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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锋握着警棍,警惕李青宝狗急跳墙,他可深知李青宝手底下功夫硬得很的,一面却环顾着四周跑出来看热闹的女生,朝着李青宝冷笑:“好你个李青宝,我跟杂物科的老李要你过来是要让你帮着破案,谁料你竟然要做这种作奸犯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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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宝跟邢锋、邢大胆结仇的事,在这四号楼中知晓的人不算多,看着围着毛毯满脸凄楚的女孩,登时都怒视着他唾口大骂。
“看他长得一副正经的模样,谁能想得到他会想要趁机强暴马娟。”
“哼,我老早就瞧出他不是好人,你们不知道,他上楼的时候就老往走廊里乱瞧,那眼睛就跟雷达似的,扫到大腿上就不肯离开了。”
“听说他是新来的呢,才到学校不到两周……”
“咦?那偷内衣的家伙不是一周多前才出现的,难不成……”
一时间四号楼里的女生瞧李青宝的目光厌恶鄙夷到了极点,那丢了内衣裤的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才解心头之恨。
“你这小伙子上来的时候还说你成亲了,有小孩了,有家室的人还做这种事,你对得起你家里的老婆孩子吗?”张妈冲上来痛心疾首的说。
“好了,三树,把人拷上,马娟你也跟我们去一趟警局,”邢锋看李青宝低头不语,只倒他这回是认栽了,心里一时大为解恨,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该怎么告由警局来处理。”
这邢锋好恶毒的心思,就算自己澄清了这件事跟自己无关,那校方为了名誉也会将自己开除,要是再狠些的话,坐实自己强x未遂的罪名,三四年的牢饭跑不掉。
李青宝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想办法,要是硬要脱身的话那倒不是不行,就将邢锋等人轰杀于引也是举手间的事,但这样一来自己倒是越抹越黑了,再说这上下围观数百的女生,总不能都杀了吧?
三树上来摸出一副手铐就往李青宝手上搭,嘴里还说:“对不住了,李哥,我上有老下有小,在锋哥手下吃这碗饭,您可得原谅我……”
“等一等。”手铐险些搭上去的就时候,突然在人群后传来个声音。
邢锋眉毛一挑,心想这时候还有哪个不开眼的要出来?
就见个穿着白色羽绒服,黑色牛仔裤,容貌身段比那马娟高出数等的女孩站了出来。
单小莲?她怎么在这儿?李青宝一怔。
“单同学?怎么,你还要帮这位差点玷污了马娟同学清白的害虫说话吗?”邢锋冷笑道。
“我不相信李青宝会做这种事……”单小莲肯定的说。
她想这李青宝成天跟廖菲妃住在一间别墅里,都从未表现过对廖菲妃有非份之想,这马娟是学校出了名的烂货,包里揣着的套套比药店里卖的还多,今天跟篮球队的滚床单,明天跟实验室的助教滚床单,李青宝会看上她?打死她都不信。
“你不信,事实如此,证据确凿,你不信也得信。”邢锋朝握着手铐在发愣的三树瞪了眼,“还不快把他拷上,再拖下去这影响越来越坏,责任你担得了?”
三树吓了跳,赶紧把手铐按在李青宝手腕上。
“我听说马娟最近跟你弟弟邢大胆腻在一起,”单小莲可不笨,她是有意把水搅浑,“邢大胆和你邢锋跟李青宝有仇的事,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吧?”
“怎么不知道,昨天下午我就在校门口,看得清清楚楚。”一个梳着单马尾的女孩说道。
那些不知情的赶紧问了起来,片刻后,倒有大半的女孩都相信李青宝是无辜的了。
谁让邢锋、邢大胆跟马娟在学校的人缘都差得很呢。
单小莲看到大家都信了她,变得有点洋洋得意,还冲李青宝挑眉弄眼,让他记住这回是谁救了他。
李青宝嘴里发苦,这位单大小姐的恩可不是容易领的,天晓得她改天怎么折腾自己。
谁知就在这时,马娟突然大叫起来:“我才是受害人,你们看!”
