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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压着吕默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来到了圆明园中,圆明园来了个不速之客,侍卫们都不敢放松警惕,弘历和弘昼带着魏贤等人亲自押送吕默就进了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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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禄便私自做主叫吕默先关在竹园,因为当初曾静就住在这个地方。
张琪之和胤禄等人又亲自在竹园中安排好一切便带着曾静,弘历和弘昼往勤政殿交差去了。
肖央虽然也是帮了大忙,但是他是江湖中人不愿意去勤政殿说是不喜繁琐。
所以就在竹园和魏贤一起亲自看着吕默,魏贤是个闷葫芦,平日里除了在正事上说几句,旁的时候想叫他开口都难。
所以肖央不爱跟这样的人说话,反而他细细看着牢笼中的人,倒觉得这个吕默虽如困兽,可是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他如此镇定的坐在牢笼中,脸色淡定的不像是坐牢,倒像是解脱。
吕默盘腿而坐,虽然沦为了阶下囚,可是却依旧面不改色。
肖央忽然对这个少年郎饶有意思的转圈看了看,就这么慢慢悠悠转了几圈,肖央不知怎么的他忽然的笑了。
魏贤瞧着肖央笑了,他一时不解他这是啥意思?
曾静他和皇后一起去过洛青山,也在客栈和他交过手,可是他从没有这般笑过,这乍一看,怎么笑的如此妖孽?
魏贤不知肖央笑的什么,所以多看了几眼,而肖央笑是因为吕默现在这个妆容很英俊,是那种好看到叫人觉得,若是不是刚刚见识了他的阴狠,肖央大概要认为他是断袖了。
肖央想到此处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他的眼还依旧盯着吕默看,吕默刚才在想如何继续下面的复仇之路。
忽的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笑,笑的还如此别有深意,他抬眉一双狡黠的眼盯着肖央问道。“你笑什么?”
肖央嘴角噙着笑意,一双眼玩味的看着吕默,说,“我笑你相貌英俊。却坐如困兽,不及我潇洒自在。”
吕默闻声冷哼,给了肖央一记鄙夷的目光,肖央见状不恼,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说道,“还有,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这个脸?”
肖央话未说完便又笑了起来,肖央闻声微微蹙眉,他笑什么?
吕默不懂反而被笑的满心不悦,肖央依旧目露讥笑,吕默忽然觉得或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洛青山的少主成功逃脱。
吕默由着肖央笑,他的眼忽然有了光芒,浅笑问。“你是什么时候跟着皇帝的?他给了什么好处,竟然能叫你堂堂一个洛青山少主,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肖央闻声笑了笑,这个小白脸主动和自己交流,想来是没安好心!
肖央是个心宽之人,本来他来帮助胤禛也是为了兰轩,也是为了看看这个吕默到底是何许人也?
如今人也见了,事情也办好了,他已然没事可做,所以现在就留在这里陪着这个小白脸聊聊天。也顺便和他玩玩。
刚才他说自是皇帝的人?
肖央不以为然盘腿坐在地上哼哼说,“谁告诉你,我是他的人了?”
吕默见肖央一点少主的架子都没有,刚刚还说不是皇帝的人?
他一时不解。狐疑问道,“你不是?你既然不是,又何必参与朝廷中事?”
肖央明眸皓齿,本来就帅气,如今这样静坐更是像是画中仙人一般。
只听他说道,“我参与一件事不在于朝廷还是江湖。我参与只是因为我对你这个人感兴趣而已。”
吕默不懂,又问,“对我?我有地方叫你觉得特别吗?”
肖央见吕默不懂,他刚刚和自己套近乎说话,不就是想和自己玩玩吗?
要玩?
可以,那就让自己好好玩玩!
肖央的眼睛里都盛着笑,睨着吕默的眼,像是看着一个玩物,说道,“当然,我听闻宁古塔的冬天寒冷无比,夏天酷暑难耐,我还听说宁古塔的狼官可是吃人肉长大的,是这样吗?”
