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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各处张灯结彩,到处是下人们谈论王爷新娶的妃子何等美貌贤淑,何等身份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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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岛上布置一新,数百名使者队列整齐地前来迎接,而最终上岸的只有钟子渊和莫杨两人,其余随从都留在船上。
直到一声“王爷来了”的通报响起。
分别后经历的种种双方已然互相告知。钟子渊突然娶了别的女人,他也很是意外。但想着如此一来自己接近凤君影的机会更大,又暗忖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凤君影最终还是漠然地笑了笑,放下剪刀转身而去,头也不回道:“我不稀罕做什么公主,也不是只有在你这儿才会安全。”
红衣少女一惊而醒,似懊恼似羞涩地顿了顿足,赌气地飞跑离开。
只是同时回来的,却不止原来去的那些人。
钟子渊果然不负众望,很是悠闲地就解决了这些问题。不同于钟静月的强行镇压,他处事永远不紧不慢,却更难被人把握。有关其行事之“邪”,双方交手过的老海王亦暗中赞叹,但自钟静月时起便结下的梁子并不会因欣赏对方而消去。
“他难道是钟静月的孪生兄弟?”大殿上文武百官交头接耳互相询问。
钟子渊静默得如同一尊塑像,漆黑眼底暗如寂夜。初春清冷的月光跌落在花树上,在他冰雕雪铸般没有表情的脸上投下斑驳残影,他容色惨白得像是一经触碰就会支离破碎。
老海王在被放逐的这八年暗地里与旧部保持着联系,里应外合,也发展出不小势力。若两方面发生争斗,必然没完没了。他此次与钟子渊谈判,便是希望彼此停战,不要再这么乱下去了。
只是离开……凤君影笑容渐冷。
君影回到了屋中,站在窗台前。回想起他方才那故作平静的目光,娶老海王之女恐怕是有难言之隐。但既然他们选择了彼此信任、相偎相依,那又有什么原因是不能说出来的?
“你该回去了。再不去,若被人瞧见,于我清名不利。”凤君影起身,竟是直接搅乱棋局,一粒粒拈起棋子放回棋盒中。
钟子渊微微一笑,忽然那眉眼间的慵懒就消失殆尽,变得春风般温柔和煦。
“你从未喜欢过他么?”这日,两人对坐下棋,平凡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逐客令一下,平凡无奈至极,小声抱怨了两句却也只得离开。
残花如雪,抖落在她的眉角发梢。
“明日,我会娶海星公主做正妃,”钟子渊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双眸晦暗无光,低声道,“而你……若不愿意嫁给我,那就做海域最尊贵的公主吧。”
她停下手上的活,缓缓回身,笑容温婉淡漠,双瞳无悲无欢:“恭喜王爷。”她淡然道,好像已经对他的事情毫不在意了。
凤君影正在院内修剪花树,甫听闻这些,手中剪刀陡然掉落在地。
于是,他们看见那俊美非凡的男人只是一身很随意的衣袍,紫色缎带束着飞扬的黑发流曳到腰际,左额角自然垂落一绺未挽起的发丝,看上去懒懒散散,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而这一冷落,却便宜了一个人——平凡。
“他娶了别人!”平凡不解道,“你就一点也不懂得争取,放任他们在你面前耀武扬威?”
无论疯没疯,人还是要见的。十六名铁甲兵士两队排开,钟子渊身后紧跟着莫杨,自队列中间穿过。
老海王眼珠转了转,就听钟子渊轻声笑道:“姑娘还好么?”
平凡眼中溢满心疼。见她这样,任他原本巧舌如簧,却连一句安慰之言都无法吐出。
“这是小女海星,娇宠惯了,让王爷见笑。”老海王意味深长道,一面继续招呼众人喝酒。
她走得决绝,尖利的花枝勾下一片衣角,却不顾而去。
老海王大声叫好,唤那红衣少女上前。她接过使者的托盘,先是敬了老海王一杯酒,又斟下一杯递给钟子渊。
老海王严肃地咳了声,众人立刻恢复安静。使臣请钟子渊上座,来客也没有寒暄什么,挨着老海王就坐下了。
几日很快就划过,钟子渊也回来了。
她却居然笑了笑,俯身拾起剪刀,继续若无其事地修着枝叶。
平凡这段时间一直混在宫中假扮侍卫,得了这现成便宜,隔三差五就潜进凝夜宫中偷偷去见凤君影。
花台前,凤君影收拾好桌子,提起灯笼,独自一人回房,留给他一抹被夜雾半遮半掩的朦胧背影。
夜色沉沉,凤君影坐在高台上抚琴。远方星火晦暗,琴音也渐转凄凉。前路如何,她无法猜测。可是最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这次再见面后,他们就要渐行渐远了。
从此之后,她再未踏出过凝夜宫一步。
海域的平静总是十分短暂。没多久,钟子渊又领着部下出海了。听闻这次不是去战斗,而是至老海王的岛上与他谈判。
消息传入老海王耳中,其手下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人是不是疯了。
紫衣男子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似要抓住什么,却在下一刻被另一双手轻轻握住。
“当真是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她摇头苦笑,落寞地回到屋中。
婚礼如期举行,整个海王殿热闹非凡。凤君影盛装出席,她缓缓走入席中向新人道喜,恬淡从容的气度像是早已经将他完全放下。
拿着剪刀的手微微颤抖。
红衣少女瞬间呆住了,举着酒杯却忘了敬酒。
宴会开始,数名少女伴着鼓乐声入场,翩翩起舞。
她……竟连拒绝他娶别人的意图都不曾有过。
梨花般浅到几乎无色的唇角勉强牵出一丝笑容。他抬手,下意识按在胸口那处原本打入了断情咒金针的伤口。
他的容貌身形与钟静月别无二致,但大殿上硬是没有一个人会将他错认成钟静月。
老海王与端坐席上的文臣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广阔海域的本任王者。
然而,凤君影的反应太过淡然,甚至有一丝绝情的意味。她每日在这宫中抚琴弈棋、吟诗赏花,悠闲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望着空阔无云的天穹,心里澎湃的情感似乎瞬间变成空白一片。若是要离开,她相信这里没有人能够阻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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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们都是趋炎附势的性子。眼见凤君影不再得宠,便渐渐地冷落了她。
“如此甚好,倒落得清静。”君影依旧那般笑着,明眸清澈无邪,让人不愿反驳。
这一切,太突然。冷静如她,都不觉显得失控。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信任,竟这么容易就毁于一旦。
离开?不,那只是逃避,只是一时的借口。她要留下来,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
领舞女子一身红裙、薄纱遮面,她舞姿曼妙,浑身柔若无骨,陡然曲风一变,她跳起了热情奔放的胡旋舞,拂袖如云,香汗如雨,赢得满堂喝彩。
有关钟子渊不是钟静月等事实已在海域诸岛纷纷传开,不少岛屿的大小头目得知此事,时不时地添些麻烦来试探他实力。
相比于寡淡如水高不可攀的钟静月,这个人身上明显多了几份烟火气,但同时也更加诡谲难测。
茂密的花树后,一道紫袍飞扬的修长身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根本没有冲上前去质问。
君影微笑落子:“喜欢与不喜欢,都已经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