她将毛毯一拉,只见她的腰间有两个黑黑的手掌印,清晰得吓人。
“咦,难道那家伙真是要对马娟不轨?可这品味……”
“不会吧,单小莲都出面帮他说话了,我看咱们单大小姐是不是看上他了?你瞧瞧,单小莲跟马娟一比,瞎子都知道要谁吧?”
“话不能这样说呢,说不定这个姓李的口味特别重,需要马娟这种经验丰富的……”
“嘻!难道单大小姐经验就不丰富了?”
“嘘!以老娘的眼光看,咱们单大小姐还没出阁呢。”
单小莲的脸红得快跟蜜枣似的了,她幽幽的目光盯着李青宝,都让他背上发毛。
老娘为你算够义气了,以后让你做事你要推脱的话,我非让廖菲妃整死你不可。
“哼,铁证如山,我看你还敢狡辩!”邢锋沉脸一声重哼,摆手道,“三树,铁娃,把人押到警察局去。”
李青宝琢磨着是不是等出了校门再把人都放倒,布个局弄成是他们想要把马娟咋样……
“等等!”单小莲再次喊道。
邢锋不悦道:“单同学,你一而再的阻止校保卫处工作,违反学校规定,我可要找商学院的老师问一问了,是不是要给你个处分。”
单小莲可受不得威胁,她俏脸一煞声音就冷下来:“邢锋邢处长,你硬是要诬陷李青宝,我没话说,你要扯上我,你等着,老娘我要你没好日子过。”
邢锋顿时打了个机灵,他猛地的想起单小莲的*,可话说得重了,现在想要软下来,那脸可拉不下,他就转头去看三树,想让他给个台阶。
偏偏在这时,李青宝开口了:“走,去商学院,公道自在人心,我就不信学校领导也信你们的鬼话。”
马娟跟廖菲妃、单小莲同样是商学院的学生,但并非同一个专业,去商学院倒也没错。
邢锋听到这话就看了眼单小莲:“单同学要是不相信保卫生秉公办案的话,也跟过去吧。”
事已至此,单小莲只得点头陪在李青宝身边。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会被人阴?”
“再厉害也不能公然把他们都扔下楼吧?”李青宝满不在乎的说,“没事,等到了商学院,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吃瘪。”
邢锋转头冷笑一声:“李青宝,你太自大了,我今天就要让你身败名裂。”
荀长权借着夜里的机会在商学院开了个函授班,每节课收取的费用都是普通人承担不了的,但来上课的多半都是企业的中高层,钱对他们算不了什么,他们要的是文凭。
这才上完课,前脚踏回办公室休息没五分钟,就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他皱了皱眉,刚准备去看看,门就被推开了。
邢锋带着三树等五个保卫押着李青宝带着马娟,后头还跟着单小莲张妈等七八个人,挤进去了副院长办公室。
商学院平日都是荀长权在管,院长仅挂了个头衔,但他一瞧见邢锋、马娟,就有点倒胃口,瞧见李青宝倒是直接胃一缩酸水都快挤上来了。
可李青宝被邢锋押着,这却让他不仅好奇心起。
邢锋把事情经过大致的说了遍,就冷声说:“马娟同学是商学院的学生,她被人欺辱,按理我是该把李青宝押去警察局的,但不跟荀院长说一声,您事后才知道,那不符合规定。”
荀长权眯着眼去瞧李青宝,心底七上八下的,是不是能借这个机会把这拿了自己把柄的家伙给开除了……
“荀老师,我能证明这事是邢锋他们合伙陷害李青宝的。”单小莲突然挤上来说。
荀长权吃了一惊,连邢锋都知道些单小莲家里不简单,他这做副院长的哪能不知道。
不管李青宝跟单小莲什么关系,做没做这件事,单小莲要是硬要保李青宝的话,学校都没办法,警局那头单家也能打通关系……
“我真是被冤枉的……”李青宝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可那眼睛却不住的往荀长权的笔记本上转。
混蛋!老子已经把片都删了!荀长权眼皮子狂跳。
李青宝竟然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笑着说:“我有一门独门修电脑的技术,把硬盘砸烂都能把资料找回来。”
这话在邢锋、马娟等人耳里简直有点莫明其妙,但荀长权却是满腹苦水。
他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荀长权着急了,可想帮李青宝脱罪,那也得有真凭实据才行。
“荀院长,你能不能让马娟把她的手机拿出来?”
