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然后诧异的看着刚刚也打过喷嚏的然夕言,说:“是不是这客栈黑心,昨夜睡得不够好,着了风寒了?”
然夕言想到什么,微微扬了唇角,眼里有些温柔。
看得茶楼里上上下下的男男女女直流哈喇子(简称口水)。
眼看何尛被然兰冉夺去,再无夺回来的可能,林玄程和炎亦云一大一小,跟在何尛身后。像是为了缓和气氛,林玄程环视一圈胥王府喜庆的摆设,又瞟到炎亦云,复而想到什么,笑:“听姐姐说,你是个算命的,十几天前同样有个算命的说,今个是吉利日子,‘宜娶妻、生子,大忌入殓、祭祀,务必小心血光之灾。如若逃过血光之灾,方可幸福无忧’。你说说,对还是不对?”
炎亦云眯了眯眼看着才不过他一半高的少年,言语中却像是知道了什么,忽而想到,林玄程好像一直都是看戏的姿态,是聪明人最有利的选择。半晌,炎亦云露出神秘的笑意,说了一句云里雾里的话,“对了一半。”
入了座,然幽濯这厮保持神秘作风,丫还没出现。
直至新娘的轿子已经出现在胥王府门口,然幽濯才一身红衣,从一旁出来。这孩子的五官棱角分明,白皙的皮肤,深墨色的瞳孔,黑色柔顺的长发,冠上了红得没有多余一分色彩的颜色,令人惊艳。
雪仿佛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下人替他撑伞,他缓步走向欧阳舞意,不轻不重的步子。
两人相配的婚服,一对深红,在白雪皑皑之中,像是血一般的骇人。
欧阳舞意轻轻揽上然幽濯的手臂,他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
领着欧阳舞意跨过火盆,在众人注视下,他带着欧阳舞意缓步走进大厅。一步一步,步子轻得连雪都没有惊扰,一步一步,慢得像是要走到天地的尽头。
而在郊外一处可称世外桃源的地方,葬了老人,屋里屋外正在厮杀。血液溅在雪上,温热还未全数散去,微微融化了冰雪,雪水和血液融合在一起,淡淡渗开,像是一幅红色的山水画,像是,大婚的颜色。
竹昔琴着了风寒,撑着像是要被撕裂的脑袋浑噩坐起,三个侍卫冲进来,见竹昔琴醒了,心里至少有一分轻松,一位上前扶着竹昔琴,只留一句竹小姐快和我们走,不由竹昔琴意见,带竹昔琴冲出门,在一个个侍卫用生命的守护下冲出突围,将竹昔琴带进了马车里。
几乎是丢进去的,三个侍卫没时间了,快速上了车,用剑柄狠狠抽打马背,马惊叫一声“吁——”,快速飞奔而出。车内的竹昔琴被一抛,还没坐稳,这马车就开始晃动起来,她眼里整个世界都混乱了,脑里有什么在叫嚣,难受得很。
勉强扶着座椅,呕了一身酸水。
不知该不该庆幸她一天没吃饭,以至于吐出来的不是更恶心的东西。
雪下得很大,马即使跑得再快,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实在没有人轻功快。三个侍卫相视一眼,得到对方的默契信息,一人转身,朝身后飞去,和追来的杀手厮杀。
而剩下两个,一个继续驾车,另一个,抱起竹昔琴,不由分说往另一边跑。
竹昔琴恍恍惚惚的,好像知道怎么了,可又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只是知道很危险,在侍卫抱她起来的一瞬,拽住了自己放在车上的弓和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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