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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纤绵便同一同夹谷琰起身,在秀屏秀盏的伺候下收拾妥当,着的正是入城门那次所穿的朝服,虽然这一身衣服又沉又不好穿,但为了给尽欢撑场面,纤绵还是咬牙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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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谷琰见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略略摇头,道,“你这副模样倒不像是去给女儿助兴,像是要去战场。”
纤绵揉着脖子,斜眼觑了他一眼,诉苦道,“还不如让我去打仗,我连摇头都不能了。对了,你当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要改良一下这个朝服和装饰,太沉了,走不动跑不动的。”
夹谷琰笑着走到她身前,帮忙揉着肩膀,道,“让你儿子办这件事吧,我还指望着这些东西牵制住你逃跑的脚步呢。”
纤绵吐了吐舌头,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不安好心,幸灾乐祸。”
夹谷琰闻言却大笑出声,牵起她的手,道,“罢了,我给你找一顶软轿,抬着主母大人可好?”
纤绵扁扁嘴,随即扑哧一笑,摆手道,“不必了,你先去祠堂,我得先去看看尽欢那边,总觉得那丫头会搞出事情来。”
此时秀屏进来,禀报道,“不惧公子昨日也歇在夏怡馆,老奴已让丫头们将做好的新衣送过去了。”
纤绵略略一愣,这不惧若是今日一整天都躲在如意阁她都信,但兴冲冲地跑去夏怡馆这事她就有些看不透了,她蹙眉,吩咐道,“秀屏。你带我过去看看。”
夹谷琰倒觉得与那两个孩子相关的应当是件有趣的事情,错过可惜,便笑着道,“莫不是这两个小鬼又弄出什么花招了罢?我倒要和你一起去看看才好。”
纤绵闻言,意味深长地长叹一声。“只愿今日别闹出什么大事才好。”
夹谷琰倒是希望这两个孩子搞些大事让自己见识见识,于是兴味盎然地揽过纤绵,笑道,“走吧,不去又怎么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由着秀屏的带领往夏怡馆而去。路上却见两个慌慌张张的丫头冲到眼前,跪地求饶,“主上饶命,主母饶命——”
纤绵顿觉不好,忙问道。“是不是尽欢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一个丫头抬头看了纤绵一眼,余光看到夹谷琰寒光四射的眼神,一下子瘫软到地上,另一个抖如筛糠,沉吟半刻,不敢抬头,咬牙应承道,“回主母。奴婢是服侍尽欢小姐的飞花,奴婢与丝雨昨晚没有守夜,今早去伺候小姐起床就发现尽欢小姐不见了。”
纤绵咬了咬唇。见这两个丫头确然是之前秀屏选来给尽欢的,眉头更蹙,想到了那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不惧,急急开口问道,“那不惧公子呢?他在哪?”
飞花略略缓了缓气息,抖着嗓子回道。“昨晚不惧公子很晚过来,说是与小姐有话说。打发了奴婢们出去,今早去看。同,同,同尽欢小姐一起不见踪影……”
纤绵不由得心下一惊,眼下这种敏感时刻,两个孩子同时不见踪影实在让她不得不往最坏之处去打算,是柳菁菁那边还是南盈的余孽,他们利用两个孩子想做什么,她越想越怕,努力摇头将这些古怪的想法驱逐出去,却因为腿软踉跄两下,险些栽在夹谷琰的怀中。
夹谷琰扶了扶纤绵,安抚地拍了拍她,面色也十分不耐地转了过去,对丫头厉声喝道,“那你还在这里作甚,还不差人去找。”
飞花忙不迭地磕头,咚咚有声,快速地回答道,“是,是,是,已经派了人到各处去寻,奴婢们过来为的就是和主子们禀告,禀告完也要去的。那么,奴婢们告辞了。”说着便拉起了瘫软在地的丝雨踉踉跄跄地逃开了。
纤绵望着远去的飞花丝雨的背影,缓了缓气息,抚住心口,捋了捋思绪,自顾自地起身踱步向前,问了个丫头不惧所住之处,昨夜不惧休息的耳房之中被褥整齐,桌案上的灯盏已然熄灭,她拿起灯罩,看了看还剩下许多的蜡烛,眉头越发拧紧。她身后的夹谷琰见此不觉也冷下了脸色。纤绵轻叹一声,扭身便去了夏怡馆的主殿,她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床铺,顺便看了看灯盏中已然燃尽的蜡烛。此刻,终于放心地舒了口气,不惧睡觉一般都是要点着灯的,而尽欢却讨厌有亮光。故而此番情状应当是不惧和尽欢畅谈一夜才会造成的场面,而两人齐齐消失大约是有的放矢,有心人出手的可能性很小。
夹谷琰见纤绵神色松散下来,心也微微定了定,便开口问道,“这两个小鬼不会是想要给我们一个惊喜罢?”