荀院长心里一动,还没开口,单小莲已经从马娟的兜里摸出了手机。
马娟脸色一下变白,泼妇似的要夺回手机,被已经瞧出不对的张妈扑倒在地:“你这女娃,想做什么?真的假不了。”
打开手机短信箱,就看里头躺着的最后几条信息。
“知道了,我脱光了把他拉到房间里,你们快些进来,包他被抓个现行。”
“收到。”
第二条短信是回复三树发的信息,三树在楼梯口时发短信说李青宝来了,让她留意听动静。
“好哇,邢锋,你竟敢设局谋害同事!”荀长权大义凛然的说道。
邢锋一见不妙转身就想逃,还没迈开一步,就被李青宝踹翻在地:“老实点!”
真相大白,李青宝被校方塑造成被学校里的蛀虫邢锋三树一伙污蔑陷害的优秀员工,不单出了大字报在公告栏澄清事情经过,还由钱丰代表校方发了五千精神抚慰金。苏麒麟听到消息,气得牙痒痒,他拍摄录像要求后勤处给商学院学生会交代的事自然不了了之了。
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学生会副主席的位子,听闻学院想要换掉几位副主席,他没事就往学院跑,可好不容易遇到荀长权却换来的是一张冷脸。
“学生会主席是由学生自由选举,副主席一般也由学生会自主任免,但学院也有指导的权力嘛,”荀长权耐心地说,“商学院里有同学举报你生活不检点,这学生会副主席,我看就先不要做了。”
“荀老师,我想知道是哪些人举报我。”苏麒麟忿忿地说,谁胆大包天敢举报老子,我要让他由直立行走动物变成爬行动物。
“怎么?你还要打击报复?”荀长权声音一厉,“服从学院安排。”
在荀长权这里碰了个钉子,苏麒麟郁闷得想要撞墙,学生会副主席对他的重要性在于泡妞能方便不少,拿出来也是个身份。
憋闷的走到体育场就看到李青宝躺在看台上,眼睛直视着场中在上体育课的廖菲妃,一下气血翻涌,大步走过去。
“你这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瞎了你的狗眼,你哪里看出她是天鹅了?明明就是仙女。”李青宝打了个哈欠说。
“你……”苏麒麟眼珠一转,“你承认自己是癞蛤蟆了?”
“我要是癞蛤蟆,你就是屎壳郎,也不闻一闻,这浑身臭味哪里冒出来的。”李青宝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苏麒麟气得想要吐血,他也生了一张利嘴,可偏偏在这李大校工这儿硬是讨不到丁点好。
“唔,科里有事。”李青宝摸出手机瞟了眼说,“别以为有两钱就了不起,你那破钱给我还不乐意要了。”
苏麒麟目视李青宝离开后才发觉自己掌心竟然沁出了一层汗。
“校门口的围墙夜里不知给哪几个兔崽子砸弯了,小李,你拿工具敲一敲。”李科长说道。
邢锋、马娟、三树在昨天先后被开除,邢大胆倒没事,可他在科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平常吃他奚落的同事没哪个不趁机落井下石的。现在被安排到西区粉墙去了,科里的气氛也比往日融洽许多。
大家都明白这里头多半都有李青宝的功劳在,要不是实在抽出不人手,李科长还舍不得给他安排事做。
李青宝倒没意见,闲着也是闲着,廖大小姐上个体育总不会出事吧?