吕默闻声不语,满心里想起宁古塔的事情,如此非人能受,他蹙眉厌弃,并未回话。
肖央见状,想看看吕默等一下的表现,又说道,“你既然从宁古塔来,想来一定受过那儿的罪,你要不要和我说说他们都是怎么对你的?叫我好高兴高兴。”
吕默闻声恼怒的瞪着肖央,肖央则笑看着吕默,两个人一个脸色沉的像是千年学生,一个温润而笑像是春日里的阳光。
吕默瞧着肖央根本就是无赖,他满心的怒意无处可消弭,冷哼间语气如此瞧不上,说道,“哼,洛青山少主的品味还真是独特。”
肖央见吕默气的脸色都变了,他别提多高兴,自笑问,“那你要不要跟我说说呢?”
吕默闻声忽然有了主意,脸上的阴郁散去些,问吕默,“你若是肯放了我,我指定把在宁古塔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你听,这个交易你做吗?”
肖央只觉得吕默当自己是个傻子吗?
即便好奇心再大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他对吕默说道,“皇帝费劲心思才将你捉住,我若是放了你,岂不是和他作对?”
吕默挑眉看着肖央并不言语,好似觉得你和他作对,有什么做不起的吗?
肖央见状双眸放光,好似找到了一个打趣他的最好方法,又说道,“我肖央还欠皇帝一个人情,这样的事情做不得。”
“不过,若是你能帮我一个忙,我或许就能做到了。”
吕默不是没有看到肖央刚刚眼睛里的光芒,他闻声问,“什么忙?”
肖央浅笑起身,手轻摆了摆身上的灰尘,对吕默说,“那就是,乖乖在这里面坐着,别在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吕默闻声知道自己被耍了,他怒瞪着肖央好一会,又才说,“我若是给你医治十七王爷的解药。你会放了我吗?”
肖央闻声好笑的问,“他是我什么人,是我妹夫还是我亲人?我为什么要依了你?”
吕默见肖央和皇帝那边的人走的挺近的,可是竟然说这话。他蹙眉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的死活吗?”
肖央见吕默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帝的人了,他说道,“我想这话你该留着问张琪之或是胤禛,他们才是和十七爷是直接的亲戚关系。问我?我只是个过路的,顺便看看热闹,帮他们抓抓人罢了。”
吕默闻声锁眉,只觉得肖央是个油盐不进,好赖不分的无赖,本来还想从那这里寻的出逃的机会,没有想到,不但被他羞辱一番,还被他当玩物耍了一通。
吕默想想心里都够气的,他横眼瞪了肖央一眼。肖央则笑看了看他,挑眉问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吕默闻声气的低眉不看他,脸色难看的像是锅底一样黑。
而这个时候张琪之带着胤禄等候去复命去,眼下就只有他和魏贤还有几个侍卫在。
他本来还想找魏贤聊天来着,可是想着魏贤是个冰块脸,丝毫没有情趣,所以便没有在打他的主意。
而且坐在一旁喝茶,品糕点,顺便抬眉审视这皇家园林,看着看着他不由的赞叹。怪不得胤禛要做皇帝呢,这样的园子,只怕谁都喜欢!
勤政殿
张琪之和胤禄向胤禛报告了今日的战况,胤禛很是满意。还提出要褒奖今日出战的所有人。
这会子曾静也回来了,他知道皇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己救出,也知道为了救自己,牺牲了许多人。
眼下他能平安回来,是要给胤禛磕头的,只见胤禄等人回报完毕之后。曾静很是中规中矩的跪在地上,“皇上、”
胤禛见曾静这般,他也知道曾静出事,多半和自己有关,忙的叫高无庸将他搀扶起来,说道,“曾先生不必多礼,吕默挟持你多日,想来先生受尽了苦楚,先生可还好吗?”