站在桌旁的纤绵手指在桌上划来划去,面色渐渐紧绷起来,但明显与刚刚的紧绷不同,“若当真如此,便不用说什么话了,直接家法伺候就是了。”
夹谷琰也察觉到了她心情的变化,抬手揉了揉纤绵的眉心,笑答,“若二个孩子真的没出什么事,不也很好嘛,这种加封礼说办就能办的。”
纤绵翻了翻眼皮,抿紧唇角,摇头,“这么重要的时刻给我弄这一出,不罚不成体统,你啊,还不太清楚这两个孩子的脾性,个顶个的能闯祸,现下不立规矩,以后定然无法无天。”
夹谷琰笑了笑,提着茶壶斟满一杯茶给她递了过去,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了一口,道,“好,我们且等一等。”
纤绵拦住他的手,摇头劝说道,“我在这边等便好,你还是去祠堂那边看一看吧,别让那些大臣们乱嚼舌根。”
夹谷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思量半刻,回道,“孩子们的安危更重要,更何况离典礼开始还有个把个时辰,陪你等也能安我的心。”
纤绵闻此,倒也不好推托了,到底无论看起来如何像孩子们的恶作剧。也不能完全排除阴谋诡计的可能,就算要打要骂,总归是要两个孩子平安回来才好。她草草地对他点了点头,极力克制自己的焦急,却不自觉地将头转向门口。
半个时辰之后。湿透的飞花带着几个抬着什么东西的小厮冲了进来,顾不得行礼,急忙吩咐小厮将东西放到床上,吩咐着粗使丫头们帮忙熬煮姜汤和点燃炭盆。
纤绵傻愣愣地望着,跟在后面的丝雨有些笨拙地回禀道,“回主上。主母,小姐和公子不小心落了水,被飞花救上上之后赶忙送回来了。”
纤绵呆了呆,落水?之前孩子还小的时候因为担心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自己特意嘱咐虎子教了两个孩子划水的本事。虎子也说过这两个孩子的水性还不错,到了府中怎么还会出现落水被别人救的事情?
夹谷琰急忙走过去察看了两个孩子的状况,吩咐道,“请王不留行公子了吗?”
湿透的飞花安置好两个孩子,急忙应声,“路上已经派了小厮过去,约莫一会儿便会到了。主子们放心,公子小姐都没怎么呛水。应当没什么大碍的。”
纤绵脑中一片混乱,摆了摆手道,“天冷。你也赶紧去换了衣服,免得着凉。这里有丝雨,你待会儿过来伺候便可。”
正说着,王不留行踏步而来,逃开了纤绵关切的眼神,急忙跑过去探看孩子们的情况。简明扼要地回禀道,“只是受了凉。熬些汤剂热热地喝下去,明日便活蹦乱跳的了。”
说完。果断地将汤剂的煮法告知了丝雨,草草地和纤绵夹谷琰告了别,匆忙离开了。
纤绵揉了揉眉心,自己这些疑问总归还是单独问孩子们好一些,于是扯了扯夹谷琰的手,道,“看来,今日的典礼只能暂缓,你去祠堂那边好好解释一下,我去看看孩子们。”
夹谷琰回握了纤绵的手,安慰道,“若是意外便罢了,若是有人故意,你放心,我总会为你做主的。”
纤绵欣慰一笑,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随着他的离开,她的笑容一寸寸冻结,屏退了过来伺候的丫头,她疾步冲进了内室,尽欢坐在帷幔之中,已经换好了干爽的衣服,小口喝着姜汤,裹着被子,目光有些呆愣。
纤绵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不惧,暗暗想着,许是因为避嫌,小厮们将不惧安排在了外室,若是不惧在,说不准还得找些什么借口,还是尽欢坦诚些,于是心下一舒,快步走进,正要开口,却被尽欢的话打断,“娘亲,尽欢有一事不明。”
纤绵挑眉,难道这丫头要坦白从宽,语气缓了缓道,“说。”
“城主大人封我做公主,是因为娘亲,还是因为我?”尽欢澄澈的眼中有一团雾一般的东西。
“这,有什么不同吗?”纤绵并不是在哄尽欢,是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只要当了公主就好,因为自己是主母还是因为尽欢是嫡女根本就是一回事嘛。
“不惧问我的时候,我特别理直气壮地回答他,是因为我太可爱的缘故,与他阴翳的性格不同。”尽欢扯了扯唇角,似乎是笑了笑。
纤绵越发觉得这并不像是尽欢的性格会做出的表情,不由得凑近她,伸手摸了摸尽欢的额头,尽欢用小小的冰凉的手贴近纤绵的,用稚嫩的声调问出一个让纤绵无法回答的问题,“娘亲,那为什么有人说我不是城主的女儿,还说我若成为公主,不惧就会被送走?”
“这是两码事啊,那是朝堂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个小姑娘就不要操心了罢。”纤绵摸了摸尽欢的头发,含糊地回答。
“娘亲,我也不想操心,所以,请告诉我答案。”尽欢低垂着眉眼,语气却笃定。
“你听谁说的这些胡话,不惧吗?”纤绵蹙眉,问道。
不惧披着被子从外间走进来,朗声答道,“是我说的,但绝非编造。”说罢,将一张布帛递了过去。
纤绵望着边角不齐的布帛,叹了口气,将布帛接过,摊开看,上面明显是夹谷琰的笔迹,狂放而桀骜,“收尽欢为义女,实乃权宜,委屈堂弟,此后必偿。”
纤绵心下一抖,强作镇定,抬眸问道,“此物从何处得来?”
不惧拍了拍纤绵的肩膀,凑过去低语道,“如意阁得来。但,我并不觉得是夹谷琰所写。”
纤绵将布帛顺手扔进了床边的炭盆中,喃喃道,“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尽欢却突然扯住纤绵的袖子,目光笃定地抬头问道,“娘亲,在试城主之前,请娘亲回答我的问题,我不管别人如何看我,我只要母亲的一个答案。不然,这水白落了,这番苦肉计也白用了。”
纤绵咬了咬唇,攥紧尽欢的小手,却不敢替夹谷琰答应孩子什么,只坦言告知道,“你们只要记住一件事情便好,你们永远都是娘亲的孩子,而且就算娘亲不在了,也必然会护你们万全,不会让别人轻易伤害了你们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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