他提着铁锤板钳就来到校门外。这校门的围墙都是三米高的艺术铁条,上头是跟大铁枪似的尖刺,防的是有校外的人翻墙入内。
李青宝一瞧就知道是用红砖给拍的,尖刺上还有铁锈色的砖粉。
守校门的保卫处的人瞅见他心底就打颤,好在李青宝也难得理会这些阿猫阿狗。
李青宝一探手抓着铁栏杆就爬了上去,脚底顶着一侧,握着铁锤敲打了两下。看着尖刺变直,他就滑了下来,接连几处只花了他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等他准备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突然感到远处一阵杀气锁住自己。
李青宝一惊,转身就瞧见一辆三菱帕杰罗上坐着个满脸凶悍之气的平头男。那人一手按在方向盘上,一手缩在下面,李青宝能肯定他那只手握着的是把枪。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撞,平头男眼神微微一沉,掉头开车走了。
光凭平头男脸上的李青宝断定他少说手中有十条人命,比陈铠、田蟒不遑多让。
靠!哪里惹来的枪手?
想自己的仇人里,邢锋已经坐在牢中,就他的身家想请这种人出马还差一些。苏麒麟倒是有那个钱,但他没那个人脉。苏明光绝不会为儿子做这种事,光看他肯带苏麒麟去单家赔罪就知道他是个明白人。
是那些人吗?不会吧,那些人脑子没短路,派个枪手过来做什么?
李青宝脑中盘算着得罪的人,半晌也没头绪,摇摇头提着工具回科室去了。
到下午要回庭芳阁时,廖菲妃小脸儿惨白的拉住他,把手机递到他手里说:“你看这条短信。”
“姓廖的,你把老子害惨了,老子也不打算让你好过。三天内,你要自己来常河大厦让你常四爷爽个痛快,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李青宝恍然那门外的枪手原来是常四找来的,倒把这家伙给忘了。
他能查到廖菲妃的手机倒有点本事,看他的打算,是不打算留活口了。
“小事,有我保护你,天王老子都碰不了你。”李青宝让她放宽心。
见识过李青宝本事的廖菲妃心底稍稍一安:“我在网上查了,这个常四是常河集团的总裁,他的父亲是金河市委秘书长,你,你要小心些。”
李青宝大为宽慰,廖大小姐总算有良心了,知道关心我了。
“要是让我爸知道的话,他要关我禁闭的……”廖菲妃一副揪心的模样,“到时我连街都逛不了了,哎,那该多寂寞啊。”
李青宝简直无语了,摊上这位大小姐上辈子肯定没烧好香。
“既然知道他是常河集团的总裁,那我就能先发制人……”
廖菲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我跟你去。”
“你跟着不安全,”李青宝劝道,“你就在家待着,花不了什么工夫。”
“你得带着我,你是我的贴身保镖,记住,贴身!”廖菲妃说着俏脸一红。
李青宝心脏砰砰乱跳,真想一把将她搂过来,来个严丝合缝,那才叫贴身。
回别墅里换了辆车,李青宝载着廖菲妃就往常河大厦开。一路上廖菲妃给他提供关于常河集团的资料,快到大厦楼下,他心里就有底了。
常河集团主要是做房地产业务的,十年前常四他亲爹还在做城建局副局长的时候,他叔就开始四处找地盖楼,到前两年他叔死后把集团交给他,硬是趁这十年地产大潮狠狠的发了笔。
整个集团的总资产早就过十亿了,这两年地产市场萎靡不振,常河集团依然靠政府关系活得非常滋润,保障房、廉租房,哪里都能看到它的身影,算是金河市的龙头企业。
常四头衔更多,什么知名企业家,慈善家,一股脑的帽子,可在李青宝眼中算个屁,一言概之:你丫就一凡人。
把车往常河大厦对面的公用停车场一停,李青宝摸出个鸭舌帽往廖菲妃脑上一扣,还没等她生气就说:“遮遮你那花容月貌,省得惹些狂蜂浪蝶。”
廖菲妃脸蛋扑红,吐吐丁香小舌,老实的跟在李青宝的身后。
整栋常河大厦二十层,为了躲开摄像头,李青宝带廖菲妃走的楼梯。
好在廖菲妃体质跟以往大不一样,经过固体丹改造,她走了十几层连颗汗都没出。
总裁办公室是在顶层,到二十层时廖菲妃一推门发现里头锁着,李青宝刚想上来帮把手,她直接一使劲,嘎的一声,居然硬生生推开了。
“咳,女人不能太暴力了,小心以后嫁不了人。”李青宝叹气道。
廖菲妃吃的是半颗的固体丹,体质却增强了二十倍,这可是前所未见的事。
“要你管?”廖菲妃扔了个白眼给他。
“要我管?咳,这得考虑一下。”李青宝笑道。
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个声音:“什么人?!”