曾静闻声回道,“我没事,他对我还算尊敬,我倒也没有受苦。”
胤禛点了点头,又说,“当初与先生书信来往,告诉先生吕默一事,没有想到吕默竟然真的把先生掳走,真是叫朕好生担心,不过先生既然回来了,吕默也以被捕,朕也就放心了。”
“日后先生也可得自由,在不必担心有人会对先生不利。”
曾静就怕皇上和自己说吕默,眼下皇上还是说了,他由不得自己的心,终究还是想给吕默求个情。
他虽然该死,可是怎么说也是吕家的后人,吕家以后断了族,眼下他真的很想帮吕家留个人在。
只见曾静颇有动容的说道,“皇上他,他虽然挟持了我,可是对我并未下过毒手,我知道他罪孽深重,还请皇上、”
曾静想说请皇上饶恕吕默,可是想着死了那么多人,还害的果亲王生死不明,他又实在说不出口。
而胤禛也看的出曾静的是想做什么,接过曾静的话说道,“朕知道先生要说什么,只是有些事,朕会掂量着办,先生才回来,只怕劳累了,还是先下去休息,想来落霞也很担心你。”
曾静闻声感念皇上懂自己,可是依旧想说心里话,“皇上、”
曾静要说话,胤禄这边很坦然的接过曾静的话,说道,“曾先生,皇兄会做决定的,先生还是先去跟落霞团圆吧,她一直都很担心你。”
曾静闻声细细看着胤禄,胤禄的眼神肯定,好似在提醒曾静此时此刻不是求情的最好时机。
毕竟吕默才被抓住,皇兄的心气还不顺,曾静瞬间明白这才向胤禛谢恩说,“多谢皇上帮我照顾落霞。”
胤禛闻声说了句,“去吧,她很担心你。”
曾静提步离去,胤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的。
胤禄看了看胤禛的眼神,知道他皇兄现在许是纠结吕默的事情,只怕抓住虽好,如何处置还真是有够头疼的。
这才说道,“吕默现在就在园子里,还请皇兄发落。”
胤禛紧闭的薄唇这才说道,“先将他关进天牢里,派人严加看守,不要让人趁机作祟。”
胤禄得了命令,说道,“臣弟这就去办。”
胤禄走出了勤政殿,张琪之这才方便说话,他想起在街上看到的一幕,说道,“我在大街上看了一个蒙面的女子,像极了她,不知皇上什么时候叫她入宫呢?”
胤禛闻声细细看着张琪之,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得,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自说道,“不急,总要她自己心甘情愿才行。”
张琪之浅笑了笑,施礼说,“那我就等着看皇上大获全胜,这里只怕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了。”
胤禛见张琪之说话要走,他这才说,“帮我去看看十七弟吧,最近事情比较多,只怕一时我也抽不开身去看他。”
张琪之本是和胤禛作对惯了的,这些年才有收敛,彼此才开始交心,如今叫彼此称臣还是有些做不到。
刚刚胤禛没有对自己称呼朕,而是我,张琪之已然很欣慰,抬眉对胤禛说道,“放心吧,我最近一直都在果亲王府住着,有事会告诉皇上的。”
张琪之说话要走,可是依旧心里不放心,这才又说,“吕默善于易容,关押他的人务必是武功高强,而且懂得变通的人,以免被吕默玩弄于鼓掌间。”
胤禛见张琪之心细如尘,如今又忠心为自己办事,他很欣慰的说道,“放心吧,朕明白。”
张琪之交代清楚,这才说,“我先回去了。”
张琪之提步就走,弘历和弘昼听了半天,也看了半天,什么事都看的分明了。
感情最近发生的大事就是这一件,弘历和弘昼面面相觑,胤禛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跟他们两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眼下他什么都不想说,就叫弘历和弘昼,先去给兰轩请安送信,就说人以抓住,不必多担心了。
当然胤禛也是故意的,他不想说的话,就叫兰轩说去吧!
反正有些话自己还真是不知道如何说,反而是兰轩,反应比较快,也容易和弘历弘昼交心。
弘历和弘昼对兰轩的话也不至于亢奋,反而还能帮自己解释一下最近的事情。
胤禛跟自己打了个心里战,最后就叫弘历和弘昼走了。
这两兄弟也不傻,自然知道皇阿玛说不出口,所以两个人就往景熏园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