不是常四的声音,李青宝闪身进门就看到个穿着黑西服的家伙坐在那里,他抬手先将摄像头击坏,抬腿一脚将黑西服扫翻在地。
“小心点。”李青宝对蹑手蹑脚跟着自己的廖菲妃说。
这走廊深处仅有一间办公室,不出意外就是常四的办公室。
廖菲妃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好在她深知在李青宝的身边绝对安全。
李青宝连毁三个摄像头,廖菲妃才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沓的小纸片,每张都叠成不同的动物形状,心中不禁好奇,可现在却不是问的时机。
李青宝握着办公室的门把手,刚想推开,突然感到一阵杀气,脸色霎时一变,抱着廖菲妃就往后滚,速度快如奔雷。
也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门上传来一阵焦味,现出一颗小孔。
是那个枪手?!
李青宝心头一震,搂着廖菲妃就往外退。
砰!砰!
一连两响,从门外传来。
李青宝脸上煞气一现,左手在空中画了个圈,扔出两张小纸片。
廖菲妃就听到一声轻响,只见地上多了两块烧焦的纸团。
扎手!
猛地,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平头男左右两手各握一把五四手枪,冲着两人一通狂射。
李青宝脸色再变,推着廖菲妃躲在身后,右手一震,五条金龙骇然盘旋其上。
“启!”
金龙以肉眼可见的形貌冲着平头男而去,而同时子弹全都打在了李青宝的身上。
平头男神色一变,眼睁睁的看着子弹从李青宝的外衣上落下来。
吼!
金龙如猛兽般直接将平头男撞翻在地,张嘴撕咬,只看得金光一闪,那平头男竟然被烧成了一截黑炭。
“爷真的怒了!”
廖菲妃快吓傻了,先是枪击,再看李青宝非人的手段,在她做大小姐这二十年的生涯里,哪时经受过这种场面,何况,李青宝的厉害是她想都想不出来的。战战兢兢的跟在李青宝身后来到办公室里,却连常四的影子都不见。
接下来李青宝胆大包天的作法,差点让廖菲妃晕过去。
他先是把火警铃按响,等人都出了大厦,廖菲妃就看他掌心飞出一团火光,一瞬间把整座常河大厦烧成了废墟。
“别惹你是惹不起的人。”
李青宝眼里闪着的怒火等转头看到惊吓不小的廖菲妃时才缓和下来。
“你,你是妖怪?”
“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李青宝没好气的说,“受这个教训那常四再不敢胡来了,咱们回家。”
路上廖菲妃低着头正眼都不敢看他,要说那丹药她还能理解,可这举手就毁一栋楼,子弹连他根毫毛都伤不了的事,她那脑瓜怎么都转不过来。
唐叔都发觉她情绪不高了:“小姐,要不要叫于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银耳羹?”
“我不吃,我……我不吃饭了,你们吃你们的吧。”廖菲妃说完就跑上楼。
十分钟后,廖成彰就接到了女儿的电话。
“爸,我要换保镖,那姓李的我看着害怕……”
“清儿,爸也想帮你换,可你爷爷说他要愿意做你的保镖,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廖成彰的父亲还说了些话,但他可不敢跟女儿说,怕把她吓坏了,“你可知道你爷爷的脾气的……”
爷爷?!廖菲妃一下就蔫了。
打小廖成彰和她母亲都宠着她,但她家里那老头子可是说一不二的,爷爷发话,就算是廖成彰想拧着干那都不成。
廖菲妃欲哭无泪,这煞星可是自己招上门的,该怎么办呢?
“咚!咚!”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吓得神经质的廖大小姐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小姐,一个自称是常四的先生在门外……”
廖菲妃浑身一震,那家伙还敢找上门来?她正好气没地方出,跳下床打开门就往楼下跑,还在楼梯上就看到李青宝站在门槛前,一手掐着常四的脖子提得离开地面了。
常四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脸色亦然不好看。
“李先生,请手下留情,小儿狂妄无知,我常靖海代他道歉了。”
李青宝冷哼一声:“留情?我倒是想留情,但我可不想下回再面对七八个枪手。”
常靖海脸色大变,枪手?难道四儿竟然安排枪手对付这家人?
眼见常四快要死过去了,廖菲妃喊道:“李青宝!你不要杀人了!”
李青宝这才缩手,将常四扔在地上,指着常靖海说:“你给我滚,下回再看到你,连你一起收拾了。”
常靖海脸上阴晴不定,刚想说句场面话,一停银色的沃尔沃飞快的开过来。
“这不是常秘书长嘛,来这里也不事先打声招呼?”秦岭推门下车,笑吟吟的说。
常靖海看到是他,松了口气:“秦总,我家里的孩子得罪了廖大小姐,我这是带人上门来谢罪来了。”
秦岭刚才得到消息这才赶到庭芳阁,常河大厦数秒间烧成废墟的事消息灵通的人早就收到风了,不消说这事是李青宝做的。
再看李青宝这时脸上那一股凶煞恶气,连秦岭心里都是一寒。
“秦叔叔……”廖菲妃招手叫过秦岭,把事情来拢去脉说了遍,连手机里那条恐吓短信也亮给他看。
秦岭刹时脸上覆上了一层寒冰,眼神冷得能杀人。
“常靖海,你生的好儿子,你自己看看!”
常靖海看到手机里的短信,心头一阵慌乱,气愤的抬手一巴掌把才缓过气的常四搧翻在地:“兔崽子,你看你做的事,把你杀了都不为过!”
常四满头雾水,捂着脸还不知犯了什么错。老头子急冲冲的带着自己过来,还没说上两句就被那姓李的掐住脖子,差点送了小命。看老头子的神情,莫非这姓廖的来头很大?
“死就不必了,常靖海带你的儿子走,我不想再见到你。”秦岭说了句跟李青宝意思差不多的话。
常靖海张了张嘴想要挽回些什么,嘴唇动了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一瞬间像是苍老了数十岁似的,拖着常四上车就离开了庭芳阁。
常河大厦被毁一事常靖海立刻就收到了消息,惊得他当时就吓呆了。据在场的人说,从火起到烧成骨架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而再设想到常四前些日子住院的事,常靖海立刻派人打听消息。
等消息传回来,他一听到廖菲妃这个名字,从椅子上就跳了起来,恨不得把儿子给活剐了。
谁不惹,去惹廖家的大小姐,那不是找死吗?
别看常靖海是金河市委常委,但替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惹廖家。
看着车里脖子上红了一圈的儿子,常靖海心想,惹不起廖菲妃、秦岭,难道还不能找那个保镖的麻烦吗?可不能这样就算了。
秦岭在别墅没待多久,离开时偷偷塞了把枪给李青宝:“拿着,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小姐。”
李青宝等他走后,随手把枪扔到了园子里,转身朝想要上楼的廖菲妃走去。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妖怪,”李青宝凝视着她的双眼说,“我只要在你身边一天,你都不会受到任何人伤害,我也不会伤害你,请相信我。”
说完,李青宝转身就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廖菲妃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仿佛被注入了什么似的,轻咬了下嘴唇,一身轻松的想:就算他是妖怪,会不会也是个好妖怪?那也挺好有意思吧。
秦岭来别墅还为了另一件事,廖成彰为了培养廖菲妃做接班人,从这周起每周日廖菲妃都要到公司去学习,这时期被廖成彰称为见习阶段。
理所当然的,身为廖大小姐的贴身保镖,李青宝跟她一样没了周日睡懒觉的福份,一大早就驾车送她来到了京泰集团所在的金凌大厦。
从十五到二十层都被京泰租下来做办公室,主要负责金河的四个地产项目。
前台设在十五层,必须从前台进去再换乘别的电梯才能上二十层。李青宝跟在廖菲妃身后两米远,还没走到前台就闻到一股香水味。
一个打扮得时尚的女孩坐在那里,她那衣领开得快到肚脐眼了,两个大菠萝闪得人眼晕。
“我是来找秦总的。”
“有预约吗?”女孩头也没抬就问。
“没有预约,但秦总应该知道我今天要来,能帮我打个电话问问吗?”廖菲妃实话实说。
“没预约不能进去,”女孩冷冷的说,“你以为秦总是菜市场的大妈?你想见就见吗?”
廖菲妃顿时大小姐脾气来了:“你信不信我让秦叔叔开除你!”
女孩听到廖菲妃对秦岭的称呼,脸色突然僵了,猛地的想到秦总交代的话。
廖菲妃看她不说话,还想发作,李青宝一扯她就往里走:“冲个前台发脾气,你怎么了?”
“你是保镖,你扯我干什么!”廖菲妃气道。
但她现在倒是怕多过于恼,李青宝的手段太让她想不通了。
李青宝松开手陪着她来到电梯口。恰好是上班的时候,原来没几个人,站在那里等了几秒钟,后面就来了一堆的人,都是要上楼去的。
等电梯开了,一群人挤进去,硬是把廖菲妃和李青宝挤到了角落里。
廖菲妃气恼着想要推开前面的人,这时超重铃响了,前头推推搡搡的出去了两个人,但依然挤得气闷,好在上到顶层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大小姐只能忍了。
可等到电梯门一关,她就脸色一变。
前头的人往后退了一步,刚好后腿跟顶着她的脚尖,把她也往后推了一下。
而这一推她整个身子差不多挤在了李青宝的怀中,最要命的是她穿了条提臀的牛仔裤,这一退屁股就往后压去,准确无误的压在了李青宝的jj上。
一时间,两人都很尴尬。
廖菲妃比李青宝要矮半头,她的后脑就快顶在李青宝的鼻尖,芬芳的发香嗅到李青宝的鼻中,他瞬间心头一乱,紧跟着就起了反应。
两人几乎是胸贴着背,这反应感受极为明显。
廖菲妃一下脸色更不好看,心里暗骂:色狼,这个大色狼,我……我要杀了他。
偏偏在这时,李青宝咽了口水,那声音特别的响,廖菲妃脸上顿时跟刷了红油漆似的。
李青宝倒不觉得享受,他想要化解这种尴尬的气氛,但话到嘴边就突然错乱了:“你夹紧点……”
廖菲妃瞬间怒了,这,这该死的大色狼,他说什么?夹紧点?我……我……
她转身就想要推开李青宝,谁知这一转,正好电梯一停。
这里的电梯用了许多年了,一停就用力的摇,廖大小姐反倒是一个趔趄,整个人都摔到了李青宝的怀中。
“我对你没意思,但你也不用投怀送抱啊……”李青宝扶着大小姐,苦笑道。
“你……你……!”廖菲妃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霍地转过身,就往外冲。
服了固件丹的廖菲妃,一下挤得电梯里的人东倒西歪,李青宝没法子赶紧跟了上去。
“还没到呢,你打走楼梯啊?”
李青宝才说了句,就瞧见秦岭跟着个中年男子说着话在电梯口正对着的走廊上。
“先到行销部见习吧,挂个售楼部经理的头衔,小李陪着小姐各个售楼部都去转一转,京泰在金河的六个项目都在动工中,小姐熟悉一下流程。”秦岭笑吟吟的说。
廖菲妃坐在沙发上捧着茶杯,也不知在想什么,但看眼神,精神绝对没放在这里。
“噢,对了,小李,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谈谈。”秦岭起身道。
正好李青宝也想找他私聊。固件丹的事该跟秦岭说了,廖菲妃虽说只服食了半颗,但体质的改造算是大成功,这笔账得算清啊。
就算是成本翻五倍,那成本二十多万,也得要一百多万,正好能解决李青宝现在的困境。他还需要一笔药材炼另一种威力更大的丹药。
“你是说常靖海可能会对我动手?”李青宝笑眯眯的说。
即便是阅历足够的秦岭,在他眼中,李青宝这笑容怎么带着一股寒人的杀意呢?
“你不担心?”秦岭奇道。
在他眼中常靖海不算什么,但李青宝毕竟是金河人,就不但常靖海使手段?
他哪里知道在李青宝的眼里人只有两种,凡人,非凡人。
常靖海就算是做到省长,在他眼中也只是凡人,一个凡人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没什么好担心的,”李青宝嘲笑道,“若是这点胆量都没有,怎么能做大小姐的保镖?”
秦岭赞许的冲他点点头:“你放心,常靖海只会冲你动手,他不敢对小姐胡来。”
“清楚了,噢,对了,上回我请秦先生买的药材是为了大小姐……”
秦岭耐心的听着李青宝的描述,眼睛慢慢的瞪大了:“你是说用你做的那种药丸能改造人的体质?”
“是的,你现在可以用各种仪器对大小姐的身体进行检查,她的骨质密度,肌肉的紧密性,包括耐力、力量等等各方面都要远远超越常人。”李青宝微笑道。
秦岭登时倒吸了口凉气,太匪夷所思了,这样大的人体改造工程,别说是现代科学无法做到,就是能做得到,那所花费的时间、代价都远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而李青宝用的只是一颗药丸就做到了?
想起廖成彰隐晦的提到李青宝的来历,他感到又理所当然了。
只是……秦岭突然脑中浮起了一个念头。
“小李,你能把药方给我吗?”秦岭见李青宝一脸错愕,忙说,“自然是花钱买,价钱可以商量。”
李青宝摇头:“这不是花钱就能做到的,秦先生想必是想要量产投放市场吧?”
秦岭没有否认他的意图:“只是光考虑到军用方面就是有一个很大的市场空间,若是小李你肯割爱的话,那么……”
“不是我不想,是就算说了你也做不到。”
量产修真界的丹药,真亏得你想得出来。李青宝心下轻笑,嘴上却说:“还是谈谈那颗药丹的事吧。”
秦岭跟李青宝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听他这么说,当即笑起来:“三百万怎么样?当然,我还是要给小姐做一番检查,要是真跟你说的一样,那钱马上就送到你手上。”
“成交。”李青宝眉开眼笑,眼里像是在跳着$符号。
秦岭留下廖菲妃做身体检查,私人医生自然是被他叫了过来,但最简单的检查却是现在就能做的,最直接的就是试一试廖菲妃的弹跳力、力量。
“死财迷!”廖菲妃听闻李青宝跟秦岭的交易后,狠狠的给了他个白眼。
李青宝冲她咧嘴傻笑,你就快表现一下吧,三百万就快到手了呢。
“这书架上的搁板都是桦木的,小姐若是担心受伤,我让人去附近的跆拳道中心去取他们的练习用的木板?”秦岭拍着清空的书架说。
“不用。”
廖菲妃早在改造过后自己就做了些试验,这两指宽的白桦木板还不被她看在眼中。
啪!
只用了五成力,三层书架被裂成了两半,再抬腿一个旋风腿,整个书架从中间裂开,看得秦岭眼睛都快直了。
要知道廖菲妃基本上从小到大都由保姆带着,连个花盆都捧不动的啊。再看她的弹跳力,两米高的平台,轻轻松松一跃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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